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坐上孙菲菲的跑车,朝着德县县城飞驰而去。
德县,固生堂,一位老者正在诊台为病人诊脉开方,老者容光焕发,一点也不像年过六旬的老人。
他每天上午都到医馆坐诊,雷打不动。
辨证用药颇费心神,有时候身体吃不消,他就休息一会,喝几口水、上个厕所,接着诊病。哪怕再累,他都会细心询问每位患者的情况,仔细斟酌开方,力求疗效良好。
按老人家的说法是:“中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虽然我从医多年,但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应该不断学习,不断实践,才能做到精益求精,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吱”地一声,一辆红色跑车在固生堂门口急速刹车,随后一抹窈窕纤细的身影从容地从驾驶室下了车。
“死妮子,越来越放肆了!”
孙妙手抬头瞥了瞥门后,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又专心为病人诊断。
孙妙手育有一男一女。
老大孙南星,名字取中药天南星中的南星,寓意孩子不怕吃苦,敢于承担责任。
老二孙青黛,名字取中药青黛之名,青黛两个字韵律很清雅,十分好听,将其作为女孩的名字十分贴切。
孙青黛也不负所望,长得是古典婉约、优雅端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是对她最好的写照。
虽成长在中药世家,但是子女都对中医毫无兴趣,反倒是孙女,从小就对中药感兴趣,所以孙妙手对孙女疼爱有加。
“爷爷,我又给您带了百年五指毛桃回来,而且数量是昨天的五倍。”孙菲菲兴奋地向爷爷邀功道。
“十五袋百年五指毛桃?”陈妙手不可置信地说道。
“没错,就是十五袋,其中有一袋是独角金。”
“独角金。”陈妙手眼前一亮。
“好啊,近来很多小孩得了夏季热,独角金是治疗夏季热的良药,而且是百年药材,效果就更佳了。”
“快快,与我去看看。”
说完陈妙手就往仓跑去。
看到刚卸下来的药材。
“好好好,老夫行医五十载,就没见过如此多的珍贵药材。”
“哎,可惜了。”孙妙手感叹道。
“爷爷,如此好的药材,您为何叹气?”孙菲菲不解道。
“药材虽好,但太过于单一。”
“另外就是中药炮制之法了。如果说中医药是一个伟大的宝,那么中药炮制技艺就是中医药宝不可取代的组成部分。经过烘、炮、炒、洗、泡、漂、蒸、煮等流程,种子、根茎、矿石、动物骨骼等各类原材料化变为疗效可靠的灵丹妙药。然而这门古老的技艺正面临着传承困境,其中一些已濒临灭绝。”
“中医药的生存发展需要靠疗效,而中药炮制技艺失传会给中医药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中药出了问题,相当于拿了一把很好的枪,但是关键时刻没有了子弹。”
“大部分中草药都是人工种植,甚至很多企业为了利益揠苗助长,种植出来的中草药功效甚微,再没有高超的炮制之法,那就更没有疗效了,这也是我国中医现在面临的困境。政府在积极推动中医药高质量发展,希望对中药的品质会有更严格的管控。”
孙妙手说完叹了叹气,一脸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