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问了话,仲家二郎就低着头不说话,显然不准备回答这问题。大米舅舅云起兄也成功的把水搅浑,就全身而退了。站在人群外看热闹。
去原主家喊人的叔伯们回来了,边跑边跟里正回报情况。
“里正,去敲了门,但是没人开门。”
“明明听着屋里有动静,但就是不开门。”两个去喊人的叔伯也被气的够呛。自然也没人愿意帮着隐瞒。
“那估计就是商量好的,现在事情败露了,当然不敢开门。”看热闹的人听到这,就有人大胆的猜测了。
人群也讨论的更加激烈了。
“以往只觉得这家偏心些,没想到偷鸡摸狗卖孩子的事也做的出来。”
“说不定以前也偷过东西呢。”
“这好歹也是亲孙女,分家了也看不得几个孩子活下去呀。”
“哪家没有个妮子呢,祖祖辈辈也没见过这么苛待妮子的。”
“我们村子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赶出去,赶出去。”
听到这的时候,原主的二叔才开始慌张了。“没有,我没回家,家里不知道这些事,不是商量好的,我只是在镇上看到仲芒去了悦来客栈,想着她都敢进悦来客栈,那肯定是有钱了,我就想找她借点钱,对,借点钱。”
村民们有唾弃这种行为的,自然也有听到了仲芒敢去客栈吃饭。
“哪有应叔的去找侄女借钱的,也不害臊。”
“借钱也得人在家才是借钱,人都不在家,你拿了就走,那就是偷。”
“去客栈吃饭,看来是真有钱了?他们那个作坊平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小芒在帮忙打杂也这么挣钱的吗?”
仲芒眼看就快成了话题中心“二叔,我是去客栈了,我去一是给客栈送货的,二是之前客栈老板帮我们送了信,现在有人来找大米了,就是这位。我把货送进去得了消息就赶紧回来了。那你当日看到我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你是在客栈里吃饭怕我蹭口饭吃不成。”仲芒看大家快要偏移了注意,就赶紧把话接过来了。“更何况我去镇上也是昨天上午了,那昨天怎么没见二叔来找我。我们下午一直都在这里磨豆子,你从镇子上回来去我家里找我,应该先路过这里才是,怎么就直接到了我家,只有一个可能是看到我在这里,又不想村子里其他人看见你,专门绕了河堤过去的。”
被猜中了,顿时慌乱不已。“我没有,你胡说。”
“那你回来后也没有进家,也没有跟家里人商量,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后边林子旁的草屋里的。我记得分家的时候你在镇上,第二天还没回来就被抓了。按说你是不知道我已经分家了的。”
人群中又开始信一轮的议论了。里正心中也大致有数了,这村子里谁家什么样,他门清。谁家没点小心思,小龌龊。但放在明面上的这还是头一回,就连十几年前征兵时候的龌龊事都是捂着的。
“哎呀,哎呀,这没天理了,我们养了个好白眼狼呀,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了,你又是分家,又是见死不救的,现在还诬陷你二叔,你说,你咋就这么歹毒呢,我们可怜啊,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刚刚不敢开门的人,这会儿也跑了出来,边跑边嚎,一口一个白眼狼。
“我们从小一直养你到大,从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眼看你就要到婚嫁的年纪了,你爹又是个没福气的,我们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能说我们是卖了你呢。那人说了是带着你大户人家当小姐丫鬟的,那大户人家的小姐丫鬟也是吃香的和辣的。你反咬我们是卖了你,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众人有鄙夷原主她奶做法的,也有带着些探究看向仲芒的。
仲芒也不愿意多解释,她知道自己被卖了的结局,但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就是了。“去大户人家做丫鬟,那也得是我自愿才行,签的是活契。你打晕了我,签的是死契。并且你们对村里说的是我走丢了。你们自己怎么不敢说实话呢?”
村子里人显然也想起来了,但是确实说小芒走丢了,还帮着找来着。
仲芒势必要在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以后都没有消停日子了。“官府有规定的,普通百姓是不能买卖人口的,你们自己违反了律法。更何况那俩人要是正当的人伢子,官府怎么会抓了他们。你们可不是可怜,是可恨。还有我爹,他当年......”
“好了,好了。”里正打断了仲芒的话。“幸好今天发现的及时,小芒,你把这米拿回去,去看看家中还少了什么东西。”
安排两个钳制住仲芒他二叔的人搜一下身上的东西。“你们两个,摸摸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了。”
“没有了。”很快就摸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