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并不只存在光明,黑暗的地方我们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比起遇害,更可怕的是在这个世界莫名的消失。
201年月16日,国外19岁女子到外国旅游失联,过了没多久,网上开始流传她的一张照片,照片中她平躺在地上,腹部有一张白纸,白纸是她的标签:19岁、白种人、模特、三围3d-25-35,30万起拍,全球运送,欧洲包邮。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法分子通过暗网从事各种黑产业,人口贩卖占据其中之一。
每年全球至少有250万人口莫名失踪,其中包括女人、男人、儿童,他们被买家买去之后可能会被当奴工、割去器官或者随意杀戮,根据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估算,全球范围内,每年被贩卖人口数甚至高达600-800万。
被绑架的人大多都是走在大街上,被人突然一手掐脖子,一手捂口鼻给劫持了,这个时候他的同伙便拿着装有麻醉剂的针扎进胳膊,等到醒来,手脚早已被绳子捆绑住,嘴上也被贴着胶带。
依白至今都没能从谢三手中逃脱,因为她的体内装有定位器,即使独自外出也不能走太远。她亲眼目睹过那些逃跑的女孩被抓回来之后惨无人道折磨的场景,其惨烈程度丝毫不比凌迟刑法轻。
“现在进去吗?”
依白将车停靠在路边一家已经废弃的加油站,这家加油站的老板嫌生意不好,于是将新加油站的位置选择在下乡的十字路口,距离这里不过2公里远。
谢三按下车窗,伸出个头往外望。
“不急,天还没黑透,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干事了,我们再等会。”
说完,谢三关上车窗慢慢靠近依白,还没等依白有任何反应,他已经吻在了依白的嘴唇上。
依白喘着气推开谢三,“前边有监控……”
谢三怒目扇了依白一耳光,扯着她的头发往自己这边靠,“老子他妈怕监控的话,还干这些勾当吗?少给老子废话,趁这点时间给老子泄泄火。”
谢三下车去到后排,越野车的后排比较宽敞,他把依白拽了过来,刚脱下她的上衣,六辆黑色越野车飞啸而过,去的方向正是废弃污水处理厂的方向。
来不及泄火,谢三有种不详的预感。早几天他听说“枭”从东南亚来到铜锣市还不太相信,如果这是真的,最危险处境的肯定就是他了。
说起来他占据铜锣市地下市场某种意义上是钻了“枭”的空子,如今“枭”要是真的找上门来,以他手底下那几杆子破枪怎么能和“枭”抗衡。
“你在车上给老子等着,我去看看。”
谢三从车底座下拿出一柄改装手枪,检查完子弹之后将枪别在腰间下了车。
废弃加油站步行50米有一条支路,支路进去有个食品厂,还有个家具厂,除此之外就剩下废弃污水处理厂。早些年镇子上有条水源稳定的河,随着环境的破坏,河流渐渐干涸,污水处理厂也没了作用,于是就荒废了。
进这条支路的大货车居多,道路也被压得破损不堪。谢三还未走到废弃污水处理厂就听到几声枪响,他赶紧跑了过去,之前那伙驾驶着越野车的人已经从废弃工厂里边走了出来,而且还抬出几袋用麻布口袋装着的毒品。
谢三看着自己经营的制作毒品工坊被毁,恼羞成怒,端着枪与那伙人火拼。
枪声停止,鲜血从他的腹部涌出,沾染大地,使其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
几个法医正在现场对躺在地上的一具男尸做尸检,徐伟和其他几个人进入废弃污水处理厂发现了大量毒品制作原材料和工具。
看着地上零零散散堆积的白色粉末,徐伟眉头一皱,从身后一人工具箱内拿出透明袋和镊子,将白色粉末样品装进了透明袋内。
“成品被人带走了。”徐伟叹了口气,“我们慢了一步。”
赵豪从楼上走下来,朝着徐伟方向边走边说道:“楼上死者9人,无一生还者,死者身上中弹数若干,每个人的头颅都有中弹,我推断是那伙人最后补的一枪,以防有存活者。”
廖志国从楼下走上来汇报道:“门口处三个持枪的人确认已经死亡,我检查了他们的弹夹,都还没来得及开枪就已经死了。”
“有内应。”赵豪和徐伟同时说出这一句。
一个男法医跟随民警走到徐伟等人所在的二楼。
“徐队,外边那具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是谢三。”
徐伟深吸了口闷气,三根黑线浮现在他额头上。谢三一死,好多案子都无从对证,包括他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也再也调查不清,这对一直跟进谢三案子的民警来说是个打击。
“是‘枭’干的吗?没有想到他刚到铜锣市没多长时间,这么快就对谢三下手了。”
徐伟带着一行人到三楼,他亲自查看了尸体,点着头很确认地回答道:“是‘枭’干的无疑,‘枭’做事从不讲究抽刀断水,而是一针见血,不留隐患。我和‘枭’打了年的交道,去到过东南亚国家他可能出没的地方,见识过他手下杀人手段,和这批死者一模一样。”
建筑外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徐伟透过镂空窗户看下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越过封锁线被几个民警给拦住了,看她样子似乎想靠近谢三的尸体。
几分钟后,徐伟来到年轻女子面前问她怎么回事。
“我是谢三的人。”依白看了一眼被白布遮盖住的谢三的尸体,继续说道:“是‘枭’干的吗?”
徐伟听到这个年轻女子竟然知道“枭”来到铜锣市,赶紧将她带回警局。
审问室内。
徐伟知道赵豪是犯罪心理学专家,擅长的就是审问犯人,于是让他负责对这位女子进行审问。
赵豪让民警给女子解开手铐,他并不想让这次审问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下进行。
“怎么称呼?”
赵豪正式开始审问,以一种稍较轻松的话题作为开始。
“依白。”
女子很直率的回答,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应该不是你真名吧,听起来有点像是一个代号。”
依白瞪着赵豪,语气略带埋怨,“这个名字是谢三给我取的,她不让我用原来的名字,时间太久了,我差不多快要忘记我的真名还有我的亲生父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