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外面的狐裘放到一旁,全展露出来的衣裙裙摆处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光芒,更显得光彩夺目。
这新衣服楚宁是及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今天出来游玩的时候穿上。
平日里在国公府楚宁穿的极其素雅,生怕再因着衣裙样式平生许多的风波。
更何况她本就还在孝期,虽说本朝如今倒没有孝期三年女子不能出门的规矩了,但服饰上还是注意些的。
屋子里生着炭火,暖洋洋的,即便是楚宁靠的离窗边近了些,霍安也没有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京中的景象还是华丽壮观的,不管是蜀地还是永城都不能跟其比拟。
可即便如此,楚宁还是更怀念这两个地方,在她看来,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是过节。
一时间倒是有些伤感,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霍安,倒是有些安慰,幸好,还有人陪她一起。
在这望江楼的楼上往下望,楼下人流涌动,浮光暗影。
没一会儿,就瞧见了不少的熟人,有国公府的堂妹们,还有二房唯一的嫡子,她的堂弟楚延。
对于这个堂弟,楚宁只在除夕那夜见过一回,听说是在京外的钰同院读,一年也回不来国公府几日。
这钰同院也算是本朝声名显赫的大院,里面官家子弟,寒门读子都有。
算是民间组织里顶好的院了,国公府能送楚延过去,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宫学,自然是国公府没有这个能力了。
宫学的女子跟男子的入学标准还不同,男子若想入宫学,须得为朝廷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却必须是长房。
若是幼子想去,要么有圣上的旨意,要么是宫里挑选的伴读,或是勋爵之家。
楚延说来也是赶得不好,虽说国公府乃是勋爵之家,但他父亲既不是长子,又不是三品以上。
在加上当初宫里挑选伴读之时,国公府没有被选上。
这也是为什么楚袅乃至整个二房一直以楚袅在宫学为荣。
想到这些,楚宁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个堂弟怕也是个肚子没什么墨水的,要不也不至于当初连个伴读都没选上。
毕竟当初伴读考试可跳出不少家世一般但学识不凡之人。
听见楚宁笑出了声,霍安扭头:“笑什么?”
只见楚宁扬脖:“呐,看到了国公府的,那宝蓝色衣服的男子看到没,就是我那堂弟,前些日子除夕才见上面。”
霍安点头:“看见了,他怎么了?”
楚宁一笑:“没什么,就是想到如今国公府对他的重视,可我看啊,我这堂弟也是绣花枕头一枚,看着满嘴的之乎者也,以为多么的学识渊博,只怕肚子里没哟几两墨水。”
顺着楚宁的目光看下去,只见那人跟在一种姐妹之间,看着是恃才傲物一般,但那四处乱看的眼球一见就不是什么安分之人。
霍安挑眉,正要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