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在广盛的地下钱庄待了足足两个小时。
当他离开,朱通的脑袋还是发懵的。
因为,他有一本账本被林启带走了。
地下钱庄,介于黑白之间,对他们来说,账本就是命根子,那是绝对不能泄露的。
但看着林启势在必得的表情,想到自己不答应的后果,朱通最终还是无奈答应。
值得庆幸的是,林启要走的那份账本,里面的债务并不夸张也没有十分违规的地方。
想用这本账本对他们广盛做章,仅仅林启一个何家经理应该做不到,至于何斌,他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拿了什么回来?”
何斌可能忙累了,正在休息室坐着喝茶,当他看到林启回来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他便随口一问。
“广盛那边的账本。”
“你拿他们账本干什么?”
“当然有用,不然你以为我那么闲吗?”林启坐下,抿了口茶才翻开账本:“老板,你自己看看。”
“账本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做过账。”
何斌嘴上这么说,手却诚实的接过了账本。
“林小小,22岁,艳阳天舞女,从业6个月,自199年月从广盛钱庄借下200块,至今未还,上月利息未交。”
“陈芳,6岁,艳阳天妈咪,凤楼从业18年,艳阳天从业一年半,自198年1月从广盛钱庄借下1000块,至今未还,上月利息已交。”
“何菲菲,19岁,来凤街凤姐,凤楼从业一个月,自199年6月从广盛钱庄借下500块,至今未还,上月利息未交。”
……
何斌刚开始还很认真的看着,但翻了两页,看到都是些欠债的账目,他顿时眉头大皱:
“启仔,这都是欠债的账本吧,你跟朱通要这个账本到底有啥用?”
“老板,你再仔细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啊。”何斌一愣,再看他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这账本好像都是那些舞女和凤街的债目,难道你想……”
“老板你猜对的。”林启笑道:
“我就是想从这里面找到我们卡拉k的陪酒。”
“这事不是让周乐他们去干了吗?”何斌疑惑道:“而且这些本身带着债目的妹子,我们不太好处理吧?”
“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虽然我不鸟朱通,但要是传了出去,我脸上也不好看。”
“老板,你别提周乐他们了。”林启脸色不太好看:
“你知道他们前后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吗?”
“6000块啊!”
“妈的,拿了这么多钱,总得给我做出点成绩吧,都这么久了,这些废物居然连一个陪酒都没给我们拉成,真他妈浪费我的时间!”
“不会吧,6000块花出去了?”何斌双眼瞪的浑圆:
“老子这个月忙的晕头转向,算了算也就花了几百块钱,他们这些狗日居然比我花的还多?”
“还不止呢。”林启皱眉道:“他们天天都带舞女到茶楼吃饭,吃的还是最好的点心和菜肴,甚至还经常打包,这笔钱我算过,至少也有2000多。”
“我……我嚓他们祖宗十八代了!”何斌气的脸庞通红:“奢侈,奢侈啊!”
“老子是县城出了名的败家子,但也没有这些狗日这么败家,行!我非得把他们狗腿敲断。”
“敲断就算了,等下还要他们跑腿呢。”林启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