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子轩的院子回到自己的卧房后,林若娇便坐在了自己的桌前,随意的翻着桌面上的。
“王妃,高焰来了”寒露进来了房间,端上了一壶茶,递到了林若娇的桌案上。
林若娇抬眸“让他进来。”
不多时,就见到高焰抬了带着两名随从自门外抬进来了一个木质的大箱子。
高焰来到林若娇的面前,恭敬的施礼“属下见过王妃。”
林若娇看着那大箱子,不解的道“那是什么?”
高焰道“回王妃,这是殿下让属下给您送来的关于四家这半年以来的详细记载。”
林若娇惊讶的起身,走到了箱子前,打开箱子,一本本的出现在了箱子内,她赫然的看着箱子内的,不可置信的道“高焰,你家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高焰伸手,在怀中掏出了封厚厚的信,道“王妃,这是殿下交给您的,殿下说,知道您一定看不下去这里的记载,所以将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亲自写,精短的记在了这封信中,还请王妃一看便知。”
林若娇挑眉,狐疑的接过了高焰手中那封厚厚的信。
回到了桌前,
“王妃,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回王府复命了”
林若娇手里拿着信,很认真的看着,对于高焰的话,她只是点了点头。
高焰转身带着两名随从走出了林若娇的院子,青鸾、语鸢、霜降在其走后,进入了林若娇的屋子。
林若娇一页一页的认真看着,这厚厚的信中包含了四家的家世,子女,妻妾,甚至还有产业····
边看,林若娇边在心中感叹沈为止的能力,他这人绝不是她看到的那般懒散,玩世不恭,恐怕在这样的掩藏之下,他的另一副面孔会让她感到震惊。
仔细的翻看着沈为止给她写的各种细节,她十分想找出这其中的蛛丝马迹,直到月入中天,屋内依然烛火通明。
一旁的茶水已经被霜降添了几壶,看着如此的林若娇,霜降想劝她去休息“王妃,夜深了,先安寝吧,明日再看。”
林若娇摇了摇头“不行,今日这些一定得看完。”
“可是···”霜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您已经看了十多遍了。”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却又说不上来。”
屋子内,寒露在另一旁为林若娇添加烛火,生怕她累坏了眼睛“王妃,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忽然,林若娇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将原本拿在手中的信放到了桌子上,又在信中找了找了,终于,她找到了那个不对劲“你们看····”
霜降和寒露被林若娇的一声吸引了过去,认真的看着信纸上的东西。
“言明峰每隔五日便会去城内的茶楼听戏,而这赵家小姐同样也喜欢在此处听戏”林若娇看了看两人道“是真的巧合,还是这两人故意为之?”
寒露立即明白了林若娇的话中之意“奴婢这就派人去查”
“嗯”
林若娇手扶着额头,眸子极度阴寒,元子轩被言明峰伤了的仇,她必须要替他讨回来,就算眼下杀不了你,我也要你声名狼藉,从此在这京安城内夹着尾巴做人。
翌日晌午,刚刚自忠贞公主院子回自己院子的林若娇,刚刚踏入院内就见到寒露站在院里,见到自己,寒露急忙上前“王妃”
林若娇看着寒露,她心底清明,看来是事情有眉目了,她急切的进入到了正屋之内。
“王妃,查到了,赵家小姐今日会去那家茶楼,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林若娇挑眉,眸子中的狡黠让人有些不解“去,为什么不去,这么好的机会。”
“去备车,我们这就去”
寒露领命“是”
京安城内的这家拢意茶楼因为白日里有戏班再此,所以茶楼生意鼎盛,就连还未到午时茶楼内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当林若娇带着青鸾、语鸢、霜降、寒露来到这里时,茶楼内的小二见是几位贵客,立刻将她们几位带到了距离戏台最近的位置上。
林若娇环顾四周,距离戏台前的几张座位还有一张未有人,那张桌子是正对着戏台,而身后的所有的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
青鸾看了看林若娇的表情,对着小二道“小二,那旁边的位置为什么我们不能做?”
小二看了看,笑道“几位客观有所不知,那是一位名门千金特意买下的桌子,每五日,那为千金便会来此听戏,所以·····”
“小二,你们这里可是按照座位收银子的吗?”寒露在一旁问道,毕竟一般的客人都是分为三六九等而坐,相信这家茶楼也不例外。
果然,小二点了点头,擦了擦桌子道“这位姑娘说的是,前面的座位是十两银子,越靠后,越便宜。”
林若娇坐在桌子的一旁,唇角轻笑“麻烦来一壶上好的霜雾云茶。”
小二看了看林若娇,这姑娘真是貌美“好勒,这位小姐稍等。”
寒露俯身在林若娇的耳旁,道“王妃,看来那就是赵小姐留的位置了。”
林若娇含笑,就在寒露即将要起身的时候,看向门口的方向,言明峰正好自门外而入“小姐,言明峰到了。”
闻言,林若娇的眸子飞快的看向了门口处,见一位身材中壮的男子穿着一身武士袍,其后跟着不少侍卫大步而入。
林若娇眸下一冷,随后便看到了言明峰带着一队人朝着距离那处空桌子旁边的桌子上走去,那桌子处原是有人的,见到他来,立即起身‘看来,这是让下人过来帮他先占一个座位啊,竟然这般用心。’
小二将林若娇她们点的茶送了上来,寒露给了小二一锭银子作为打赏,小二笑嘻嘻的谢过之后,便退了下去。
霜降给自己倒的一杯茶还未喝完,就在戏台开锣之前,赵小姐轻步而入,林若娇见她身着银鼠皮,白皙的肌肤透露着些许粉红,一双桃花眼,十分美丽,再看看不远处的言明峰,自赵小姐进入这茶楼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而赵小姐自进入之后好似旁落无人一般,径直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在身旁的侍女去过外衣和手炉后,她双目一直盯着戏台之上。
林若娇眼底笑意明显‘看来,这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当真是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