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府邸,自从多了一个青衣少年以来,下人们能干的活越来越少。对此,那些仆人、丫鬟们无不乐的清闲自在,又有工钱拿。
古九渊拒绝了桑洛小姐提出安排宿寝的提议,依旧住在那座大山崖顶的茅草屋,早出晚归。
每日清晨,他都会站在那株小树下,迎着日出东方,一气呵成地打完整套天斗拳。
每次拳出到收式,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打向了崖边,深渊边缘。经此几次,古九渊意外发现罡风能够磨炼拳重,所以到了后几式,他从软绵绵的拳力章法,改为迅猛霸道的对冲轰打。一来二去,效果很是显著,少年出拳重达五斗。并且对体质也有所改善,上山不那么喘了。
接下来,洗漱完毕,坐在小土包旁,将昨日发生的事,见闻,说与小丫头听。
正衣冠,少年下山。
到了张府后,但凡见到忙碌的身影还少,他就会开始帮着搬搬抬抬,提水施洒,清扫大院,清理杂物等等。
他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说的是人有多宽的肩膀就该挑多重的担子,量力为出。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此力,只能做些小事,以求拿着薪俸心安理得。
桑洛小姐雇聘伴读童,却对应工者什么都没问,这本就不合常理。还要安排别院留宿,就更显得不同寻常。另之,那座藏楼,听下人说,三层之上不许外人踏足半步,可却让他,古九渊登顶。天仑少爷五层以下的藏能够倒背如流,哪会需要伴读童之职。每日除了清闲还是清闲,月俸确是实打实的五两纹银。
张府之事,不仅怪,而且神秘。比如,院中的那口池塘,总是会无风生波澜,仿佛水下有什么。后院的兰花,即使裁剪,长势依旧迅猛……
府中人早已见怪不怪。
暂时,古九渊不知张府所图为何,但他又感觉是自己多心了。
两日后,申时。
古九渊照往常一样,这个时间点去往藏楼阅览群。
途中遇到来回踱步,愁眉不展的翦枝。
她见古九渊走来,一冲而上,喘着气“你……住……住……哪里?”
古九渊一愣,随即认真想了想魏城与那座大山的距离,笑着说道:“三里外的那座大山崖顶上。”
翦枝一听,火冒三丈:“不想说就不说,何必敷衍我。”
“魏城内谁人不晓金柱山是禁地,别说是俗世中人,便是那些修行的神仙也休想登顶。”
她气呼呼的说完,冷哼一声头扭着跑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古九渊,他又认真思量一番,自语道:“我说的是实话?”
不久后,故园里传出尖锐的少女声“放屁~”
翦枝摇头叹息着离开,边走边说道:“真可怜。”
……
烟雾弥漫,霞光万道,仿若人间仙境的西海巨鹿山。
道门。
西南偏峰,翠竹峰,昨日来了贵客。峰主相迎,奉若上宾。
刘穗穗与胖丫鬟阿鲭携巨令而来。
暂居峰脚有山有水有瀑布的余间别院。
刘穗穗坐在院子中的竹编摇椅上,望着茶桌上的鼻烟壶,神情焦躁。她百思不解明明是那枚大银锭,何以变成了臭味熏天的鼻烟壶。
阿鲭吃着据说是山上仙师才能吃到的珍稀奇果,一口一个,已经吃了大半个时辰,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已经忘了小姐为何会如此焦躁,自己反倒乐此不疲。
……
祖峰。
胡髯轻薄的二蛮依然背着小男孩登山,举步维艰。
如今,道观未找到,应该早就相遇青衣少年,却始终未能碰面。
……
未知荒地。
阴气森森的坟冢。
面容慈祥的和尚口念佛号“观自在菩萨”,在阴居户中穿行,佛音清远,不为度化,扫过之处,三步之内阴魂鬼魅皆崩解。
和尚已被困此地数日。
……
神秘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