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登上高台,那是上古遗留的传送阵台。看着彼岸的方向,由渊鱼它们一族启动传送阵。光线极度扭曲,箫剑的身影消失在阵台上。一条银色的通道延伸入虚无,那是一片光线也进不了的黑暗,辽阔无际。就连时间,在这里面也似乎受到了影响。空间通道开启,入口和出口的空间极度扭曲贯通,时间被干扰混乱。强大的能量波动引起阵阵风云涌动,断月看了一眼这开启的景象。声势太大了,看来的确是那个时代那个人的作品,还不够成熟。不知出口又是在哪里。渊鱼看着这黑暗,一阵亲切。这就是空间,这就是无尽虚无。空间旅行是乏味的,无尽的黑暗之中一条银色道路通向虚无。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箫剑只好修炼起来,反正即使你不走,路也会像传送带一样将你扔出出口。虚无之中没有什么能量,总是断断续续的。不过也有些法则碎片。在虚无之中修炼,收获和运气成正比。但相对来说,开启次数越少的通道,获得碎片的概率越大。但即使是似乎从未开启的通道,获得天眷的概率也小得可怜。于是某些大族通常会设置豪华通道,或置办豪华空间飞行器。吸引法则碎片源源不断的到来。箫剑在这里的修炼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反而是渊鱼,因为突然见到虚无,心有所悟,然后法则碎片汹涌而来,进入它的身体之中,它陷入了沉眠。应该是要突破圣王了!不止是它,连同它的其他族人也都有相应的收获,只是没有它的那么大而已。因为他们在箫剑体内,自然就惠及箫剑。没有东西可以和残体抢,除非残体允许。第一块法则碎片刺激了箫剑的身体,然后强大的本能将他的意识冲得浑浑欲睡,似醒非醒。漩涡,一个吞吸法则碎片的漩涡就这样形成,然后箫剑又化身无底洞。当吞吸的碎片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吞灵觉醒了。漩涡更大,隐隐卷起青金色的火焰,也开始惠及九幽冥火和九霄神火。吞灵不满足于外界的法则碎片,在箫剑的识海内,强行与渊鱼缔结了链接。渊鱼的感悟如涓涓细流般流给箫剑。于是,箫剑开始接触空间。……
渊鱼开始领悟空间奥义,而受它惠泽的箫剑现在才慢慢接触空间。所幸箫剑的悟性实在太强了,而残体和《九九阴阳经》、主虎血脉都是逆天的存在。箫剑领悟的度居然不比渊鱼弱,空间碎片、以及其他的法则碎片汹涌而来。空间,包罗万象。空间的领悟是很难的,而领悟空间的人一般可以在同级称尊。空间武者是极为逆天的存在,一般都可以越级挑战。箫剑则更进一步,他领悟了空间,又将空间推及所会的东西,加强领悟。比如说,风。风在空间中,是空间的波动的呈现之一。风需要空间,而空间也是造就风的因素之一。这就加深了箫剑对风的领悟。同样是风之意境,他领悟的比其他人更接近本源,当然也比其他人厉害。还有其他箫剑有所接触的东西,但还没有领悟意境的,如今在慢慢成形。虚无同样是修炼的圣地之一,只是少有人拥有这个机缘和魄力。
《九九阴阳经》中有些和空间有关的东西,只是曾经的箫剑没有接触到空间。而今,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地开始贯通。例如:九九轮回是一个结界。结界就和空间有关,一般来说结界就是空间封锁或空间守护。而九九轮回更高端一些。九九轮回是空间和时间结界。而领悟空间虽然会使九九轮回有些不平衡,但也使它更强。阴阳路也和空间有关。极翼代表着极,它的圣境演化也涉及到空间。轮回惩戒主要是时间,但施展时也可以附加空间封锁。轮回衍行是一套身法,其中的凡境就开始涉及到空间了,只是当时的箫剑还没有正式接触空间。……《九九阴阳经》自行运转起来,九九轮回浮现在箫剑周围。只是这个半球状的结界如今有些颜色不均匀,青色偏重,金色偏弱。火焰升腾。还有诸多。
时间慢慢流逝,通道变得越来越虚幻。有快到终点的缘故,也有箫剑的狂猛吸收的缘故。反正偏差是出现了,而在空间传送中的一丝一毫的偏差,便是目的地的巨大距离。西溟海岸,风云卷动,灰色的天空充满压抑。一个类似倒斗状的云层出现,一个老者站在斗状云层附近的山顶上,负手看着这天空。“空间波动,这是远古传送阵的启动。不知会来的是什么?”
天府,这一次召开的不是血桌会议。没有神兽旁听,但巨头们也来了不少。依旧是沉默压抑,许多信息决定在这气氛中敲定。大家都是聪明人,而天府代表的是整个人族的利益,也没有彼此的尔虞我诈。于是交流起来简洁很多,也造就了这样奇特的会议氛围。“究天镜显示,那罪魁祸启动了传送阵……”
箫剑依旧沉迷于修炼中,如今他才算真正步入圣境。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意境境界,他现在空间意境一重,风之意境三重,火之意境四重。而在他的识海中,空间意境的道印则是在风之意境和火之意境之上。火之意境和风之意境并列,还有一个黑白色的阴阳图道印虚影和空间道印并列。突然,一块微小的透明状碎片排开众多法则碎片,进入箫剑的身体。那透明碎片是如此特殊,它的到来纯属气运使然。它并不受残体的牵引,亦或是吞灵的牵引。它没入箫剑的身体之中,于是箫剑识海中又多了一个和空间并列的透明状道印。
五月,箫剑被吐出虚无,而他还在修炼。真是天打不动的好精神,他陷入一场真正的由凡至圣的蜕变。既是天命圣者,又是空间武者,饶是如此,也鲜有人在圣者一星就开始并快要完成这蜕变。箫剑被“吐”到一片黑色的海中,九九轮回的结界水火不侵。黑色汪洋中时有大鱼跃出,有的甚至就像一座山突兀出现又消失了水面之下。这是人族西溟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