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游希,会陪你一起考试?”焰迩冷漠地问道。
见陶鱼露出迟疑的表情,他眉头一拧,脸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考试的地方死过3个人,失踪过十几位试睡师,就算知道这些消息,你还是要执意去参加考试吗?”
焰迩一口气说了很多,越说脸色越差,看得陶鱼有点发怯。
但考试已经是不去不行的了,就算她答应,游希也肯定不会放过她;就算游希放过她,不再管她,龙渊也不会放过她!
她可是曾经扮演过龙渊妈的人呀!这仇结大了!没了游希在前边顶着,她的小命就很玄乎。
“嗯,必须得去!”陶鱼诚实地点头。
“就算我说,你去了就别来找我,也别说是我的闺蜜?”焰迩眯了下眼睛,盯着陶鱼的眼睛再问,声音中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陶鱼很纠结,同焰迩接触下来,她发现这人人品其实不错,最危险的时候都喊她先逃,是个真的可以交往的人。
可是事关自己的小命,陶鱼也不能真的放弃成为试睡师。
焰迩越看越心烦,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管这闲事?她想死就让她去!
可心里就想长了毛一样难受。
“还是不放弃?因为游希?他威胁你参加的?”焰迩眯着的眼中都是刀光剑影。
“不是!不是!”
陶鱼言简意赅把之前在协会测试时发生的事说了下,总结道:“你看,我是不是非参加不可了?”
焰迩扯了下嘴角,眼睛瞥向一边。
“你还可以离开纳港市……算了,你走吧。你若失踪,我便把你父亲接来,每天让他躺在大街上要饭,也不至于饿死。”
陶鱼听得差点一头栽地上,这算是那门子的关心?
便宜爹好可怜。
好在陶鱼不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
“下周见,考试结束我就来看你!”拎着行李箱,陶鱼离开了厨房,留下焰迩一个人黑着脸生闷气。
院子里很乱,到处是翻起的石头地面。小鸡崽们在上面刨来刨去,弄得空气里到处都是灰尘,院子里没人,也就没人管。
“人呢?那个祸害的尸体呢?”陶鱼嘀嘀咕咕地转着脑袋看,没看到路老头尸体,却与焰迩的视线来了个激烈碰撞。
“还有事?不是要考试吗?”焰迩没什么好气地问。
“就走,就走,过几天来看你!”陶鱼尴尬地笑笑,拽着行李箱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回游希那个铁皮房子之前,陶鱼决定先去趟康复中心还张奶奶的钱,老人家好像急着出院的样子。
可真出了院,两位老人能干嘛?一个病的得用呼吸机维持生存,另一个也年迈体衰。
陶鱼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张奶奶有点危险的想法?!
好在陶鱼去的及时,拦住了正办理出院手续的张奶奶,顺便把钱也还上了。
老人家本来怎么说都不愿意留在医院,直到陶鱼说起她要参加试睡师考试的事情,才把老人家吓住了。
“你们要是走了,我考试的时候肯定会担心得要命,万一考不好怎么办?”陶鱼拉着张奶奶的手,愁眉苦脸地问道。
“说啥呢,肯定能考好!我和老伴留在这里,不让你担心!考完一定来看奶奶。”张奶奶紧张地说道。
试睡师挣钱是挣钱,但也真的很危险,这孩子怎么就非想着考试睡师呢?
看着陶鱼多留下的5千块钱,张奶奶眼中有些模糊。
怕都是为了他们这些老东西。
“陶先生,您真是有一位孝顺的好女儿呀。”张奶奶看着临床上一动不动的陶永福,感叹道。
……
刚走出康复中心,陶鱼就接到了游希的通讯,让她尽快赶回分会,商量下考试的具体事宜。
经过一阵奔波,天色已经到了傍晚,陶鱼回到分会的小破屋时正赶上游希在吃大餐。
两米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菜肴,他坐在长桌的一端,端着杯红酒正慢慢品。
他的背后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正殷勤地往游希的碟子里布菜,谄媚的样子非常眼熟。
“小笨鱼回来了?先吃饭,饭后聊聊你考试变更的事。”游希把红酒杯放在桌子上,支着胳膊,眼神暧昧地看着陶鱼,像是在欣赏一件他很中意的艺术品。
陶鱼中午吃得挺饱,但经过一番物理输出,她的肚子早饿得咕咕响了。也不和游希客气,她直接坐到唯二的桌位上,开始大快朵颐。
终于肚子被填了了三分饱,陶鱼环视了下房间,没看到好郝刃,才好奇地问道:“郝刃是不是逃走了?”
游希还没说话,一旁的肌肉大汉急了,一下子扑到陶鱼跟前,双手抓着桌沿声嘶力竭地喊道:
“好好看看,我-郝刃不就在这里?你可别冤枉我对游先生的忠心呀!”
陶鱼差点被喷一脸唾沫,抱着碗往后侧了好远,才避开了郝刃的物理攻击。
被肌肉大汉一提醒,陶鱼才仔细打量对方的脸,这一看,还真就和租他房子的郝刃一个样。
这个是郝刃?那在协会见到的油头男呢?型号完全不对呀!
“他求人用灵能力改变了长相,现在恢复了而已。”游希端着酒杯慢悠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