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务之急,是与王炽见面,见了他,才好找沈南。而且刘赞也想看看,王炽脑海里那三年的记忆是怎样。
一个月后。
刘赞从道台府回来,又睡不着,便在房一边看着刘赞的藏,一边思索着与王炽搭线的可行之法,他要的不是普通见面,而是与成为王炽信任之人。
“吱呀……”房门慢慢被推开,只见进来一位美娘子,正是当日自己醒来时伴在身侧的小妾。只是他非真刘赞,一时不好如何面对,所以一直未曾唤她。
“老爷这些日子辛苦了,奴婢特地熬了碗参汤,好教老爷补补气血。”小妾唤作思儿,因为是刘赞第三房小妾,府中上下都尊呼她为三娘。最得刘赞喜欢。
“哦,你放那里便好。”刘赞仍然陷入沉思,此刘赞非彼刘赞,自然无心与这位娘子缠绵。
先生虽无心,娘子却有意,要知道刘赞自从那日从唐府回来后便不曾找过她,女儿心思难免胡思乱想,惶惶不安。
三娘放下汤碗,轻身来到刘赞身后,一双玉手轻轻揉着夫婿的太阳穴。
刘赞有心躲避,又觉得确实很舒服,心想自己若是太过冷落佳人,待自己梦醒之日怕是会令得真刘赞家庭失和。
一念至此,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反正这妥当之法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索性与三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不知三娘是何方人士?”三娘的手法让刘赞很是享受,声音有些颤抖。
“相公怎的这般没记性,思儿还未嫁与相公时便已同相公说过哩。”
刘赞闻言微微一愣,这个真是冤枉啊这刘赞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番情景,只记得三娘是青楼歌妓出身,两人情同意和,一来二去便情定终生。
看来这刘赞也是喜欢三娘姿色多些罢了,不过这对于三娘来说已算的是个良配,至少不曾冷落于她。
“为夫确实不记得了,呵呵,该打,该打。”刘赞无奈,只得陪笑道。
三娘见得刘赞这般哄她,巧笑嫣然,轻声道,“相公事务繁忙,哪记得这么多,倒是奴婢莽撞了,”
三娘手上动作不停,反而越见轻柔,继续道,“奴婢乃是云南大理人士,当年家境贫寒,被卖至青楼,那老鸨见奴婢有几分姿色,便有心把奴婢培养成大家,一直不用服侍人过夜。不成想,还是便宜了相公。”
三娘语气越发娇嗲,当初她把自己所攒钱财一并给了刘赞助自己赎身,庆幸没有所托非人,让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有情郎。
想到这些,三娘满心欢喜,忍不住从后抱住了刘赞。
不过刘赞此时却没有心思消瘦美人恩,他只听见两个字,云南。
虽然大理同昆明有些距离,可以王炽如今财力,在云南必是家喻户晓,若在那边有个线人帮忙打听王炽的情况,自己这边应该可以更好的做出应对。
“三娘,不知你老家可还有亲人?”
三娘微愣,相公莫不是要带自己回乡省亲?赶忙答道,“应该是有的,奴婢离家时,父母健在,大哥也已娶妻生子。”
“如果让三娘你与家中联系,不知还能否联系的上?”刘赞回过来直直望着三娘,炙热的目光令得三娘不由俏脸微红。
“不瞒相公,奴婢在万香楼时也曾托人打听过家中情况,得知父亲早已身故,如今只剩母亲一人,大哥在家有几亩田地,日子倒也过得去。倒是我那二堂哥,听说遇到一个贵人,得以在衙门当差。”
三娘能在万香楼成为头牌式的人物,自然聪敏过人,不由试探的问到,“相公可是遇到什么难处,需要云南那边通信?”
“三娘果然体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刘赞哈哈一笑。
三娘瘪了瘪嘴,心说看你心急的模样,我若还不知道,岂不是个傻子。
刘赞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三娘的小表情,“还得劳烦三娘一件事,恳请娘子与你那在衙门当差的堂兄通一通信,替我打听一个人,以及他的一些事?”
“谁?”
“王炽,就是天顺祥的大东家,不过是在昆明,还得请你堂兄费一费心,所需银两,我会通过天顺祥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