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草木的清香,随着一缕轻风吹过,飘起了院中的落叶,时有时无的滑过院子中的地面,声音轻细而宁静。
院子不大,却有一条溪流自西向东穿过,流水静缓而清澈,其间有着形太各异的溪石错落,一拱白色的石桥通溪而过,连着一条碎石路,碎石路的北边是一陈修筑精致的双层小楼,而另一边则是是带墙黑瓦的一个小庭门。
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墨尘只感觉这清晨的阳光极为刺眼,眼睛微咪了片刻,适应了这光线的照射后才缓缓的睁开。
看着周围这布置得精置而宜静的小院,挂着各种小灯笼和小物件的阁楼,还有阁楼中不时飘出一缕缕药香,这处处都透露着生活气息的地方难道就是地狱?
墨尘可不相信,自己被黑塔吸干血液之后还可以活在这世上,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那枚血魂丹的副作用是什么,虽然可以无尽的激发体内的血液力量,但最后的结果必定是魂身具碎化为虚无,可现在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陌生的小院里?
身旁玉梨树的枯叶飘落到墨尘的脸上,想伸手将树叶拿开,却感觉到手臂处传来一阵酸麻的疼痛,手臂却是不听指挥,只能轻轻的抬起尺半不到的高度,便是无力的落下,墨尘顿起不好的预感‘不会是瘫痪了吧?老天爷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对我啊,我墨尘宁愿做鼎炉也不想瘫痪啊。
心中这么想着,墨尘运力试图驱动周身的支体,看能不能站起来,顿时全身阵阵酸麻疼痛袭来,几呼连脑子都是麻木的。
轻吐了几口气息,这全身的酸麻的疼痛,虽然让墨尘痛苦之及,道也没有达到让墨尘受不了的地步,经过近一个时辰的痛苦挣扎,墨尘也开始明白自己因应是太久没动了,身体已经麻木到无法想像的地步,强行运动了这么久,才让自己有了一些对身体可支配的感觉。
右手臂力一振墨尘勉强的坐了起来,这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一张床上,床放在这小院中,一缕缕清晨的阳光透过院子中的这棵玉梨树的树叶照到自己身上,身体感觉到暖阳阳的,看来救我的人应该是放自己晒太阳了,没想到我墨尘居然没死,还被人给救了,老天爷你对我墨尘真是太好了。
经历了吞丹祭血的痛苦,墨尘非常明白,自己能活下来那有多么的不容易,虽然他为了救雨儿就算死也不悔,可能不死那也是非常好的,此时的他,对那个救自己的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的感激。
是大长老吗,在哪种情况下估计也只有他能救自己了,没想到大长老居然会救自己,以墨尘对大长老那无利不起早性子的了解,他能在那种必死的情况下救下自己,确实是让墨尘深感意外。
又是近一刻钟的运动身体的各个部位,感觉到周身的血液已全部散开,身体的各个部位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墨尘双脚一并落下了床来,却是双脚一软,差点没有站稳就要软倒在地,手轻扶着床沿才勉强立住了身子,墨尘又运动了一会身体的各个部位,感觉到已经不会再出现软倒之后,便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这身体现在真的是太差了,千万别留下什么暗伤!
“居然修为尽废!……哎算了,只要没死大不了重炼回来”检查完了一遍周身,除了修为尽废,墨尘还发现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真的是太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得场小病就真下地狱了。
“看来得叫大长老炼颗培身丹温养一下身体才行,要不然以现在这身经脉的承受能力,那是跟本无法炼……”感觉着身体的疲弱,墨尘正自说着这恢复身体的办法,小楼中却走一女子,让墨尘不得不停止嘴上的话。
女孩一身素白色的绣花衣裙,银发微束于下半,置在胸前,脸上沾着些许灰炭,明灵的眼眸关注着自己双手抓耳的一个装着汤药的瓷碗,秀额上驻着些许的细汗。虽说比不上雨漫辞那美如天仙的倾世容颜,但也不难看出,眼前这位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美儿,由其是胸前那已成熟饱满的那双嫩白。
对于大长老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素衣侍女,墨尘还真是有点不明,难道大长老还有金屋藏娇的爱好,还是他的女儿?
心中虽然一堆的疑问,不过墨尘却不会自己问出来,别人想说会说的,毕竟在自己命危之时,也不知道别人照顾了多久,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虽然感觉到大长老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居然用如此底级差劲的草药来救自己,而且还是只煮成汤,墨尘怎么说也是七段的试丹鼎炉,虽然不能炼丹,但对丹药与药材的了解,那是比一般的七阶炼丹师更有见识,所以这女子早在煮药之时飘出的那阵药香,墨尘便知道里面煮的是墨叶星跟天蓝果,作用是给一些普通人强化身体用的,不过效果却很小,墨尘可不知道这居然是煮给自己喝的。
但心中虽然腑蜚,墨尘对这女子却也没有无礼,自己的命可不是这么好救的,估计大长老怕自己现在这身体受不了药力吧,也不知道这姑娘照顾自己多久了,总之应有的感谢和尊敬墨尘是一定要给,双手一恭便是对着刚出门的女子谢道;“感谢姑……”
“啊…你是谁啊吓了本姑娘一跳…啊…不是…你是人是鬼…怎么跟少爷长得这么像,难道少爷你死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起来,你可不要吓月柔啊……!!!”
