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坐,而是拿起桌上另一个杯子往窗户上砸,又是一声脆响,震得周围人都往我这边看。
没办法,我不砸楼上惠惠要遭殃,怀不怀鬼胎我不管,别让惠惠被什么病菌感染才是首要。——二娃的身体已经是半个死人,尤其是下部半瘫,无法运动,血液堆积阻塞,我很怀疑他腰部以下已经开始腐烂,病毒杂生。
而让小惠怀孕必然不会做保护措施,潮湿黏膜组织是人体病毒抵抗力最差的部分,这种情况下做那事,后果无法想象。
现在场面上大部分村人都吃完酒席走了,剩下的都是后厨帮闲的妇女婆娘,都拿眼往我这边看。
宋辉也呆了,错愕地看着我,不懂我在做什么。
二楼窗户拉开,小惠脑袋从上面伸出来,面色通红,发问:“谁在干嘛啊?”
我朝她摆手,微笑,“惠惠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惠不答话,面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缩头回去。我听到二娃在里面压低嗓子咆哮,“别管他,赶紧来跟我做。”
事情紧急,我对宋辉道:“不怕跟你说,你即将大祸临头,想活命,我有办法,这也是你当前唯一的机会。”
宋辉快人快语,“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先把家里这些帮闲的人全都请走,再让人堵住前后门,谁都不要放进来,你们守一楼,我不说话你别上来。”
宋辉听的瞪眼,“兄弟你要干啥?”
我:“别多问,按我说的做,保管你以后大发横财。”
说完带着神婆往二楼赶,神婆走得慢,我则是飞奔,楼上二娃已经对小惠下了最后通牒,“娶你就是叫你给我生娃,你以为我花上百万娶你回来是摆设?!快上来,赶紧的。”
小惠的音调战战兢兢,“你这身体……”
二娃:“没事,来你的,这次绝对能怀上,做完我就把密码全都告诉你。”
说到这里我已经敲门,在外面朗声叫开门。
二娃说不开。
我隔着门喊:“小惠,他不是二娃,他是你爸,二娃已经死了。”
小惠原本在犹豫,一听这话立即动作,快步跑来开门,脸色煞白。
二娃气的浑身发抖,躺在床上大骂:“蠢货!瓜批!我爹早死了,你脑子叫驴踢了。”
我带着神婆进门,反身又把门关上,对小惠道:“惠惠,现在这情况我要跟你说清楚,二娃已经死了,你看他的眼球呈灰白色,那是死人眼,活人眼睛不是这样的。再来看他的肌肉。”说着用手指往二娃腿上戳,一戳一个洞,半天弹不起。
“二娃前天就死了,这两天都是你爸的鬼魂在作祟。”
说到这里二娃呵呵笑,满是无奈,“老三,我没得罪过你,你先杀我的狗,再整死我爹,现在又来整我,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正色答:“哥,这么说你就错了,你当公公的,就应该有个当公公的样,你把前个儿媳妇睡了害的父子反目,你又想打这个儿媳主意,世间哪有你这样的老子?九泉之下你怎么好意思见二娃?”
二娃都能气笑,愤怒咆哮,“我是二娃。”
我呵呵,“你是二娃你说银行卡密码,你要说对了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二娃正要开口说,却又闭口,灰白色的眼珠转了转,“我只告诉惠惠。”
我就笑了,对小惠道:“别听他的,真正的二娃已经死了,现在起你不要管他,等会神婆做法收了他,你拿结婚证和二娃身份证去银行,银行会把密码告诉你。”
话说完小惠恍然大悟,她之所以还在尽最后的妻子职责,有自己本身是二娃妻子的缘故,另个方面就是她需要钱。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需要钱,但我能感觉到,她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女人,她为二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包括她问二娃要钱买车,给她弟弟买车,这些都是她的小九九。
另个层面说,小惠又不傻。
二娃死了,遗产本来就是她的,知不知道银行卡密码有什么关系?
我这一手等于把二娃彻底堵死,让他再也无法作恶,谁也害不了。
二娃发怒,身体不停抽搐,嘴唇一直哆嗦,却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但我能感受到,他现在很生气。
我推着小惠向外走,“出去出去,别让他害你。”
神婆却拉着她不让走,“不行,她得在现场看着,不然人死在这里算谁的?”
这就牵扯到一个最麻烦的问题,虽然二娃是坏人,是个恶鬼,但也不能随便死在我们手里。
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