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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深雪罕见的失眠了。 她侧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看着靠庭院的那扇障子,眼睛眨也不眨的。 这两天无论是谁都在告诉她,结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会邀请亲朋好友参加,接受大家的祝福,然后幸福的开启下一个阶段的人生。 ……原来结婚要邀请亲朋好友祝福自己的啊。 “深雪酱,怎么还不休息?” 安倍晴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心明天没有精神哦。” 他一如既往带着温和的笑意,声线清润。 “晴明,”深雪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我有点害怕。” 门口的安倍晴明一愣,手扇在下颚抵了片刻才开口。 “害怕什么?” “不知道,就是有些害怕。”外面应该还在下雪,即便室内地炉烧的再旺,深雪还是在被子里缩着肩膀,“晴明,进来陪陪我吧。”这句话刚落下,障子就被打开又关上。 安倍晴明宽大的手轻轻落在深雪的头上。 “是在为明天的事情而烦恼吗?” 深雪不由自主的蹭了蹭放在自己头顶的掌心,“…明明之前一直很期待离开这里的,但是静下心想了想,好像也只是从一个院子到了另一个院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 “而且…五条家我只认识悟一个人。” 足以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察觉到深雪切实不安的情绪,安倍晴明猜测,这股不安已经持续了很久,只是之前被刻意抹消压抑罢了。 到临近婚礼的前夜,就泄露了出来。 “你是担心禅院与五条之间的不合,会让你在五条家受到欺负吗?”安倍晴明低笑了一下,“我也会陪着深雪酱一同过去,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敢对你做些什么,你觉得五条悟会坐视不管吗?” 深雪摇了摇头,脑袋蹭在安倍晴明的手心,“不是的,我只是……” 她只是莫名的,开始有些舍不得这里。 足足承载了她十八年的回忆。 而且……和甚尔哥哥的全部记忆,都在这里的角角落落。 “晴明,结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对吧?” 安倍晴明安抚的摸着深雪的头发。 “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你觉得,甚尔哥哥要是知道我要结婚了,他会出现吗?” 安倍晴明低声说:“会的,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的。哪怕只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深雪……” 谎言与诱骗,对他来说车轻路熟。 更何况,这并不算说谎。 只是让深雪安心睡去的一点点小手段而已。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深雪心满意足的睡正了身体。 “晚安,晴明。” 安倍晴明替深雪拉了拉被子,而后就坐在一旁,眉梢柔和的陪伴着她。 “做个好梦。” - 12月31日,禅院深雪十八岁生日,以及……她与五条悟的结婚仪式。 “外面来了许多平时见一面都难的人物,父亲大人正在接待他们。” 禅院直哉用木梳慢慢将深雪原本就顺直的乌发仔细梳理的更加整齐。 他跪坐在榻榻米上,腰板挺直,梳妆镜只能照到他一点点下颚的弧度,“和以往只有族人的生日宴不同,这样的场合千万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禅院家必然会成为咒术界的笑柄。” “是吗……”深雪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已满十八岁的她声线逐渐成熟清丽起来,没有以前的软糯,“流程也都背熟了,不会出错的。” “虽然五条君总是不按规矩行事……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作为主角之一,我想就算是他也应该会老老实实的吧。”禅院直哉将木梳扣在台面上,发出低闷的响声,“等新年之后,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给深雪姑姑盘发了。” 作为禅院家的嫡子,他平日里对女性不假辞色,还有诸多繁琐要求。 但一旦来到后院,站在童年时就凌驾于他之上的姑姑面前,就变成了熟练掌握盘发梳头与各类衣物的穿戴礼节的“仆人”。 “为什么?” 禅院深雪左右照了照自己头上的饰品,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和以往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太出来。 明明脸还是原本的脸,只是衣服变了变。 却好像有一种打

