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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到铺子的时候,谢暨又在和人家吵架。他们待小厨房里,但声音大的在店门口就听得见。
琬宜双手托着脸坐在笼屉旁边,两眼无神盯着街道,谢安推门进去,揉她头发一把,扬下巴指向里头,“这小子又和谁咋呼?”
琬宜终于回神,捏一捏耳垂,“就前几天看见的小姑娘。”
谢安诧异,“怎么找这儿来了?”
“她好像是从家里跑出来的。”琬宜撑着桌子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挺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路上看见我,羞答答跑过来找我要包子,我心软给了两个,拉她进屋里吃,然后谢暨就从后头出来了。”
琬宜叹气,“娘不在,这俩人待一起没多久就开始掐,我也管不住。”
谢安拧眉,“他这几天发什么疯。”
“谁知道。”琬宜摇头,拉了一个凳子在他旁边,问,“饿了吗?”
“你歇着,我自己随便弄点就行。”
谢安扶着她肩膀让坐下,自己拿了个碟子,掀了笼屉挑了五个小笼包,再夹点小菜儿,往桌上一放。他没控制力道,瓷器碰撞声音颇大,后头厨房布帘掀开一点,露出四只眼睛出来打探,随后争吵声渐小,又变得安静。
终于得轻松,琬宜松一口气,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瞟了谢安碟子一眼,吸一口气,“你眼睛还真尖,就知道挑贵的馅子。一个三,五个加一起能买一副猪耳朵了。”
谢安敛眉扫过她,脚尖勾着凳子腿到屁股底下坐下,低声骂她,“越来越抠,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折腾开这见鬼的包子店,一天天就知道包子包子猪耳朵,跟自己家爷们儿也要数着钱。”
“谁像你大手大脚。”琬宜不服气争辩,“钱是省下来的,以后有娃娃,还要上学堂呢。”
“老子缺你吃缺你穿了?别说你生一个,就生一窝也能上的起学,操着闲心。”谢安右手拿着筷子,左手伸过去要搂她肩膀,结果被毫不留情打了手背,他竖着眉,“嘭”一声把碗筷撂桌面上,“再给我闹?”
琬宜哼一声,屁股蹭一蹭凳子,离他稍远。
谢安捏一捏鼻梁,被她气笑,“行,给你钱,给你钱还不行嘛。”他站起来,一脚还踩着椅子横木,手在腰间摸摸索索,最后掏出五钱。
谢安把铜板攥手心里,又把身上摸一遍,多一都找不出来。琬宜看着他弯眼,拍着手笑话他,“谢三爷摆阔气,结果丢了脸咯!街角乞丐都比你富裕,还硬气呢?”
“……”谢安把钱往桌上一扔,沉着脸过去逮她进怀里,禁锢在臂弯底下,换只手过去在她臀瓣上掐了几下,“上脸?”
街上人来人往,谢安背过身子挡住身后,趁人不注意咬她耳垂一口,不轻不重的力道,带些威胁,“找着你哥了,腰板儿硬了?再敢跟老子叫板,晚上回去揍哭你。”
琬宜羞红脸挣扎,谢安勾着一边唇角笑,手指点点她小腹位置,“你知道要揍哪儿。”
两人正亲昵,身后忽然传来声脆响,谢安冷脸抬眸,看见还保持着端碗姿势的赛满,她傻愣愣站在那,脚底下一堆碎瓷片。
顿一会,小厨房门帘后头伸出一只手,拽着她腰带踉跄给扯进去。琬宜不敢回头,只听见谢暨又尴尬又讨好的语气,“哥,您别在意……碎碎平安。”
谢安咬牙扔过去一只筷子,砸在门框上又弹起来,“滚!”
总算能安静吃饭。琬宜撩撩耳边碎发,怕包子冷了,又给他在蒸屉里热一热,旁边小火炉上温着热水,她过去倒一杯,放桌上凉着。
谢安嚼几个花生粒,淡淡问一句,“那丫头哪家的?”
琬宜搓搓手,小声道,“不知道呢。”
“那你就敢随便往家领?万一身后一堆麻烦怎么办,待会要有人来寻仇,我看你怎么办。”谢安恨铁不成钢戳她脑门一下,“缺心眼儿吧你。”
琬宜身子往后仰一下,她坐正身体,不太高兴嘟囔一句,“哪儿你说的那么吓人。”
谢安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筷子在碟里划拉几下,“看她那长相衣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不像是被苛责虐待的。你问过她没,不好好在家待着,乱跑什么。”
琬宜揪扯一下膝上布料,“我问了。她没说自己家在哪里,就说她阿塔出门了,家里嬷嬷总逼着她学琴学画,她不愿意,还被打手心。昨晚上因为背时错了几个字,嬷嬷不给吃饭,她哭了半宿,今天一早就跑出来了,现在还没回去。”
谢安“哦”一声,又问她,“你小时候,背不出也被饿饭?”
琬宜瞪他,“我才不。”她把热好的包子给他夹出来,“我哥哥会帮我温的,耐心教到我把本都吃透为止,所以在先生面前都不会出错。而且,我哥哥才不会不给我饭吃,他巴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我。”
说到这,琬宜找到些底气,“你以后要是再敢凶我,我就告诉我哥。”
“哟,小娘子好厉害。”谢安轻笑,抓着她手在掌心揉搓一番,又递到嘴边,在粉嫩指尖上轻咬一口,暧昧看她,“那今晚换你在上头。”
三言两语就扯到不正经的东西上面去,琬宜使力把手抽出来,捶他后背几下。
谢安半侧着身子,不紧不慢咬一口包子,不在乎地让她闹。琬宜累了,又停下来,就着他刚才喝过水的杯子喝一口。
谢安把最后一块咽下去,跟她说,“晚上把那姑娘送家去,留咱们这总不是回事儿,容易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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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满不愿意走,瘪着嘴低头不愿意说话。刚才的时候还跟谢暨你来我往斗脾气,可现在就剩他一个靠山,一点威风不敢耍了,躲人家背后去,不时吸吸鼻子抹把眼泪。
谢安翘腿坐在一边,听琬宜和她说话。
“那天有个戴黄褐色头巾的妇人来找你,她是你嬷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