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依再次无奈的摇摇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虽然顾婉容没有直接证据说是我害的她,但我也没证据说那不是我干的啊!当时的情况,就主要在于看谁能取得皇上的信任。”
“哦?这与揭不揭穿慕容恒有什么关系?”
顾浅依继续挑眉:“谁胜谁负,全凭着一张嘴,这时候我如果也把慕容恒也推到了顾婉容那边,他们两个势必要同仇敌忾,一起将我逼上死路。”
慕容瑄闻言,舒了一口气:“大概,没有第二个人能如你这般擅长攻心之术了。”
顾浅依听他这么说,不禁皱了皱眉心:“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赞,怎么反而像是忌惮?”
“不,这是夸赞。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厉害的人,如果哪一天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我还会不会有一丝生路。”
“那就不要站到我的对面去了,我离开京城这段时间,你要小心。容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或许能提前回来。”
顾浅依想着,也不知那翠儿躲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去找梁冰。
但是如果让她出面,又不免得和慕容恒正面交锋。
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心头正纷乱复杂得想着,突然慕容瑄再度开了口:“你先放心去,我随后就到,一定从父皇口中拿到口偷,许你离山。”
顾浅依闻言,疑惑问:“你已经想出办法了?\"
“不是想出办法,而是我们有不得不离开京城的理由,小青查到那白玉雕花面盆的出处了。”
顾浅依沉思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今晚我是不能睡了,还要再去请一个人来助你。”
翌日中午。
顾浅依刚到达庆霞寺,堪堪休息了一个时辰,阿离就喜滋滋地跑过来禀报:
“小姐小姐,齐王殿下来了!他竟然这么快来了,看来对小姐用情不浅呀。”
顾浅依宠溺地刮了一下阿离的鼻子:“就你懂得多。”
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一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绸布暖轿被人抬着来到了庆霞寺中。
轿的帘子掀开,顾浅依身边的阿离大吃一惊。
只见里面的人嘴唇发白,额头上尽是虚汗,光是从轿子里走下来都勉为其难、气喘吁吁,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可他明明是坐了轿子被人抬上山来的啊!
这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齐王殿下吗?
明明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
顾浅依急忙上前,小心地搀扶着慕容瑄一起回到了她所居住的厢房,再命阿离掩了房门。
顾浅依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趴在慕容瑄身边左看右看。
“这梁冰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顶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可活。”
慕容瑄也难得的笑了一笑:“你的那位朋友确实厉害,今日我这份妆容武百官尽皆上前询问欢心了许久,愣是谁没有人看出破绽。”
“那太子慕容恒一定很开心吧?”
慕容瑄点点头:“岂止是开心,我看他一早上都难掩自己的激动,可惜……我骗了父王,害他老人家一直在为我担心。”
慕容瑄满脸愧疚。
原来,昨晚顾浅依和慕容瑄商议完毕,顾浅依又连夜将那化妆大师梁冰请了过来。
经过梁冰的一番操作,慕容瑄瞬间变身成了一名身患绝症惶恐不安的病人。
早朝之上,慕容瑄神色艰难得对顾浅依的事深表痛心,又说自己身患重疾,实在无力继续在京中参与政务,只求皇帝恩准,许他一同前往平遥山,和王妃顾浅依一起吃斋念佛。
明德帝见状当下心疼不已,本想再派宫中太医再为自己的儿子细心诊治一番,可是这位昔日里意气风发的齐王却全然一副心如死灰之态。
想必是见到自己的症状和过世的母亲无异,已然失去了希望。
这时慕容恒却难得的对自己的这位二弟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切”。
“启禀父皇,想来齐王和王妃伉俪情深,突然分别又使齐王不胜思念,这才使得身休突然差了那么多。父皇不如准了二弟的奏请,也当让他和王妃去那乡野山林休息一番。这朝中之事,还有儿臣为父皇分忧。”
谁知慕容瑄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乡野山林就算了,就住在那庆霞寺中,一起吃斋念佛足矣。”
他说到这里,众人猛然想起,那齐王妃是被责罚,禁闭于庆霞寺中念佛思过的哪那是什么休养生息。
慕容恒急忙道:“儿臣也在这里恳请父皇思准,让齐王和王妃可以四处云游,巡山访道。天下之大总有太多深不可测的民间高手,说不定就有妙手神医为二弟调理好了身体。”
明德帝看到慕容瑄的样子,原本就想着要不要将那顾浅依召回,让她一心伺候自己的夫君,听慕容恒这样说,当即满口应允了下来。
“所以,我们两个现在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