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长,别生气,你不奇怪为什么我这个杀人犯不忙着跑路还有空来你这里喝茶吗?看完了这个,你再说话。”李牧尘从怀里掏出了刘铁山的日记本,丢给了王战。
王战接过了日记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再也挪不开眼睛,急忙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仔细地查看起来。
而此时,刘铁山正在家里呼呼大睡。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卧室里的寂静,卧室里头,一个中年女人叫骂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而刘铁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骂了一句脏口,看也没看来电号码继续睡。
只是没一分钟,卧室里的座机又响了。
“草!他妈的谁不长眼大晚上的打电话!”刘铁山气呼呼地坐起来,拿起了电话。
只是这一听,刘铁山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什么!?爆炸!?哪里!?!??!?!你说哪里!?!?!?”
刘铁山歇斯底里的大吼让他身边的老婆再也睡不着了,惊慌地打开了灯,看见刘铁山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顿时也吓到了,慌忙问:“老刘,怎么了?”
刘铁山一言不发,扔下了电话套起警服就朝着外面冲。
坐在了车里,刘铁山手颤抖得甚至握不住方向盘,他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最终得到了确认之后,刘铁山一脚踩下了刹车,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好像把他全部的精气神都吐了出来,整个人瞬间苍老萎靡了十几岁,他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郑贺民正在自己的别墅里头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十分的不乐意,不过看到了打来电话的人是刘铁山,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推开了身边跟美女蛇一样缠在身上的女人,郑贺民接通了电话,不等对面说话,就轻松地说:“怎么,李牧尘招供了?”
刘铁山咽了一口唾沫,思维混乱的他只是说了两个字:“死了。”
郑贺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随即怒声道:“死了?不是说不能搞死李牧尘?怎么就死了?”
刘铁山苦笑一声,平复了下心情,说:“不是李牧尘,是杨娟,杨娟死了。不是意外。”
啪嗒。
郑贺民的手机掉落在床上,整个人都呆滞了。
阴沉沉的天空,死死地压在中都市的上空,这个晚上,无数人都感觉到天要塌下来了。
此时,在中都市市政府家属大院里头,王战合上了日记本,脸色无比的难看,沉声对李牧尘说:“来房。”
说完,就去了楼上。
李牧尘也跟上,自然忘不了脚边的战利品---那个旅行包。
来到了房,王战坐在桌后面,桌上放着那个日记本,手指敲了敲桌面,王战看着李牧尘,说:“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看王市长有多大决心了。”李牧尘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王战挑眉道。
“现在拿出来,搞掉的只是一个刘铁山,而他只是这个巨大的链条里的一个环节,如果王市长只是想拿出一点能看的过去的成绩,那么这个日记本就够了,如果王市长想要成为反腐斗士的话,那么顺藤摸瓜,这个日记本还可以钓出更大的鱼来。”李牧尘轻轻笑道,充满信心地看着王战。
“刘铁山。。。杨娟。。。。郑贺民!?你要对付郑贺民?”王战立刻就反应过来,看着李牧尘说。
“王市长英明。”李牧尘并没有隐瞒。
“郑贺民在市政府有他的靠山,扳倒他不容易。”王战摇摇头说。
“是不容易,而不是不可能,如果容易的话,也不需要王市长出手了。”李牧尘平静地说。
“你这么做的目的?”王战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牧尘说。
李牧尘看向了脚下的旅行包,说:“王市长你拿成绩,我拿郑贺民的遗产,各取所需。”
“你以为我是刘铁山那样的人?”王战冷笑道。
“不是,但王市长一定是一个需要更大权力的人。”李牧尘平静地说,几乎一针见血。
王战猛地眯起眼睛,不说话了。
“张玉记是可以相信的好局长,必要的话,现在正在中都市考察投资环境的许无双许总也会在恰当的时候表示对中都市的善意,当然,这需要王市长你作为中间人去联络,这个功劳,应该不小。”李牧尘丢出了自己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