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辰心道,等得就是这话。
突然那符纹一变,缩成了一粒血滴,如注射般,直接扎进了黑痣体内,红光一闪,黑痣变为了红痣。
那魅影同时闷哼了一声苦道:“哎呀,天呐,上仙,您这是在干嘛呀?”
启辰一挑剑眉道:“从今往后,你每周都要回来报道,接受体检,如若多了一丝精气,哪怕逃之万里,一念便可灭杀你!”
“哈哈!您是要放了小的吗!上仙是好人,不,是好神仙,不知如何才能报答您了,俺感恩,俺八辈儿祖宗都谢谢您!”
“別高兴得太早,有任务叫你去完成!”启辰诡诈了一次。
于是启辰先暗自交待了个任务于它。
魅影忽浪笑道“耶耶耶!没问题耶,俺就喜欢这个!”
下一刻,启辰背上的豆大红痣忽然消失,暗夜之色中,那魅影跟本就是无形无踪。
黑屋中,启辰暂时放弃了连夜去争论的孩子气,再起睡仙之功。
那魅影被放出来后,如张薄纸般钻透出了门缝,在月下的种种片片的映影中闪电般的移动。
不多时,便挤过佩兰城的丈许铜门,又转悠到了城主府东角门,直接与那门旁的大榆树重合,投下了一面影子。
若不注意,谁能知道那树今晚,魅影没回来前,在月下竟是沒有影子映出呢。
现在好了,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刻,也许只有真仙才能察觉得出来隐隐有些灵性波动吧。
这株老榆树,又老又丑,半绿半枯,不但几个怀抱粗的树杆中空了大半,树根下还有个大大的圆洞,不像老鼠洞,老鼠都能当四车道来往并行了。
亦不像狗洞,不但小了很多,而且并不是直接过墙的。
沒见过哪只野狗还能住在地下的吧!
的确那也不是什么兔子洞,没发现有窝边草的迹像。
忽然洞里发出了沙沙的响动,不觉间,一个茸茸的红毛小脑袋探了出来,探头探脑后出洞间,见模样,似鼠不鼠,似狐不是狐,竟是一只长尾黄鼠狼,背上还有一片被烤焦了的毛,没能重新长出来。
它转动着贼眼,四下的瞧了瞧,便如人般蹲坐在了树下的影子中。
它抬着前爪,突然出声道:“杂种!算你命大,还真叫你逃回来了!”
“屁!是人家放出来的,多亏老子道行深,一顿嘴皮子才保住了小命儿!”忽然老榆树上传出回应,同时老树还抖風子般,掉下了几片枯叶来。
黄鼠狼挥着小爪又颤笑道:“哈哈哈!得了吧,还道行,若不是我助你吞了树灵,再过一百年,我的临居就是老树精,而不是你个鬼日的了!”
“少来吧还是!不是我平日掩住你的洞,早被那群小孩把你当成瞎耗子往里灌水玩儿了!”
“切!大不了咱般家还不成!”
“毛吧!以我不知道,树灵还没全消化呢,你岂能舍得离开!”
“好好好!掰扯不过你,说吧!怎么逃回来的,帮研究下,不然过不了这关,你照样难逃一死,即使不死,也得成了精魄肥料!”
“别特吗跟火燎屁股似的,让俺好好想想!”
“想个屁!照实说!告诉你,以后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真跟你急!”黄鼠狼说着直向老树皮挠去,看样子真要发飙了。
“行行行,我照实说还不行吗!
他叫我寻那疯子去,老黄啊!你说俺可怎么办,现在这情形,若是我跟上去,那疯子还不得拿俺当煎饼嚼喽啊!”
“这………,行不行还两说呢,还是等消息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