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惶惶终日,忍不得丧子之痛,万念俱灰,当即毒蛇心肠骤起,私通外党,勾心斗角,手段毒辣。十多年来,竟是权倾朝野,拉开一场谋权篡位的惊天叛乱。
没料得,号为天煞孤星的三皇子却是妻妾成群,麾下更是高手如林,暗中遍布势力爪牙,硬是辅佐昏君将她打入冷宫。
时年今日,此事已是过了五六载。
注:长昧宫一段诗词,摘自南宋诗人6游的《长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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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家雀不知从哪飞来,凑着热闹,甚是好事儿。有落枝头,有落房檐,叽叽喳喳,聒噪的不行。
已至晌午,炊烟升起。一桌粗茶淡饭,二人落座,妇人手中一壶烫酒,温杯之后,太子一饮而尽。
见状,妇人又给瑶姑娘斟了一杯,和声道:“想来太子妃从未被此粗薄相待,老妇心中过意不去。”
闻言,瑶姑娘道:“小女子生在草民之家,倒是不觉拘谨难适。”
妇人一听,心有相惜,随后两人皆相视一笑,坐到一起,攀谈起来,全然不理一旁太子,时而回瞟他一眼,不知又在聊着什么。
酒足饭饱,太子并未有离去之意,妇人见他于亭间负手而立,心中触动,仿佛猜得他心中所想。
而这瑶姑娘却仍是一脸疑惑,不知这妇人何许身份,也不知二人何许渊源,更不见何许应有礼节,不过倒显得随和,反正她也烦那宫中规矩。
今日见他有所不同,妇人道出多年思绪,缓声道:“虽是常日来此,却从未提及往事,想来只为得化我心结。即使如......”
话音未落,听得太子打断,道:“非也非也。”
闻言,她颇感意外,道:“既是非也,何尝只留我在这寒舍,斩草除根岂不干脆利落?”
感到一丝杀伐果决,已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太子转过身来,不拘辈分礼仪,绕得一只精美钗,给那妇人戴了上去。
妇人瞧得那物,心下震惊无比,行谢罪之态,登时跪在了地上,急忙道:“太子使不得!”虽这般说,但也不敢将中之物取下。
太子见状,也不扶她,看得一边太子妃是意外连连,不明所以,面目表情甚是精彩。
听得他道:“时至今日,将近二十载,往事如烟,时常回荡,看此情景,怕是那晚只有母后她老人家知晓真相。”
语气淡淡,却听得妇人身心一震,不是被说中什么,而是有感这多年心绪,终得尘埃落定。
“太上爷临了那番,怕是真如他所料,也恐这宫事有变,今日就该缘尽,此番来意,既是这般。”
妇人默然。
“我被传为天煞孤星,此些种种,也有几番道理。害死那大哥二哥,又克死那亲生母后,对此你也有所疑虑吧?”
此言一出,当真是被说中了心思,这几年来,妇人夜夜诵经,早已想通,不再隐瞒,点了点头。
太子也不罗里吧嗦,直戳重点:“十五那年,我差人寻遍城外人家,暗中走访,所幸查得一丝线索,想来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命中另有天机。”
妇人了解太子性情,该说详说,不该说一字不露。不再细问,心中勾起一丝希望,只此短短几句,已是足够。当下转而提道:“即是料得那般,想来这天煞孤星却是被你冲破命理,换得这昌平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