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个面具吧。”元槊对一旁的李存孝说道。
“好嘞,我一定给你找一张最帅的面具!”说着李存孝飞奔而去,不消片刻便飞奔回来,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面具。
元槊接过面具一看质问道:“这是帅吗?”
只见面具是青面獠牙,修罗脸面。
“嗯,最帅的!”李存孝若有所思的回答。
元槊戴上面具,只觉得一股杀气围绕着自身旋转开来。直到今天他算是走过了坎坷的磨练岁月,无牵无挂,由此开始新的人生征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要好好活下去,为了自己的信念,结束这不公的乱世。
三万大军披坚执锐在李克用的带领下缓缓开出了盘踞已久的云州城。此次,李克用是精锐尽出,兵锋直指河东第一门户:雁门关。
这个时候选择进关主要原因是此时的河东已经乱套了,因为李克用擅杀云州防御使段楚搞出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唐廷先是安抚,后来看安抚不了就派各镇节度使围剿平叛。
但是聚集到河东的各路人马又各怀鬼胎,叛乱未平自己倒是先乱了起来。李克用得到线报决定趁雁门防备空虚叩关夺城,欲夺取晋阳。
雁门关外,雄关傲立,褐色的砖墙上已洒满晚霞,夕阳在连绵的山头中隐去身影。
元槊带领自己的武卫营跟随李克用聚集到雁门关外。而雁门关守兵只有两千官军,所以面对李克用的三万大军早已吓得头不敢露出垛口了。
元槊坐在篝火边上,锅里炖的是羊脊骨,咕嘟嘟冒着热气。
武卫营的几个将校也是围在边上,虽是暮春,大但是夜晚还是出奇的冷。
“大人,请!”一个校尉捞起锅里炖着的羊脊骨递给元槊。
元槊接过骨头应了一声:“好!”
一旁的李存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师弟,你的面具真帅!”众人看着元槊的面具未吱声。
“是吗?”元槊不以为然,只觉得这面具有些夸张。
“是的大人!”一旁的众将校开始起哄,随手捞起锅里的脊骨开始大快朵颐,仿佛这还是在云州城的营地小聚一样,闲散自在,暂时忘记了这是雁门关外的前线。
夜空下整个鸦儿军军营灯火通明,连营方圆数里,蔚为壮观。
“取酒来!”元槊对着一旁的卫兵唤道,卫兵遵命,不多时便拿来几个陶罐酒坛。
“来来来,今晚尽兴!”元槊自顾自的取了一坛。底下的众将校面面相觑,未开口也未动手。众人皆知:军中饮酒,斩!
法令是必须遵守的,尤其现在两军阵前。
“师弟!这酒还是别喝了”李存孝苦着脸。
“为什么不喝?害怕?”元槊仰头痛饮起来,溢出的美酒顺着银丝长发洒落在身下沙土里。
“阿槊,喝酒按军法是死罪!”李存孝一把夺过酒坛。
“死罪?呵呵,各位还可活多久?刀剑无眼,能活着就是奇迹,为何不及时作乐,还有何可牵挂的?”元槊伸手要抢酒坛被李存孝挡开。元槊的事众将校也是知道了,并未做声。
牵挂每个人都有,只是每个人都不相同。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元槊无奈地躺在地上,面具下两行热泪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