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干燥的洞穴让人感觉到意外,那即干燥又整洁的洞穴就更让人感觉到奇怪了。
这里像是经常有人来打扫一样。
陈小白一边检查洞穴里的情况,一边思考着。
当她走到洞穴里面,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家具!
这些家具样式十分的古老,一看就是很有年纪的古董家具了,有柜子,床,桌椅板凳,都是日常生活需要的。
而引起陈小白注意的却是在洞穴最里面的墙壁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黑漆漆的方形的大木箱子。
这箱子上还上了一把锁,锁头的样式也是只有在古装剧里才出现的那种古老的锁头。
这还是一把黄灿灿的铜锁,可让陈小白觉得惊奇的是,这把锁在这里经过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锈斑都没有,整个锁身,锁头都黄的发亮,似乎氧化什么的在这里一点都看不到正常反应的痕迹。
陈小白走到大木箱前蹲下,直到刚才,她十分确定这里以前曾经有人住过,可是现在来看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因为这里虽然看上去干净整洁,可是能看的出来,这些桌椅板凳已经很久很久没被移动过了。
所以陈小白就觉得这里是不是被人布置过什么除尘之类的法阵,先前还不确定,可当她看到那把黄的刺眼的铜锁的时候,她才确定,这里真的被人布置了法阵。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正常环境下,铜不可能不氧化,只有在非正常的环境下,人为干涉,才有可能出现这种反自然的现象。
所以陈小白才肯定这里一定被人布置过类似除尘法阵的阵法。
只是这个阵法十分轻微,轻微到连她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只能通过这法阵里的东西推算出来。
可还有一点陈小白不明白,那就是这个洞穴似乎并没有设置障眼法这一类的法阵,洞口就是这么敞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没有人进来过。
为什么她那么肯定没人进来过?
那是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生物,又更或者是鬼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和气息。
如果有人或是别的东西进入到这里,那就一定会留下他们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痕迹。
这一点是每个玄师都知道的基本常识。
可陈小白进洞之后第一时间就检测过了这个洞穴,除了大嘴和她就再没出现过其他的气息了。
那么这么一个敞开的洞穴,没有任何遮掩的手段,为什么没有别的人到过这里呢?
她可不相信周围附近的人会没到过这里,特别是那些淘气的孩子,小时候胆子大着呢,好奇心又正盛,最喜欢冒险和刺激,这种洞穴往往他们的最爱。
没理由不进来看一看啊。
除非,除非这里的人们把这一块地方划为禁区,从小就告诫他们这里是不能够来玩耍的地方。
可就算是这样,那离这里不远处还有一群非奸即盗的日本人呢?
他们的目的十分不单纯,她甚至怀疑他们来这的目的跟水下面的那个祭坛有着分不开的联系,那他们怎么也没来这里一探究竟?
除非他们还没发现这里!因为来的时间不长,只在山的那边进行挖洞炸山,并不知道水的这边还有一条通道。
然后因为身份敏感,不敢跟这里的本地村民有过多的接触,不敢随意外出晃荡,所以造成他们还没有发现这里!
越想越觉得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小白倒不急的进去一探究竟了,她决定先问问边华年那样的本地人对水这边山的情况。
想到这里,陈小白就推出了洞穴,她走了回去,撤掉了挡在边华年前面的法阵。
“怎么样了?”边华年看见陈小白从水边走了回来,忍不住问道。
陈小白神情有些严肃,她斟酌了小会才开口,“情况有些复杂,我只推算出你弟弟所缺的魂魄确实在这水里,但是想要取出来,有点难。”
边华年本带着一颗期待的心,瞬间落下了好几层,他不懂这些玄学界的事情,但是他却知道陈小白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犹豫了一小会,他还是诚恳的对陈小白道谢,“小陈同志,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为我弟弟跑这一趟,如果实在难办就算了,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弟弟的事情而置身于危险之中。”
“边团长不用这么客气,这件事既然我碰上了就是我与你弟弟有这么一场机缘,我不能不管,再说这底下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恐怕已经不单单是你弟弟一个人的事了,所以你不要有负担。”
陈小白实话实说到。
本来也就是这样,这件事现在随着她调查的深入,不仅发现了神秘的祭坛,洞穴,还有那些日本人!
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存在什么样的联系,但这绝不是一件能错过的事情。
她有预感,如果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的话,那么吃亏的将是她们自己。
边华年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可是陈小白只透露了这么一点点的信息,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他很快就从这里面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他忍不住沉下了心,“小陈同志,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因为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拉你过来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所以请让我帮助你。”
其他多余的话他没有多说,更没有多问,他明白很多事不是他能问,或是陈小白能说的。
再说这件事牵扯进玄学界,就算陈小白说了,他也不一定懂。
所以他直接告诉陈小白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开口。
陈小白笑着点点头,“行啊,边团长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还没等边华年回应,陈小白立刻话锋一转,继续问道,“对了边团长,你家就在这附近,你就是这长大的吗?”
虽然不知道陈小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可边华年还是马上回答,“是的,我家祖上三代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