第十三章：洽谈合作
“猜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凌天道，“帕罗城外一圈都是尸骨，要是我是城主，肯定派人清理掉，但是你没有，这是其一；我刚放出来弗朗西斯的脊骨化成的骨矛你就出现，这种速度也太快了，快得让人疑心，这是其二；虽然我承认自己最近很出名，但是比我出名的肯定还有很多，而且关注我的，多是其他冒险者，我只是个剑客，使用的是法师的力量，你一个骑士不该这么关注我，这是其三；还有，你到处释放自己的圣阶压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七阶，又穿得如此夸张却连脸都不露一下，岂不是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当然，最可疑的是你明明想在城门口杀掉我，但是那必杀的一击实在太弱，连我顺势的一道剑指都挡不住，反应太慢，这不是一个七阶骑士该有的近战能力。现在，你自己看看，你的这十二个小弟，看起来威风凌凌，实则一点生气都没有，都是死人！你说说，你不是亡灵巫师是什么？”
“精彩，精彩。很精彩的推理。”
伴随着掌声响起的是沙哑嗓音发出的赞赏，这一切结束后，一个身穿黑色套衣的人突然从帕罗城主科里的身后冒出来，漂浮在半空中。他看起来形销骨立，眼睛深凹，虽然活着，但是那副尊容和死人也相差无几。
黑衣人亡灵巫师出现后，帕罗城主科里和他的十二个小弟，或者说亡灵巫师的傀儡们，统统回到了他的身后。看到这幅场景，凌天心道，看来这个亡灵巫师并不打算战斗。似乎，也是另有打算。
“东方大陆的冒险者，我不打算和你动手，我是为了和您结盟而来的。”黑衣人亡灵巫师摆明了态度。
“亡灵巫师，尤其是你这样占据了一座城的亡灵巫师，在大陆上可不怎么讨人喜欢。”凌天幽幽道，“你藏头露尾，看起来也不是怎么很诚心地想合作！”
“和你一样，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六阶想要进阶七阶，甚至问鼎神途，没有势力的支持，但但靠着自己，又怎么能做得到。”亡灵巫师继续忽略掉凌天另有所指的后半句话，径直道，“与其对着别人点头哈腰做奴才，不如自己动手做主人！而且，即便亡灵巫师口碑不好，但是我们之间并不是无法合作，你说不是么？”
“就算是魔鬼和我交易，只要我够赚，我一样不介意。”凌天无所谓地道，“我们之间确实可以合作，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快要进阶七阶了。”亡灵巫师道，“帕罗城战神神庙里的神灵分身，不会在意七阶以下的亡灵气息，但是一旦我进阶七阶，触动了亡灵的法则，我的气息在帕罗城就遮掩不住，到时候恐怕无法再做城主，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希望和你合作一下，在我进阶七阶后，共同清理帕罗城里的神灵分身。”
“神灵分身？”凌天道，“我打北边来，可是没在城里见过什么神灵分身。”
“北方是荒芜之地，那里布满魔怪，极其贫瘠。”亡灵巫师道，“那里的城市多是独立的领地，神灵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城市而派遣自己在大陆上的神灵分身。但是帕罗城不一样，它虽然处在蛮荒的边境，但是却是隶属于嘉隆王国。这个王国的信仰归于战神雷奥尼斯，因而得到雷奥尼斯的守护。我要想继续占据帕罗城，要么永远止步六阶，要么面对雷奥尼斯分身的怒火。而你，你拥有斩杀七阶的能力，比一般的七阶更加强大，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把你的事情白痴一样告诉我，就不怕我去举报你？”
“你不会。”亡灵巫师道，“我说过我们是存在合作基础的。我相信你出售七阶强者的遗骸来换取金币，又用金币去买一些粮食和凡人的杂货，可不是给自己用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你现在明显被凡人所累。你举报了我，我不过是丢掉一座城市，但是你会多一个强大的敌人。或许你不会在意，但是你要保护的凡人可没有你的能耐。虽然我们之间有点小摩擦，但是这并不妨碍结盟，你说对么？”
