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居然是假死,在场之人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后脑勺都被捅了一剑,按理说脑浆都被绞碎了,这都没有死。
“看来他有保命底牌在身了,不过脑袋都破了一个洞,除非是像我当年一样夺舍重生,不然就算现在没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即便有人治疗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可以说是回光返照了。”
蚩无良打量着,说到这里暗叫一声不妙,一个濒死之人,会做些什么不用些也能知道吧!尤其是在有黑牢这种关押危险之物的前提下。
他可以想到的,陈义自然也能想到,还没说什么,一阵冰冷的气息突然席卷在场之人,或者说是这片土地数里地。
这股冰冷,并非是指人的气息冰冷,而是真的凉飕飕,就如在大雪纷飞的寒冬,一件衣服都不穿站在风雪中感受到的寒冷一样。
这么一想,真的很贴切实际,因为只见在这初生朝阳的映射下,一片片雪花居然从空中飘落,尽管已经进入冬季,可这场雪来得还是十分怪异。
尤其是在黑牢门已经被贾仁慈打开的情况下,陈义脸色难堪到铁青,陈嫣儿警惕的护在他周身,赤焰鼠呲牙咧嘴,冰雪的气息让它这只火焰品种的异兽很难受与厌恶,蚩无良也下意识的举起嗜血狂刀,挡在胸前。
在众人注视下,一双纤细白长的手拉在了黑牢栏杆上,随即一头银发,拥有一双宝石般蓝色眼睛的雪女从中走出。
她没有穿鞋,一对不大的小脚玲珑剔透,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还未落地之前,地面已然凝结出一抹薄冰,就这样,她一步一前,每一步落下,都有薄冰在此之前凝聚。
一身蓝纱半遮半掩的披在身体上,勾勒出傲人的曲线,精致的脸颊似乎是上天精心雕刻的瓷娃娃一般,雪落在她周身,欢呼雀跃,仿佛是在欢迎大人回家的小孩儿。
“雪女……”
吞了吞口水,陈义道出了这个让他面如死灰的人,或者说是异人的身份,依稀记得,上次贾仁慈还没和他们翻脸,让他看雪女时,他可是狠狠的将面前这位雪怪一族的圣女得罪过的。
雪女的恐怖,即便是陈义没有受伤,体力完美的状态也不敢硬怼,如今的他更是战力几近于无,真的是雪上加霜。
贾仁慈站在雪女前方,疯狂大笑着:“死吧,都死吧,陈义,蚩无良,还有那边的小丫头,你们通通给我去死吧,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舌燥。”雪女眼神冷漠,一只玉手伸出,一道银蓝色的圆形弧度出现在掌心,随即一个如气泡的蓝色光球,以她掌心为点,蔓延而出。
那蓝色光球仅仅只是出现的刹那,便涨到了一丈高,一丈长,或者说本身即是一个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贾仁慈罩进其中。
没有惨叫,也没有惊慌,几乎是没有一丝声音从中传出,蓝色光球持续了三个呼吸不到,便开始浓缩,从可以将两三人装下的大小浓缩至半人左右,然后是拳头大小,米粒大小,最终消失不见。
至于那贾仁慈,早就连一丝影子都消失无踪。
陈义心神巨震:“即便贾仁慈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有人去治疗,他也必死无疑,连如今的我都不如,可好歹也是一个三转能者,居然就这么轻易被蒸发了,这个招数好强,是天赋神通还是功法秘籍,不过无论哪种,雪女的强大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禁蒙上一层冷意,刚才那个蓝色光球使用在他身上,恐怕他也会如贾仁慈一般无声无息的死去,该如何是好。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还是自己好好玩吧,我就先走一步了。”突然,蚩无良面带邪笑的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这个动作让陈义为之一愣。
这个蠢货,难道雪女会只找他麻烦,而不去理蚩无良,虽说不是不可能,可这也有些太扯了吧!
果不其然,陈义还等到雪女来搭理他漫天飞雪中陡然传来一声声嘶吼与蚩无良的大骂声。
只见在蚩无良离开的方向,一道庞然大物的身影在翻滚着,从偶尔露出的肢体中,陈义知道了,是雪怪,虽然不清楚是不是上次被他一剑逼退的雪怪,可那只雪怪的实力不会弱就对了。
雪女蓝眸流转,没有在意疑似逃走,被雪怪拦住的蚩无良,而是看向了陈义,清冷的开口:“人类,我记得你,上次你说的话,可是刻骨铭心,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雪女,之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与贾仁慈根本不是一路人,捉你的不是我,我也没有伤害过雪怪,以前说过的话,当然也是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你不会这么不分是非吧!”
陈义艰难的动身,擦了擦嘴角已然快要干涸的血液,神情依旧,他也未曾露出什么心虚或是卑躬屈膝的模样,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对面数十米开外的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