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大家在后宫生活这么久,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秀宁接话,反正丧气话嘛,谁都会说上两句,眼下她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憋屈,怎么憋屈就怎么来好了。
这个时候,晌午的太阳热的很,加之凉亭虽然能遮光挡雨,但到底地方不大,人在这里待久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话说到最后,周围气压越低,秀宁见状也不想多待,随意找了个宫里有事的借口直接开溜。
秀宁走了,剩下的五个人就更没多少话可讲,要知道她们五个捆一块还没有秀宁一个人得宠,能和秀宁说这么多,怎么不算有别的小心思。
大家各自散开回宫,继续打着自己的小算计。
……
整个夏秋两季,后宫里最得宠的就是赫舍里庶妃。
在皇后没有刻意限制,淑妃和佟妃又都不怎么参与的情况下,赫舍里庶妃以一人之力得罪了整个后宫低位妃嫔。
秀宁也是首次瞧见,不管是满军旗还是汉军旗亦或者蒙军旗等三旗联手,统一给赫舍里庶妃脸色看。
秀宁在其中属于比较特殊的一位,位份上不算高也不算低,宠爱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过了一段隐形人似的生活,好处得的不算少,却因为赫舍里庶妃帮忙背锅,自己少了很大一部分麻烦。
说实话,如果可以,秀宁还是希望赫舍里庶妃能继续得宠,起码在这段时间里,她自己并没亏损什么。
“小主,时间差不多,咱们该去坤宁宫了。”
春雨站在秀宁身后,小声提醒着还在揽镜自照的主子。
听见动静,秀宁眼睛一动,自己从圆墩上起身,头上插好的金步摇微微摇晃,“皇后有事没事,总喜欢办各种宴会,今儿又是什么宴?”
将手递给一旁的春雨,秀宁边往门口走边忍不住吐槽。
说起来也是怪,前段日子,因着嫡子殇亡一事,皇后整个人被打击的不行,几乎走哪都是挂着一张晚娘脸,不高兴几个字好似刻在头顶。
眼下可能是过了这个劲儿,皇后开始各种举办宴会,什么赏花宴、吃蟹宴,总之套路不重样,样样有她们。
“听说是江南新送来一批好料子,”春雨也不懂皇后前后变脸的原因,但光是从皇上对赫舍里氏的态度来看,应该有好处。
说着话的功夫,主仆两人已经从启祥宫偏殿出门。
秀宁走到停在门口的轿辇旁,低头看了一眼,“算了,今儿不坐轿辇,咱们走着过去。”
嗯?
春雨摆了摆手,扶着秀宁绕过轿辇,小声委婉暗示,“小主,可是轿辇又出了什么问题?”
上次出事,还是怀小主子的时候,当时将春雨吓得不行,结果最后只换了批抬轿辇的宫人,事情不了了之。
秀宁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忽然不想坐了。”
春雨闻言,表情欲言又止,觑了两眼主子,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秀宁见状也没解释,她刚刚和春雨说的是实话,轿辇确实没问题,只是今天去坤宁宫不能安生,坐轿辇过去属实犯不上。
从启祥宫到坤宁宫的路程不算远,秀宁又不着急,和春雨大概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呦,这不是喜塔腊常在?怎么今日没坐轿辇过来?”
坤宁宫门口遇上讨厌的赫舍里庶妃,秀宁心里白眼翻上天,心说这不就是最不安定因素?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封嫔后存在感会那么低。
“按说只要进宫,规矩都是极好的,赫舍里庶妃,不过两日不见,怎么见到位份高的妃嫔,连行礼问安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