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整整旅游了近五年,沿途独啄拍下很多照片,他们每年都会在过年前后给燕廷枭和江栩寄照片,一开始只有孤鹰和鹰出镜。
后来出镜的人全部变成了独啄,有她的个人照,她微微抬手,鹰刚好从空中落到她胳膊上,还有她转头时冲孤鹰笑起来的场景。
孤鹰全部拍了下来,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去买很多交卷,再去照相馆让人把照片洗出来寄给燕廷枭。
他们说是旅游,不如说每到一个地方就住几个月,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独啄最喜欢法国,她觉得法国的男人特别绅士。
孤鹰听了就一脸不爽,“有什么绅士的,长得也丑。”
“不,长得也好看。”独啄遇到个流浪歌手,是个法国人,长得也好看,但可惜独啄不会法语,跟他沟通不了,只能在他唱完歌后,掏了一大把现金放在他的盒子里。
孤鹰原本以为这趟旅行出来是让自己开开眼界,看看外面有多少美女,结果倒好,反倒是开了独啄的眼,她现在看到很多帅哥,回头再看他时,居然没什么感觉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好在两人的法国旅行很短暂,孤鹰没敢再住下去,怕过不久,独啄就要跟他说爱上那流浪歌手了。
后来独啄在街上被车撞到,伤了脚。
孤鹰不离不弃地照顾她整整三个多月,住院的第一个月里,孤鹰天天怒骂司机不长眼,第二个月之后,他一边抱着独啄出去晒太阳,一边说,“其实你这样也挺好。”
两人原先旅游的时候,每天东奔西跑的只觉得充实和疲惫,如今两次住院的时间都不短,两人每天朝夕相处,每每都要体会一次相依为命的那种复杂情感,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一开始的革命友情也似乎变了味。
两人的第一个吻发生在洗手间。
独啄站在那洗漱完,撑不住要倒下去的时候,孤鹰扶了她一把,“小心点。”
独啄整个人面朝他,用力搂住他脖子,站稳了才笑了一下说,“滑了一下。”
孤鹰见她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独啄问。
“你在笑啊。”孤鹰说。
两人对视片刻,气氛忽然就暧昧起来,独啄刚想问他怎么了,孤鹰就朝着她吻了过来。
两人的恋爱经验为零,接吻自然是第一次。
孤鹰压在她唇上许久都不动。
独啄也不动。
就这么压着许久,孤鹰才松开她问,“好像不是这样亲的?”
独啄脸稍微有点红,“他们好像要……那样。”
“哪样?”两人走南闯北虽说看过不少人接吻,倒是第一次亲身体验,难免有种茫然和一知半解的感觉。
独啄想了想,冲他说,“过来一点。”
孤鹰凑近,独啄凑上前,轻轻用牙齿咬住他的唇。
孤鹰只觉得气血下涌,似乎是无师自通般,他飞快地咬住她的唇,然后撬开她的齿关。
独啄几乎站不住,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后,嘴唇都有些肿。
孤鹰说出去一趟,随后咨询了下燕廷枭怎么接吻,燕廷枭什么都没问,直接让老七沈亦白给他发了几部小电影。
于是乎,孤鹰彻彻底底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连带着也开启了独啄的新世界大门。
江栩怀孕的时候,孤鹰和独啄已经在国外注册结婚了,他们就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完成了婚礼。
而他们俩都没有穿西装和婚纱,一个穿着衬衫,一个穿着裙子,很随意的打扮,但神父却夸赞新娘子很美。
独啄那天笑得特别美。
结婚后,孤鹰又带着独啄去法国度蜜月,毕竟独啄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国家,也深爱着这个国家的绅士气度。
孤鹰多少也跟着学了些,比如,见面就亲吻对方的脸颊,互道早晚安,在对方精心打扮的时候耐心等待,见了面要夸赞对方比昨天更漂亮,吃饭要先为对方拉椅子,吃完要替对方开门提包。
以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给对方拥抱和亲吻。
蜜月这段日子,两个人都过得很开心,出门坐车时,很多人都猜测两人是新婚,孤鹰只觉惊诧,问对方,“你们怎么知道?”
对方笑笑,“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了,一般新婚夫妻都这样。”
“哪样?”他满眼带笑地问。
“你们眼睛里有星星一样在闪。”对方说。
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孤鹰隔空看了独啄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两人出来这么久,早已爱上旅途中的感受,但是没想到,一个甜蜜的意外来临了,在江栩生下江韧后不到百天。
独啄发现自己怀孕了。
早上她觉得不舒服,想吐,近来嗜睡严重,她担心自己生了病,去医院担心语言不通,便让孤鹰去华人药店买些药。
孤鹰去的时候恰好遇到热情的华人老阿姨,老阿姨问了些情况,听孤鹰说完,她笑着问,“你老婆是不是怀孕了?”
孤鹰一愣,“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