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浩刚才演练的只是基本的刀式,梅花刀法动作灵活、刀法多变,易学难精。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吕诚刚才看了梁浩对基本刀法的演练,对梅花刀谱上的图像有了是直观的感觉。原本他是闭门造车,现在,梁浩算是把他领进了门。
梁浩再次练习刀法的时候,就要谨慎得多,虽然也不背着吕诚,可是却不会一招一式的解说。四担柴对他这个内劲二层的高手来说,确实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就够了。剩下的时间,正好可以练习梅花刀法。
当他看到吕诚竟然爬上一棵大树,在一个树枝上舒服的躺着睡觉时,就更加没有了顾虑。他甚至还特意到树下去演练刀法,呼呼的劈空声,证实自己的存在。但他越是练的勤奋,吕诚越是不理不睬。
梁浩又哪里知道,吕诚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就算他背对着梁浩,就算他没有睁开眼睛,梁浩离开只有一丈,就算是梁浩内劲的行动方向,他都能感应到。
梁浩见吕诚没有反应,也就没有把吕诚放在心上。作为一名武者,他需要随时修炼。只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宋家庄站稳脚跟。护卫的等级,不以年纪和资历论资排辈,而是实力。
比如说吕诚的三个父亲,都是内劲三级,还有他自己的父亲梁天,也是内劲三层。如果自己也能突破内劲三层,马上就能成为一个护卫小头目,不但月例能增加到三两,手下还能管着一群内劲二层的护卫。
梁浩在下面每练习一遍刀法,吕诚在上面的感悟就深一分。梅花刀谱不像纵身术,可以自行修炼。如果没有梁浩一遍一又遍的演示,很多姿势吕诚是想像不到的。当然,他并不是一味的接收梁浩的刀法,而是对照刀谱上的图案,他发现,或许是因为梁浩的内劲只有二层,有些动作还是没有做到位。
吕诚只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有梁浩在些,他自然不可能去练习梅花刀法。况且,他也没有梅花刀。
快到中午时分,梁浩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天色,将砍下的柴用绳索简单的捆好,也没有打好结,就这么强硬的抓在手中。再把柴反手背在背上,毫不费力的背着柴住宋家庄走去。
梁浩知道,吕诚每天只需要砍两担柴,可他却砍了四担。宋平只要求他一天就砍完,可是他一上午就做到了。为此,他感到很自豪。护卫就算是当杂役,也比吕诚这样的杂役要厉害得多。
“宋执事,四担柴砍回来了。”梁浩回到柴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宋平,他把柴扔到宋平的脚前,得意的说。
“四担柴?梁护卫果然是精明强干,既然如此,下午再砍四担回来。”宋平最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盛气凌人,梁浩现在是杂役,却没有杂役的觉悟,从这一点看,他其实远远不如吕诚。
“宋执事,早上你只让我砍四担柴的。”梁浩原本的得意僵化在脸上,原本他还想,下午就能全身心的练习梅花刀法,他现在只掌握了刀法的前六式,争取在这三个月掌握后面的三式。
“梁护卫能力过人,自然就要能者多劳。如果你一天能砍八担柴,我却只让你砍四担,被二少爷知道的话,会怪我不能知人善用。”宋平淡淡的说道。他的理由无懈可击,哪怕就是梁浩去告状,道理也在他这边。
梁浩还想说话,吕诚叹了口气,梁浩虽然当了几年的护卫,可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像个傻子。“宋执事,上午梁浩很卖力气,为了这四担柴,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看下午还是砍一担柴吧?”
“看在吕诚的面子上,下午砍两担柴回来。”宋平冷冷的看了梁浩一眼,梁浩本来就是来杂院受罚的,不要说一天砍八担柴,哪怕一天让他砍八十担柴,梁浩也只能乖乖听从。
“吕诚,你下午会砍四担柴回来。”梁浩不想领吕诚的人情,反正上午他砍那四担柴也只费了一个多时辰。现在他砍柴的技巧已经好了许多,完全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砍下四担柴。
“这话你可以跟宋执事说,要不我再跟他说说,明天你砍十六担,或者三十二担?”吕诚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梁浩是怎么跟那些护卫一起共事的。宋平在乎的是他的态度,而不是他到底砍了多少担柴。
当然,吕诚给梁浩说情,并不是想让他少砍柴,而是想让梁浩多练习梅花刀法。要是梁浩知道他的想法,或许现在就会揍吕诚一顿。
“我吃饭去了。”梁浩还真的不敢去说,一天三十二担柴,他晚上还能当值吗?
看到梁浩去吃饭,吕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他身上一钱都没有了。现在去山坡取钱,好像也不现实,一个来回就得一个多时辰呢。就算他用上纵身术,也得将近一个时辰。而一个时辰之后,他就得跟梁浩再去去砍柴。
“梁浩,那个,借一点钱。”吕诚一把抓住梁浩的手臂。
“借钱?没有!”梁浩心里正气不打一处来,吕诚是杂役,可是自己却要在他手底下做事,受了罚,还要吕诚给他说情。现在吕诚还要借钱,自然是有借无还。说好是借,实际上就要抢。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个护卫怎么能被杂役欺负?
“你放心,下午就还你。”吕诚好像知道梁浩的想法,微笑着说。
“真没有。”梁浩见吕诚说的诚恳,不好发作,但一口咬定没钱。我身上没钱,你总奈何不了我吧?
“我觉得你身上有,不但有,而且还有一两多,差不多有二两。”吕诚望着梁浩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梁浩身上有几根毛,他都能数清楚,梅花刀法他早就学会了,梁浩身上有多少钱,他可能比梁浩还要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梁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骨蹿到后脑勺,浑身的汗毛一下竖立起来,吕诚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钱,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早上不是向马少安炫耀,要请他去宝庆楼吃饭么?”吕诚笑着说,在宝庆楼吃顿饭,只带一两银子,还真不敢怎么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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