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这鳞片的价值能轻松买下一个皇朝,孟禺却始终没讲过其价值,只说是个好东西。
孟禺敲了敲桌子笑道:“能喝酒?”
古九渊点头。
孟禺回头扯着嗓子大喊道:“小儿,上酒……”
那壶掺水的烈酒,玉堂春,小二拎着走到桌前,使气般摔在桌子上,喝道:“五两银子”。
“又涨价了,三两行不?”
“爱喝不喝”
“再去拿两壶,一壶摔了,一壶给他。”
……
孟禺和小二讨价还价,乐此不疲。
往事一壶酒,二人湖海诌。
“那年不是你拦着我,我非打断那狗腿子的腿……”
“山上过的好吗?”
“那些地痞流氓还在吗?走,带我过去,如今我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
“有没有不开心?”
“……”
……
扶沆巷。
身子单薄的少年背着个大块头踉跄前行,背影拉的很长,背上的大块头醉醺醺的说着醉话,瑟瑟发笑。
“李二娘……可……还好?”
“挺好的。”
“见了……所谓……的仙子,圣女,还是觉得……二娘好看,胸脯有沟壑,是我喜欢的味道。”
少年笑笑。
“到时候我……给你偷……俩仙子……圣女……做媳妇,再给……你偷俩古……教玉女当洗脚……丫头伺候你……”
古九渊知道,孟禺对自己说得多时就是瞒得深时。少年希望他没有变,还是那个十六岁的他……
少年背上的大块头,嘴里说着胡话,眼眸通红,泪光闪烁。他心中有愧,不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护山金龙蜕化脱落的鳞片可以弥补的。
虽然丈八天地那老家伙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师傅,可想到让自己回来所要做之事,孟禺难受,偷起来一点不手软。
往事如烟,杯酒可换否?
……
长春阁。
粗布麻衣胡子拉碴的大汉将背后包裹摔在大堂,豪气干云地向桌子上一拍,两锭金子闪烁着晃眼的金光,喝道:“谁是管事的,把你们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陪老子喝酒,泄泄火……”
老妈子眼睛发亮,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扯着公鸭嗓向二楼叫道:“小翠,快来啊小翠……”
门外。
一老一少刚走到长春阁门口,听到里面的喊话。
小狗子直接炸毛,骂骂咧咧:“哪个没屁王八,和你爹抢小翠……”
骂着骂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挠头想了下,转身对老史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说完之后,猫着腰,趾高气昂的踩着王八步进门。
老史哭笑不得道:“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