“你说的没错。”凌天耸耸肩，“正如你的推测，也正如我所说，我们之间是可以合作的。但是结盟的话，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你可以直接谈条件。”亡灵巫师道。
“我的条件是。首先，把你的十二个护卫分我一半。”凌天道，“我的领地需要有人看着。”
“虽然这令人很为难，但是没有问题。我可以答应你。”
“其次，你要把帕罗城里的贫民分一部分给我，贫民区的那些就行。”
“好。”
“就这些。”凌天道，“我的条件就这些。”
“你没有想过再加上其他一些要求？”亡灵巫师问。
“不必了，更多的要求需要我付出更多的报酬。”凌天摆摆手，道,“我们之间是合作，短期合作，不是结盟。没有必要做出那么多的条约。”
亡灵巫师交付了六个傀儡后，便离开了。凌天用铁索把六个金光闪闪的金疙瘩拴在一起，坐上飞剑赶回万象村。因为六个人分量到底不轻，因此，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回来。
在村口见到凌天的第一眼，风姿绰约的桃丽丝就很不舒服地说：“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到城里泡馆子去了？”
凌天把六个“金疙瘩”放下，奇怪地看了看桃丽丝，然后严肃道：“桃丽丝，这是在家的妻子对晚归的丈夫说的话，你这么跟我说是不恰当的。有些话，说出来还是要注意以下双方的身份和具体的语境的。”
桃丽丝闻言，勃然大怒，骂了一句“白痴”后，就把凌天的金疙瘩给顺走了。
虽然只是走了一个白天，但是桃丽丝明显也没有闲着。最起码，凌雪原本四处漏风的草屋被推倒，在原址上重新建了一间大木屋。木屋里不光准备了一些衣架、板凳等家具，连办公的桌都准备妥当。凌天回来的时候，则是看到凌雪拿着木剑在门口练剑，对着一个新扎的草人不断出剑。凌天走的时候，给了小姑娘一份剑谱教她练，但是没想到她没有完全按照凌天的话去做。徒弟是会听师傅的话的，能把听话的凌雪带到歧路上的人，一定是桃丽丝。
看到凌天回来，凌雪赶忙停下来，跑到凌天面前问好：“师父，您回来了。”凌天点了点头，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道：“凌雪呀。我们东方人做事讲究章法，讲究循序渐进，你现在拿着木剑对草人练，虽然短期内会有进步，但是进步的同时也会养成很多缺点。草人是不会动的，也不会反击，你的前一招虽然能够伤害他，但是下一招却很难躲过敌人的反击。若是遇到比你弱的还好，遇到比你强的，那就死定了。桃丽丝擅长的是法则，她的的斗技和魔法是是很差的，这种很烂很差的招数你可别学。以后练剑，只练师父交给你的剑谱，先是正着练，然后倒着练，最后拆开练，等这些都练好，你再来拿草人练。”
“师父，桃丽丝姐姐说战斗不能死板，要学会灵活变通。”凌雪道。
“所以说她笨。”凌天道，“练剑的目的是为了战斗，但是战斗的目的是为了自己活下来。桃丽丝那种野路子培养出来的战士，就像是斗鸡，能赢的本来就会赢，不能赢的自然赢不了。赢与不赢，天生注定。而我们东方剑术讲究人定胜天，以弱胜强，用不可能来创造可能。”
凌天说完，先是催动魔法创造了一个水元素组成的人，然后又创造了一个土元素的人。他先是控制两个元素人直接碰撞，水元素的人究竟没有土元素的人凝聚，自然一碰就散。凌天指着剩下的土元素道：“土元素天生就比水元素密集，所以它赢了。但是这并不**水元素赢不了。”凌天又凝聚成一个水元素的人，不再和土元素对抗，而是施展剑法，把土元素给打得肢体翻飞，获得了胜利。
凌天随后对凌雪说：“我给你的剑谱上的招式，都是师父实战总结而来，每一个动作都蕴藏着大智慧，你要细心体会，认真揣摩。等你练得差不多了，我再教你其他的内容。”
“是的，师父。”凌雪点头道，“我会听您的话，好好练剑的。”
“这就对了。”凌天道，“你资质比师父好。当年师父只是练了一些简单的剑招，重复练了三年，就可以击败三阶的战士。你的话，先练上几个月，将来肯定也是会很厉害。”
凌天教育完凌雪，便回到了屋子里。拿出纸笔，准备万象村的计划事宜。
在凌天的计划里，他是铁了心要在万象村这里建成。因此，前期的规划不是万象村，而是万象城。先完成万象城的整体规划，在完成万象镇的规划，然后是万象村的规划。在村、镇、城之间做好变迁的计划方案，全力避免重复建造造成的资源浪费。凌天趴在桌子上弄到半夜，拟好初步打算后，决定明天再出去实地勘测，然后制定详细地开发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