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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落,气永存,两甲三甲觅长生!
这便是桃花庄主所寻之道。
“桃花庄主是要护这乱臣遗子?”
半逾半百的老头已经走出小巷,一身宽袖黑儒衫,五官老态平凡,与酒肆桃花树下桃花庄主陶阳华十步距离,这十步是他自认为可控的范畴。
九尺身高桃花庄主不答反问:“听闻你杜家前几年出了个进士,在礼部四司之一的主客司当差,你们江湖杜家这么快就急着庙堂铺路?”
被说中心事的老头也不隐瞒,半倾着老身拱手施礼: “不瞒庄主,正是鄙人杜乔的长孙杜光生,来此也是为他在礼部谋个前程!”
“按理说我这个江湖人不该插手庙堂事,也不管什么乱臣遗子,既然进了我这点便是客人,若是再生意外,我这破店谁还敢来?!”
桃花庄主陶阳华边说边把弄手中血红紫砂壶。
黑儒衫的杜乔眼神一顿:“所有损失鄙人定当赔偿!”
桃花庄主嘴角上扬,挂起一丝笑容摇头道:“这不是钱的事儿!”
杜乔明闻言,眼神微冷:“庄主今日是要护他啰?”
陶阳华眉眼微眺:“不是护他,是我的规矩!”
杜乔觉得他在特意为难自己,他能寻到赵正立全是碰巧,说不定此刻消息已经走漏出去,过了今日,江湖跟庙堂定会为十万赏金,世袭爵位蜂拥陶家镇。
这些对杜家来说除了世袭爵位有那么一丝诱惑,十万赏金并不稀罕,若杜家在庙堂没人,或许不会贸然搅和,可偏偏有个杜光生在礼部主客司当差,虽然有江湖杜家在后面撑腰,没人使绊子,但谁又不想锦上添花,让上面的人拉一把呢?
庙堂送礼是个学问,金钱美人太直接,惹不好还反被摘了官帽,唯有那些不值钱且超过金钱的东西物件,最好巧送心坎上,对人胃口又招人喜欢,显然时下乱臣遗子是庙堂跟江湖“礼尚往来”最合适“物件”。
杜乔老眼一横:“鄙人那就只好得罪庄主了!”
桃花树下九尺身高的不惑中年轻轻放下卷,吸吮了口血红紫砂壶嘴,发出“嗞溜,嗞溜”空响,他无奈又放下空壶,负手饶有兴致抬起眼帘:“哦?阁下打算如何个得罪法?”
“领教一番庄主的不落桃花道!”
杜乔黑儒衫的大袖一抬,四周真气顷刻间笼罩当场,以他为中心环绕,隐隐形成一道透明屏障,演变着若有若无的道韵,这是大宗师境对世间大道的领悟心得,若是全部悟透,一道通,万道皆通,方成陆地神仙。
“你想试试?那便试试!”
桃花庄主腰杆笔直,信手拈住飘落而下的三瓣桃花,随意朝十步距离外的杜乔一甩,三片桃花排成一串,由慢转快,在半空留下一条粉色残影。
噌!
下一刻露出似剑的锋芒,凝出剑尖、剑身,剑柄,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那粉色长剑是三片桃花?
十步距离转瞬即达,粉色长剑直接贯穿屏障,“咔嘣”声清脆的宛若琉璃破碎,杜乔急忙挽袖,绞出似龙卷风的真气漩涡,将贯穿他真气屏障的粉剑绞碎瓦解,化作三片桃花落地。
噌!
杜乔不知从何处取出短刃,主动刺向桃花庄主,短刃在真气加持下剑芒四射,附着短刃的真气化成一柄巨大真气长剑。
杀气森森,剑气紧逼九尺素衫中年,桃花庄主岿然不动,单手抬臂以二指夹住斩来的剑气,随后潇洒侧身食指轻弹,那浩瀚真气所化之剑“咔嚓”碎裂。
半逾半百的杜乔只觉得臂膀一震,手中短刃不受控制脱落,他大惊后退。
观战的陈逍遥炸呼道:“我靠,好强的指力!”
粗麻粗布的赵正立则紧盯两位交战的大宗师,试图悟出两位强者一丝半缕道韵。
嗡!
桃花庄主弹剑的手顺势旋转推出一掌真气,柔中带刚。
后退之余的杜乔应接不暇,他明显觉察到自己实力不济,本想撤退,奈何刚刚刺出那一剑朝前越了两步,距离在十步之内,加之道行有差,硬着头皮对上这一掌,毫无悬念被震退数十米,直至接连撞倒小巷两堵石墙才稳住身形。
半逾半百的杜乔一身尘土,老态身姿看上去更显狼狈,他涨红的老脸表情僵硬,嘴角缓缓溢出一丝瘀血,表情才得以舒展,让他没留下内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