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鱼一脸无语看着两个盲,床上画的哪里是乌龟,那分明是龟蛇同体的玄武呀。
一个是普通的爬行动物,另一个可是神兽,能一样吗?!
不过也奇怪,这家人没事在床垫子上画神兽干什么?难不成那诡异邪恶的圆形阵就是为了召唤这个?!
看着郝刃和卡鲁托两脸的无知,陶鱼还是简单介绍了玄武的起源。
“这是玄武,天之四灵之一,代表了天空上北方的七颗星宿,有时候也指北方。”
陶鱼每说一句,卡鲁托望向陶鱼的眼睛中就多了丝敬佩的光。
“姐真厉害,知道的真多,不像某个人,连乌龟和玄武都分不清。”
郝刃瞪了眼偷他身体的贼,眼泪汪汪地分辨道:“不就是一条蛇站乌龟背上嘛,怎么就玄武了?”
他之前受到的影响还没褪干净,只要心情稍一波动就开始掉眼泪。
陶鱼看向郝刃,正流泪小声嘟囔的郝刃猛地一个机灵,赶忙收住了话。
“外边有狗,很大很凶,嘴里长满眼睛。”郝刃边哆嗦着往窗口飘边说。
陶鱼跟着往窗户处走,卡鲁托抱着他自己的脑袋也跟了上去,还有些不满意地说着:“狗狗都很可爱的,怎么会凶!”
郝刃水汪汪的眼睛转向卡鲁托,抱着头的卡鲁托立刻闭上了嘴。
三人的视线同时看向窗外,空空的走廊地面上连只蚂蚁都没有,更别说大只的狗狗了。
郝刃尴尬地想要流泪,他在陶鱼眼中好像越来越不中用了,太丢人了!
正当他憋不住,两滴眼泪落到窗台上的时候,陶鱼发出一声“咦”,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没等郝刃问,陶鱼就翻窗爬了出去,她在大理石地面上轻轻抹了一下,手上就沾上了些红褐色的毛毛。
她把东西放在鼻下闻了闻,开口道:“沾了血的狗毛,刚刚这里应该真的有狗狗路过。”
说着,陶鱼又从窗户爬了进来。
郝刃的表情好了些,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得到了证实吧。
“这线索有用吗?咱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郝刃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该死的地方,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陶鱼看向郝刃,眼神有点奇怪,仿佛在奇怪郝刃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
毕竟三口之家的死因没解开,真的凶手也没找到,主线任务都没完成,他们怎么可能能离开游戏?
看着郝刃愈加忐忑的表情,陶鱼也不忍继续打击他,就含混地说道:“线索还不完整,再找找吧。你不是说地毯很奇怪吗?看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说着,陶鱼走到角落,双手用力掀开地毯的一角。
地板上落着些许灰尘,但却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或者图案。
离开1号仆人房间,陶鱼三人又检查了好几个仆人房,除了床垫子上的涂鸦外,并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楼没线索,要上二楼吗?”郝刃问得战战兢兢,他可一点也不想上去,他就是在那里被砍头,又被拉出身体的。
“等会再去二楼,我有个猜测想实验一下。”陶鱼摸着下巴,露出一个柯南似的微笑,她还真发现了点东西。
没等郝刃继续发问,陶鱼就拖着一个画着小鸟的床垫往外走去,走得很快,颠得她背上的人好像都睁开了眼睛。
“天有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着东西南北。再想想这几间仆人房的方向,完全呈现被打乱的状态。”陶鱼面对着两脸懵逼,耐心解释道。
“姐姐懂得真多,我也来帮忙。”卡鲁托一手抱住他自己的头,一边兴高采烈地去搬另一个房间的床垫,那上边画着只猫,好吧,是白虎。
只有郝刃感觉自己的眼瞎了,他刚刚好像在陶鱼背上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僵硬的影子,那东西刚刚在看他!
一下子,他连哭的情绪都没有了,只是习惯性地飘荡着,跟着陶鱼把床垫换好。
“都归位了,什么也没发生呀!”陶鱼有点泄气地说道,究竟有哪里不对吗?
她没注意到床底某处正发生着微小的变化,一只床腿像是陷入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中,平白比其他三只腿矮了几厘米。
陶鱼看向郝刃,这时候不是嘴贱嘲笑她的好机会吗,怎么像是哑了一样没什么声音了?
“怎么了?”陶鱼看向变得愈加透明的郝刃,倏然发现他好像又褪色了一些,不禁有点担心。
郝刃颤巍巍地抬手指向床底一处,靠近床腿的位置。
“那里是不是有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