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有着丝丝浮云,好像随时会被刮跑,地面上大半人高的狼尾草、野蒿,遮盖住各种不知名的野草,并随风而动。
陈奉的队伍呈波浪状迤逦前行,红黑色的队伍在草原上显得极为突兀。
“娘的,哪个混账说这里地形开阔,一片平原的!”陈刚费力地操纵马缰,以免马蹄陷入地上的腐草,嘴里骂声不断。
陈奉脸色也不好看,心里盘算着要赶紧组建正规的斥候队,摸黑走路都难,更别说打仗了。
马不停蹄,又前行了十多里,逐渐远离黄河支流,野草才逐渐下去,只到小腿高低,至少对马匹的奔跑没有太大影响。
远处,一名斥候飞马过来,“报陈营,常佰长引诱敌军在我军南侧十五里处。”
陈奉点头致意,扫视周围地形,这里地形开阔,视线中只有几处丘陵,并不算大,但藏住这一百五十人绰绰有余。
将部队分为两队,陈刚领五十人,在一处丘陵的背侧埋伏,陈奉领一百人,伏于其对面丘陵背部缓坡,可相互支援和夹击。
“弟兄们,我也不做啥动员了,是骡子是马,全看这一下了。”
陈奉语气波动不大,但众人都明白此战之重要。陈奉每月两百多万是不能白花的,现在就是展现他们价值的时候了。
太阳当空,轻柔的暖阳遍洒大地,抚摸着将士们的盔甲,并在地上留下小小的影子。
远处的蒿草被风吹动,显得地平线晃晃悠悠,如同整个世界在翻滚。
陈奉驱马挺立在丘陵之顶,面容肃穆,眺望远方,骜骠依旧不识眼色,不时地用蹄子拨土。
一个小红点,陈奉心里一紧。小红点越来越大,接着地平线开始剧烈晃动,灰色的小点像是蚂蚁一样逐渐出来。
骜骠停住蹄子,也昂头盯着。
陈奉退下丘陵顶端,视线不改。蚂蚁们越来越大,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喊叫声也清晰可闻,
常远领着五十人在前飞驰,后面半里处紧跟着六七百名灰色衣装的骑兵,打着各类旗号,是组合杂牌军,最大的是个谢字旗,黑底红字,极为突出。
骑兵再后是步兵,相距足有七八里,一眼望不到头,并不是敌军人数庞大,而是阵型彻底散了,玩家们都是断断续续,或七八人并行,或几百人一队,如此延绵下去。
陈奉少不了鄙视对方指挥官。这更好打了,击溃骑兵就行了,连带着指挥部一块端了。
双方临近不到半里,前排骑兵手里的长矛已经能看清。
“锥形阵准备。”陈奉高叫道,百名骑士缓缓向上,在丘陵上排成锥形,陈奉处在锥头,众人挺立长矛,如同暴怒雄狮的毛冠。
“杀~!”陈奉大喊一声,百匹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加,越来越快,从缓坡上冲下,带着碾碎一切敌人的气势!
锥形阵有些散乱,但带给对方的压迫却是丝毫不少,‘谢’字旗号的骑兵被这只奇兵一惊,猛然一滞,甚至还有三四名骑兵被己军冲倒。
愣了一下,才缓缓加,硬着头皮朝陈奉骑兵冲来。其中有不少人明显放慢了马,故意落在后面。
“艹!”暴吼一声,陈奉挺直长矛,直接从马上贯穿一名士卒,余势不减,被贯穿的尸体又将一人撞落马下。
此时已经近身,陈奉舍了还挂着尸的长矛,抽出长剑开始厮杀。
这时,陈刚也领着人从敌军后侧冲杀下来,常远一众见对方已中伏,连忙更换马匹,整理队形,反身回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