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瑄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失败被抓,无话可说。”红云一脸的坚毅。
顾浅依想了想:“要不要弃暗投明,归顺到齐王名下?”
“齐王也是当权之人,下令彻查什么旧案子也是一句话的事。”
红云眼中闪过一丝悲愤:“红云今日所做鸡鸣狗盗之事皆是出自那太子妃,与太子无关。太子胸怀天下,定会是未来的明君。如今就算为了铲除身边的阻力使用了一些计谋那也是智者谋略,红云是不会背叛太子的!”
“是谋略还是卑鄙,首先要看此人人格怎样。是自私自利还是光明磊落?到底是尊重你、对你好,还是看中了你为他卖命?你只要违背他的意愿,只一次就可以知道了。”
红云的面色立时僵在了那里。
“慕容恒知道你们为了害人,硬生生地从一个无辜的小娃儿身上挤痘水么?而水痘就会在身上留下一辈子的疤,若是个女孩子,可能一辈子都被毁了。”
“太子自然不知!”
红云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倔强和自信。
”对有用的人好,那不是心怀天下。对与自己无关的人心怀怜悯之心,这才是一个明君该有的情怀。你回去将今天的事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然后再决定还要不要跟他。”
顾浅依说完,对松涛挥了挥手。
松涛却迟疑的开口:“您就要这样放了她?”
“谁都会犯错,所以谁都需要一次改过的机会。那顾宛容我放过她一次,我也同样给你一次。你走吧!”
红云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随即迅速向屋外掠去。
“这样也太过便宜她了,”
松涛不服:“而且我们布了这么久的局,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我们得到了。”
慕容瑄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红云这只臂膀已经被我们折下来了,不但折下来了,而且还成了留在慕容恒身边的一把尖刀,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对他捅上一刀。”
慕容瑄说着,又眯起眼睛看向顾浅依:“你果然很擅长操控人心。”
“哪里哪里,王爷过誉了。”顾浅依甜甜一笑:“可今天来的不是顾婉蓉本人,她倒是懂得稳稳地藏在幕后。”
顾浅依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
慕容瑄却突然岔开话题:“今日离府之后,我便派人去往东宫太子府打探。探子回报说太子慕容恒无视国丧,这几日都关着门在府里宴饮作乐。你既然如此擅长操纵人心,可有让此事曝之于众的办法?”
顾浅依沉思了片刻:“想要曝光太子,主要让皇帝一人知道便够了。先去皇上那里触发他的父子之情,再让看到与太子有关的东西,这样十之八九就成了。
切记!万不可再有其他多余动作,不然让皇上看出你是有意引他去往太子东宫,那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慕容瑄点了点头。
顾浅依继续微笑道:“慕容恒今日失了一个谋士,而齐王的谋士也献出了第一条计策。”
“哦?斩除红云这个臂膀还不算第一条?”
“那是顾婉容,她不是王爷的对手,顾婉容的对手是我。”
“你的对手自然也是本王的对手。”
顾浅依闻言心中一暖:“好,那就是谋士献的第二计。”
御房内,年近六十的明德皇帝看上去衰老很多。
虽然说是三宫六院,但皇后毕竟是他的发妻,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陪在他的身边。这其中的感情就算是身为这普天之下的真龙天子是抛诸不下的。
“没想到你还能想得起朕,还愿意过来看看朕,朕深感欣慰。”
明德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
“父皇痛失爱妻,儿子痛失母亲。此时除了回到父皇身边,儿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老皇帝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魁梧很多的儿子,心中顿时泛起了身为人父的柔情。
“斯人已矣,还请父王以身体为重。万勿为往事过于挂怀,您还有儿子们。”
明德帝闻言点了点头
“都道皇家无情,难得你的心中除了君臣还有这父子。”
“您是君,但首先是瑄儿的父。”
“很好,今早就留在宫里陪父皇一起用早膳吧!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在一起吃吃早膳散散步了。”
用完了早膳,慕容瑄和明德皇帝到了御花园中边走边聊。
早冬的御花园里渐露萧瑟,唯有那火红的枫叶,金黄的银银杏,为花园添上明的色彩。
走了不知多久,慕容瑄突然驻足向不远处一株硕大的枫树望去。
只见这棵巨大的枫叶树枝叶繁茂。树干健硕,宛如一顶红色的华盖,立于其他树木之中傲然而立。
明德帝顺着慕容瑄的目光看去,也被这一株红枫吸引。二人又走近了些,却发现这棵红枫并不是在皇宫里,而是与皇宫一墙之隔在另一个院子里。
明德帝皱了皱眉。原来已经到了皇宫与东宫太子府的交界处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