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快别说了……”江瑶看了一眼玄关,在周盛泰旁边小声阻止。
“我说你这个女人今天吃错药了?我说句话,就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烦死了,要不是你生俩赔钱货,我至于这么多年赌钱一直输,废物,晦气,再叨叨揍你!”
周盛泰非但不领情,反而把江瑶也给骂了。
江瑶缩了缩脖子,看了周卿一眼,却不敢再开口。
“周叔叔,您喝醉了,赶紧去休息……”
秦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夹杂着冷意。
周盛泰和秦渊两人都背对着周卿,都没发现她进来。
周盛泰手里拿着一瓶已经快要见底的酒,听到秦渊这样说,磨磨蹭蹭不肯进房间,最后带着酒意的双眸看了秦渊一眼,小声说。
“死丫头要是嫁了你,我就不用愁吃喝了,唉唉……”
周盛泰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渊会意地笑了笑,“我今日来的着急,上门也没带什么礼品,实在是失礼。”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周盛泰。
“周叔叔,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没有密码,您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
周盛泰双目一亮,兴奋地搓了搓手,嘴里说着,“这怎么好……”
手却伸了过去。
他显然喝没喝醉,心里精明着呢。
“既然觉得不好,那就别收,小心将来得用命抵。”
周卿走到两人中间,面无表情,坚定地把递银行卡推回给秦渊,淡淡道。
“我觉得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嫁给你心目中的准女婿,到时候秦渊的钱是你的,岂不更好?”
秦渊就当没听到周卿的花,起身温和地笑着说,“卿宝,你来了,快坐。”
周卿后退一步垂眸,没搭理秦渊。
啪的一声。
周盛泰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抬手一拍桌子,上面碟子颤了颤,气势汹汹转过头,冲周卿骂道:“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又皮痒了是不是?”
周盛泰胡子拉碴,满脸被高利贷揍出来的淤青,冒着凶光的眼睛对上周卿冷的像冰渣子似的的目光,机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儿,已经不是任他搓圆捏扁的小女孩。
周卿淡淡地说,“你要是再赌,我一定替高利贷剁了你的手脚。”
江瑶吓了一跳,“那可使不得。”
周盛泰瞳孔一震,屁股冒火似的,立刻回了他刚才怎么也不肯回的卧室,扒门缝里冲周卿色厉内荏叫唤。
“我是你老子,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说过拳头硬就是王法,我说到做到。”
周卿冷哼一声,周盛泰吓得啪得一声关上门,输人不输阵地说。
“老子我不是怕你,老子是被高利贷折腾好几天累了,狼心狗肺的死丫头,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老子我,不孝女……”
“呜呜呜……我好困,大半夜。你们在吵什么啊?……姐姐!”
从另一个房间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困倦的双眼,看清楚站在客厅的人后,激动地跳到周卿身上,搂着对方脖子撒娇。
“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总不来看我啊?”
七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着可爱的牛奶睡衣,脑袋上半长不短的头发可爱地翘起,看着周卿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周卿捏了捏周辉肉嘟嘟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柔声说,“姐姐最近忙,也很想小辉,小辉最近有没有好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