墨尘感谢的话才刚出口几字,这端着药碗出来的素衣女子看见他便是自吓了一跳,接着说不到一句语又是大声惊叫了起来,美丽面容换成了胡言的叫喊。
此时的墨尘早没心情去理会这女子了,因为惊吓的女子直接将手中的那碗热汤药,如同砸鬼一般的砸到了墨尘的脚下,刚出锅的热汤药洒在墨尘没穿鞋的光脚上,痛苦的惨叫也是从他口中凄励的喊出,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小院便被各种惨叫所充满。
现在的墨尘弱的一阵风都能吸倒,被如些烫的药汤烫到,那几乎是要他的命,一边没命的啊啊大叫,一边那没穿鞋的双脚在地上蹦蹦乱跳,似想缓解脚上的烫伤。
如果墨这碗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药汤烫死,那他墨尘应该是炼气大陆上第一个被药汤烫死的试药鼎炉了,他一定会死的非常不冥目。
墨尘悲惨的叫声,让那自称月柔的女子停止了惊叫,秀手扶在胸前娇气轻喘,荡起酥胸阵阵起伏,看着倒在床边惨叫的墨尘,月柔眼中的惊怕也是缓缓退去。难道真的是少爷醒了,可是少爷怎么会醒呢?心中虽还有疑惑但还是出声试问道“你是少爷还是鬼啊?我听她们说鬼是不会叫的,难道你真的是少爷吗?”
墨尘半倒在床边,心虚气喘冷泪直冒,语气中对眼前的女子满是哀求与惊怕的道:“我说姑娘,我跟你无冤又无仇,你照顾我,我表示非常的感谢你,可是我醒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知道你这样我真的会死的吗?”
他真的怕自己好不容易才能不死,结果刚醒过来就被这眼前女子一碗汤药给泼死了,那他死的可真是太憋屈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血祭死了来爽快。
“喀…对不起少爷,可是少爷一出生就昏迷,很多的炼丹大师都说少爷不会醒过来了,所以月柔不知道少爷会醒过来,所以刚才被吓的,现在少爷醒过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名叫月柔的女了见墨尘真的不是鬼,而是自己少爷醒来之后,道是没有了刚才的害怕,见墨尘被汤药烫到的双脚,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心疼,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帮墨尘擦式脚上汤药尘土,语带歉意的道。
女子淡淡的体香袭来,脚上的动作墨尘却是没有心思管,他只是不明白女子话语中的意思?一出生就昏迷,这什么意思,我什么时意一出生就昏迷了,这姑娘不会是有病吧,一惊一乍就算了,还乱说话?
带着不明的疑问,墨尘的问道“你说我一出生就昏迷,难道我一直昏迷到现在吗,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这怎么可能……?”
看着墨尘眼中的不明与疑惑,已经确定是少爷醒过来的月柔道是耐心的解释起来。
给醒来的少爷解释问题,这一天她一直以为不会到来,但她依然有准备过,虽然那些大人物都说少爷一生都不会醒过来,但负则照顾墨尘的月柔心中却还是有那一丝希望,最少她没有像别人一样彻底放异。
从怀中摸出一本细薄纸卷,语气轻慰的道:“少爷,你从出生就开始昏迷,到现在已经快要十七年了,这个卷纸上是月柔记下的少爷的家世跟出尘帝国发生的一些大事,月柔本想等少爷醒了之后再慢慢讲给少爷听的,没想到少爷居然会说话,那少爷会看字吗?”
看着月柔手上递过的薄卷,墨尘的心里也是忐忑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昏迷了十七年,难道这些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的吗,如此一想墨尘心中升起一阵感动,伸手接过薄卷语气柔和的道“谢谢,我认得字,直接看就可以了”
细薄的卷纸缓缓打开,墨尘开始看着里边的内容,看这字迹的深淡变化,倒是不同时间一段段写上去的。
随着越往后看,墨尘心中越是堵气,没想到自己真是昏迷了近十七年,而且是一出生就开始昏迷,也就是说他跟本就没有从血祭墨塔中活下来,他不仅死了而且已经重新轮回重生,但重天后他就直接昏迷了十七年,唯一剩下的只有前世的记忆。
老天爷,你怎可如此待我,刚才我还感天谢地让我得以不死,没想到我不仅死了,而且重生之后你居然如此干脆的让我昏睡了十七年。
“噗……”一口屈血喷出,从前的一幕幕心酸和苦难在心中回想,墨尘眼神由憋屈变得狠励起来,一旁的月柔见墨尘吐血满是心痛,想说什么却见墨尘对她摇摇头,虽然是担心,但看着墨尘的目光却也不敢说话,而墨尘则是缓缓站起,看向这初晨的天空,卷纸被捏在手中,一条条青筋在这秀弱的手上暴起。
“前生我孤苦无亲飘浪天崖,最后身为鼎炉被祭血而死,连要守护的人都没能护到最后,无数次我忍无可忍的时候,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大不了死后再来一回!今生我刚降人间,便直接昏世十七载,好!好你个苍天,即然苍天如此负我,那我墨尘终此一生必要将这苍天踩在脚下。”
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了刚刚的憋屈,他不想发怒,因为终究还是要被苍天戏耍,不用憋屈,因为他要向这苍天宣战,萧冷决然而漠视的语气,武之极界战逆苍天的决心,今日便中心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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