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间苏冷肩头不知不觉露出大半,针织衫弹性十足,却还是勒得胸口发紧,她死死拽住季见予腰间的衬衫,晕头转向,喃喃说:“你让我下去好不好?”
季见予一手开始解扣子,用勃然□□的目光侵.略她,吻随之落下来,嗓音低迷:“吃谁的醋都没必要,我们都结婚了。”
“吃醋也不是你会做的事。”之后这句讥嘲,苏冷没听到。
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在身体上方,他们彼此太熟知对方,苏冷能感受到他充满欲望的征服与渴望,她瑟缩一下,微不足道推了推他紧绷的肩头,“我没有洗澡。”
没有用,婚后每一次,她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季见予。苏冷仰头扭来扭去躲他,季见予的唇随之游弋,从锁骨、脖颈、脸颊、眉眼最后停在唇角,所过之处都有他滚烫痕迹,苏冷战栗不止,无形之中方便彼此纠缠,前戏够足。
“没关系,我也没洗。”季见予温柔吻住她,一阵唇齿厮磨,突然抵住她额头兴致盎然来了句,“等会儿一起洗。”
他信手捏来调情,苏冷浑浑噩噩被他缠得体温发烫,快透不上气,哼唧一声:“我不要,你喝了酒好臭。”
忽然被嫌弃,季见予脸色黑下去,下颌绷得死紧,掌心最后关头根本舍不得,力量骤然往回收,变成挠。
“哪里臭,我含了糖的,尝不出来吗……”
苏冷被他一刺激,痒得不行,手脚屈着胡乱挥打,笑声清脆。很久没见过她这么活泼,俏皮中脸颊一抹性感嫣红,清纯又妩媚,季见予晃神片刻,越发来劲,又去搔她胳肢窝,两人像小朋友一样闹作一团,抱枕啊、毯子啊全都坠地。
最后是季见予压住了她一把头发,扯得苏冷头皮发麻,两人不约而同徒然定住,都略显狼狈,空气中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呼吸。
季见予抹了发胶的头发也乱了,一缕漏下来遮住眉眼,零零乱乱的,苏冷抬手给他拨开。
清俊轮廓一览无余,一点执迷一点情欲,像少年季见予。
季见予握住她手,俯身对她张开许久的红唇重重一吮,吻得他胸腔都发麻,温柔又强势地一昧索取,同时抓住苏冷两条软软的手臂挂到肩头。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
口腔里有酒味的甘醇,酸梅糖的清甜,丝丝入扣的酸。
“你偷吃我的糖。”
她小声控诉,细柔的声线走调。
季见予去吻她微微湿漉的眼皮,漫不经心闷声一笑,“你霸占了我的房,我还没说过你。”
朦胧中,苏冷抬起头,看到倒映有五光十色的落地窗里,她和一个男人不艳俗的模糊轮廓赏心悦目。
那句遥远到无法辨别的“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也随之湮灭在连绵急促的呼吸里。
上一次,还是在庄园,隔得有些久了,苏冷捱不过,季见予不由得放慢节奏,微微撑起来一些,寻到她亮晶晶的脸,轻轻一啜,温柔诱哄着:“别怕,你感觉怎么样和我说好不好?”
他又如初夜那般体贴。
她又太了解男人在这件事上通常是没什么耐心的。
苏冷突然“哇”一声哭喊出来,扭头找到他的唇,轻咬一口,刺激得季见予浑身一颤,含糊问她:“这样呢,受得了吗?”
苏冷把脸埋进沙发褶皱里,肺部氧气都要耗尽的架势,却也是想叫他名字,狠狠咬在他贲发的血管上。
“季见予……”
“嗯,我在,冷冷。”在苏冷几乎要昏睡过去时,恍然如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
季见予摸索到掉落在地板上的毯子,把人严严实实裹了一圈,搂紧,在歪歪斜斜早挪位的沙发上疲倦地平复呼吸。
一室旖旎,浓浓的暧昧味道在封闭暖和的空气里久久不散。
苏冷再醒来时,酸涩的眼一睁,就看到一张深刻如画的脸,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织。
季见予也变成了那个冷冷淡淡,无论何时都从容傲慢的季见予。
“要去洗吗?”他薄唇几乎没动,只是紧挨着的身体感受到一阵微弱震颤,苏冷屏住呼吸,一秒都没错过的望进了他黑白分明毫无情欲的眼。
他小腿悄悄滑过她的,随意把手一支,神情又是轻佻的。
“还动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