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情绪波动很大,有再次出现混乱的迹象。
我举着腰刀大吼,我是乡勇小队长封布衣,茶山的事情蓝族长、向草医、乡勇大队长已经知晓,不论害人的是什么东西,寨里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会替死去的乡亲讨回一个公道。
惊恐不安的人群,慢慢镇定下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他们相信封队长。
接下来,段柔吩咐人收拾好现场,等村民散去,她才让人到房里,帮她去处理伤势了。
段家村族老、村长、驻村的乡勇……等重要的人,还有结束了法事的法师和我,一起聚集在客厅商量着这件事该怎么善后?
村里人商量出了处理方案,问我可不可行?
我让他们自行拿捏,村长和乡勇给我打了声招呼,就去处理善后了。
他们走了,族老客气的招待着我和法师。
我们闲聊了一会,段柔处理好伤势,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出来,我才发现她其实长的蛮耐看的。
只不过她以前穿着制式服装,很容易让人忽视她是女人的事实。
她与我和法师客气了一句,坐到了我左边的主位。
她问法师度化鬼婴的情况怎么样了?
法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只鬼婴是天生鬼子,本以为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度化,但试过之后才知道度化的可能不足半成。
段柔咬着嘴唇说度化不了,那能不能灭杀?
来闹法事的腐尸害死的三个人,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爸,一个是她弟媳。
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到多少伤感,但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波动,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她试探性的询问法师能不能灭杀,还是她城府够深,换成旁人早要求法师灭杀鬼婴了。
法师又是一声哀叹,摇头说他道行不足,能抓到鬼婴一小半靠祖传的神龛,一大半靠运气。
就算如此,还是因为鬼婴初生,没来得及吞母噬父,不然别说抓了,沾上它也掉层皮。
段柔不甘心的追问,难道就无人能治了?
法师说有些东西天生就不是人能惹得起的,碰到了只能躲。
沉着气说,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抢在鬼婴吞母噬父之前,灭了鬼父和鬼母。
等两人商量完引出鬼父和鬼母的详细计划之后,我讲出了和桃子分开的遭遇,问法师有没有什么可以提点的?
法子得知桃子失踪,满脸担忧的说桃子家世代守护桃井。
如果她在没有生小桃子的情况下出事,桃井无人镇压,井内那些横死的东西跑出来,百鬼夜行将又是大祸。
不过以桃子家祖传的本事,只要她不进绝户坟方圆九里,鬼父和鬼母遇到她就是送菜。
就怕鬼物控尸害人,毕竟桃子是血肉之躯。
法师叹了口气,说他分身乏术,也没什么能帮我的。
我担心桃子的安危,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金子离开了段柔家。
来到村口,天已经黑了。
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桃子,问金子不是会算命吗?让她算算桃子的去处。
金子尴尬的说她就懂观音灵签,给人算命需要当事人抽签才行。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进村的山路上,两个人抬着一顶竹轿椅过来。
桃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懒散的晃着脚丫子,咔咔的磕着瓜子。
我看到她,没来得喜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