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恍惚想要睁开眼睛,依稀看见一袭鹅黄,拼命的睁眼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却不争气的又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晕前还在想“老师,学生不孝,怕是不能实现您的愿望了,只是此处离“山谷”不远,不知道老师能否得知,能否寻得到我的尸体,小师妹,师兄怕是没有机会再看你一眼了。”
女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见此人生发髻,晕过去尽然还一脸愧疚之色,对着晕过去的长啐道“这般没用,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上来,百无一用傻生,害老娘摆好了姿势都没有机会做戏。”
然后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蛇,嘀咕了一句,“这花蛇修行了500年,到是便宜了你”旋即食指于中指一并指向地上的蛇,一划一挑,蛇胆便破体而出,再一抖一挑,便见一个圆形的丹丸在三寸开口处凝聚,随着丹丸的凝聚,花蛇彻底失去了生机,原本的蛇皮也变得暗淡无光,紧接着便破体而出,向着女子飞去。
女子收了妖丹,左手悬空拖着蛇胆道:“她差点吓破了你的胆,便陪你一个胆吧”,旋即左手掌少一用力,变将蛇胆蒸成一股液流,只见右手向昏迷的长并指一指,后者便张开了嘴,女子随即左手向其一拨,胆液便像水龙一般飞向长,随即被咽下。
少倾,长终于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慢慢从模糊变清晰,只见前面近在咫尺有一张脸,刚刚的惊魂犹在,吓得他搓着屁股撑着胳膊向后倒退,直到退了几下顶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似乎还顶到了树,这时定睛一看,前面是刚刚在庙里的精灵小姑娘。小姑娘还是那身灰衣,脸上仍有奔波的灰尘。
二人对视了片刻,长忍不住问道,“请,请问这位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刚刚……”
还没说完便被女孩打断,道:“我刚刚也想学你寻些木柴,谁知到这看到这两只畜生相斗,吓了一跳,然后便见你冲来,随即晕倒在了这里”然后向长背后一指。
长向后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吓得跳了起来,他竟然背靠到了一只死去老鹰的身上,老鹰靠在树下,喙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旁边横躺着那只碗口大的长蛇。随即听到:
“然后这两个畜生相斗,两败俱伤,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声音竟是悬而预泣,很是后怕的样子。
看到眼前的姑娘如此可怜,长想起了家中的小师妹一时怜悯心起,反倒不再害怕,说到“姑娘不要担心,现在两个畜生皆已丧命,再不能兴什么风浪。”
只见精灵姑娘看着他嘴角似乎轻轻一扯一扯,心道,刚刚不知道是谁差点吓死,这时长也想起自己刚刚明明都吓得昏倒了,登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脸一下子火辣无比“在下,在下,这……”
精灵姑娘反倒破涕为笑,道:“公子,不必自责,这蛇有碗口粗,若不是我已然看到两个畜生已经争斗,有逃生之机,说不得也要如此。”
长想到自己胆量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仍旧是觉得羞愧不止,随后咽了口唾沫,吧嗒了一下嘴,苦苦的,却也没有细想。问道“姑娘可曾受伤?”
“这倒没有。”说到这里,姑娘似是想起什么,遂又抽咽起来。长忙问道:“姑娘,既然畜生已死,你这又是为何。”
精灵姑娘突然抬头道:“公子!”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副又低头丧气的道:“算了,公子斗不过他们的,只是小女子想起自己薄命,不自禁自怨自艾罢了。”
“在下虽不是什么江湖豪侠,但从小老师教我,我辈当行正做直,虽然无法强管世上不平事,但既遇上了,姑娘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似是怕她还不敢说,便又接着道:“在下虽舞不起五尺之刀刃,但自问还是会动些脑袋思考,说不得我们能够智取。”
精灵姑娘,犹豫了一下道:“我叫玲珑,本也生于富庶之家,一年前爹娘被恶霸逼得变卖土地家产,去衙门告状却含冤受狱,这两个恶霸现在又想把我压往益州城卖到青楼。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还逼我以师兄相称,我若稍有不从便拳脚相向,故此只能忍着,装作笑脸相迎。”
长遂道:“那姑娘现在既已逃出,不如我们这就弃了这两个恶霸,逃命去可好?”
精灵姑娘低头眯了下眼睛,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二人在我身上下了一种毒药,每日喂我解药,所以才敢派我出来拾柴火,他们坐享其成。”
长又问道:“那你可知解药在哪里?”
“就在刚刚和你说话的人身上。”
“原来如此,当真是苦了姑娘”,长看了看四周,沉思了起来,精灵女孩看着他沉思“心里也到觉有趣”,只见其片刻后道:“有了,此蛇我有在中见过,如果记得不错,当叫‘尾弋’其下牙有麻痹之毒,上牙有杀人之毒,我且取了下牙涂于半边鹰身,烤了赠与那二人吃,到时会转赠另外一半上的肉与你,你切莫食错,到时这二人麻痹不动,我们取了解药逃亡。”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那你可以还有亲人在世?”
姑娘答道:“我有姨娘在滁州,可以投奔”
“那便好,我进京会路过那里,既然同路,也可以送你过去”
“谢谢公子。”
“姑娘千万不要客气,姑娘也勿要在这里久留,否则会引那二人生疑,我在这里将鹰处理好便回去。”
“小女子在此拜谢了”,说罢深深施了一礼便朝来路返回寺中去了。
长也不敢在这山间久留,按计划用下牙涂了半截鹰身,此时鹰已死,放了血,血液不再流通,到是不担心另外一半也会染上。然后想了想,将蛇的上牙也用老师留给他路上用的餐具刀剜了下来,以备防身之用。收拾好一切,看到衣衫上染了些血,怕是很难去除了,心下很是心疼,出门时只背了了一套换洗,这下恐怕只能凑合一下了。
再说另一边,玲珑走了一段之后,见长再看不见自己,背起双手,嘴角竟还有了一抹弧度。化作另一个修长身影,另一个俏丽面孔,鹅黄衣裳,旋即身形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