了蜡的地板,淋上了露珠的鲜花,整个人有种忽然闪闪发亮的感觉。 “直哉不能来找我吗?” 禅院直哉将绣着禅院家家纹的打褂替深雪穿上,照理说作为出嫁的新娘,深雪该穿白无垢、戴角隐的。 那将意味着纯白无瑕的嫁入男方家中,愿意染上另一个家族的“颜色”。 纹徽、规矩与传统。 角隐用来遮住两鬓,寓意着收敛棱角,做一个贤妻良母。 ——不过到深雪姑姑这里,父亲大人就为了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那个孩子,将婚服传统全改了。 不戴角隐,也不穿白无垢,而是穿着禅院家纹极正式的打褂,内着白色振袖,大大方方的露出整个脑袋来。 好在深雪是他姑姑,如果是他妻子…… 他可受不了这样的‘妻子’。 禅院直哉将扣系好,扶着深雪站起身来,笑着回答: “虽说深雪姑姑嫁过去了,但这也并不代表禅院与五条和解,我可不想呆在满是五条的地方。” 他不会像其他族人一样明显的表露出自己对五条家的不喜,但从小到大的不和,怎么也不会一夕之间就消除殆尽。 “走吧,还有半小时就该入场了。” 听到这样无情的话,深雪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本身就是从小听着五条与禅院家的争斗长大的,虽然本身没怎么听进去…… …… ………… “好久不见啊。” 带着和善笑意的夏油杰,突然出现在东京的街道上。 他伸手和自己许久未见的‘曾好友之一’打着招呼,“你一个人?真难得啊,现在高层的人,不应该好好把你保护起来才对嘛。” “罪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家入硝子抬眼,多少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 “算是碰运气吧,”夏油杰走了过来,心情很好的说:“看来我运气不错呢?” 家入硝子咬着烟,“从那以后就没有在联系上过了,我姑且问一句……有被冤枉或是什么隐情吗?” 今天夏油杰穿着一件剪裁非常普通的长棉服,头上扎着有些慵懒的半丸子,靠在街道旁的围栏上笑了笑。 “没有,全都是真的。” “——是吗,为什么?” “我要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夏油杰笑答。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家入硝子嗤笑了一下,她不不知何时拿出了手机对着夏油杰拍了一张,发给了另一个好友的同时,拨通了电话,“五条?我遇见夏油了,在新宿。” “不要,我可不想被杀了。” 家入硝子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友人要求自己将人留下的要求。 一旁的夏油杰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抬腿往人群中走去。 京都……这会在下雪吧。 不过东京好像不会下的样子,今年连看同一片风景都做不到了啊。 夏油杰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睛,好似要透过阴霾的乌云直视太阳一样持久的仰望着天空。 ‘只是碰碰运气’什么的是假的。 他是故意的。 如果五条悟真心对待深雪的话,就该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又不该做些什么。 虽然周围的人群,让他不适,不过就今天让他任性一回吧。 硝子或许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十分的孩子气。 半小时后。 站在涩谷人最多的街头,夏油杰半冷着注视着前不远处,穿着深色纹付羽织的……好友。 “真没想到,你出现了啊。”他嘴角含着凉意,“就这么想要抓住我吗?悟。” 比起高专时,五条悟已经成熟了许多。 准确来说,是在夏油杰‘叛逃’后,他一下子成长了。 两人已有四年未见。 突然接到硝子的消息,五条悟几乎想也没有想,立刻理清了路线,用术式‘跑’了过来。 “杰,你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即便硝子已经说了一遍,但五条悟还是想亲耳从友人嘴里说出来。 他目光紧紧锁定在夏油杰的身上。 “解释什么?”夏油杰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和刚刚跟硝子说的一样,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他半垂着眸,听着曾经最好的朋友,和他辩这件事毫无意义。

漫不经心的解释了杀死双亲的理由,夏油杰笑了一下,“悟你说的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就毫无意义……是吧?” 五条悟冷静了一些,“没错,这只是无用功而已。” “这是来自最强的傲慢吗?”夏油杰笑出了声,“你做得到的吧?你做得到的。你可以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无论是杀光非咒师的存在也好,还是别的也罢,这是你能轻松办到,而我只能尽力去做的事情。” “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这四年,我认识到了一件什么事吗?”夏油杰冷漠的打断了五条悟的话,“‘如果我是你的话,无论多么荒诞的想法都可以实现吧’,但很可惜……我不是你,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想法。” “所以我要去尽力做做得到的事情。” 这四年的时光,如同令人折磨的缓刑一样,时间越往前走,夏油杰就越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很弱这个事实。 无论是创造一个只有咒术的乐园也好,又或是将深雪从诅咒与天与咒缚的深渊中解救也好,他都做不到。 而五条悟可以。 “——倒是你,都已经穿成这样了,突然跑开真的好吗?” 而此时的五条悟已经做好了发动术式的手势,对准了自己昔日的友人。 听到这句话,短暂的愣了一下。 不过是这一会功夫,夏油杰的身影就突然消失了。 哪怕是用六眼也极难发现,要仔细辨认才能隐约察觉到些许踪迹。 五条悟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夏油杰曾经在高二那年暑假收复的特别的特级咒灵的能力。 手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五条家的人发现他突然消失而打来的电话。 而另一边是四年才好不容易抓到一丝踪迹的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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