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离皇宫不远,走过三条街就到了。
此时刚到正午,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卫钦没有把他的芙蓉醉拿出来,下午拉着楚凛谈了些正事,到了晚上,又被拉住用了膳。
这回,方才宝宝贝贝地拿出了芙蓉醉。
楚凛常年征战,打仗的时候忌酒,可偏的他又爱酒。刚平叛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喝上一顿解解馋呢,卫钦一来二去地劝酒,喝的也便多了些。
要说这芙蓉醉,还真是个好酒。酒中有淡淡的芙蓉花香,但却又不是女子妇人喝的花酒果酒劲儿小。此酒初时喝着只觉甘甜,可下了肚,热辣的劲儿才缓缓返上来。
其酒之烈的程度,竟不比塞北的烧刀子差多少。
卫钦看着楚凛一杯杯酒咽下,眼皮子垂下,敛起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
昨夜宿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楚凛头痛欲裂。
不过幸好今日正赶上休沐不必去上朝,不然卫钦也不敢那么灌他。
楚凛撑着脑袋起身,这才发现屋里的装饰并非是他的卧房。
他昨夜醉倒之后,似乎卫钦扶他休息在了英国公府的厢房。
楚凛掀开被子,打算去穿衣服。然而坐起了身,这才发现床尾瑟缩着一个战战兢兢,衣衫不整的女子。
见他看过来,那女子似乎彻底崩溃了,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老楚,起床了么老楚?听说兵部尚那老东西新得了把宝刀,稀罕的不行,咱们去看看呀……”卫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楚凛的脑袋昏沉如糨糊,看到那女子双目瞪圆,震惊的宛如晴天霹雳。
听到卫钦的声音,他才将将回了神,慌忙喊道:“别进来!”
可惜已经迟了。
卫钦端着鸟笼子哼着小曲儿,踏着清晨的寒霜推开了门。
厢房内,跋步床上。
床边的女子衣不蔽体,嘤嘤直哭,床上的男子上身袒露,一脸慌乱。
卫钦呆住了。
“老,老楚?”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醒来她就……就在这儿!”
那女子慌忙用被子裹住身体,见到卫钦,哭声更大了。
卫钦“哎呀呀”地赶忙关上门,大踏步走进来,急道:“我昨夜让紫烟扶你过来歇息,你怎么,你怎么……”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对不起我妹妹也就算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紫烟可是我的爱妾五夫人的陪嫁丫鬟,她们亲如姐妹,你这……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楚凛面如死灰,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虽出身名门,有权有势,但是他可没有京中一些富家子弟糜烂好色的毛病。他只想有一个妻子就够了,若非当初母亲以死相逼让他娶楚卫氏,不肯给晚娘正妻嫡母的身份,他也不可能让晚娘做妾!
可是当初他已经够对不起晚娘了,也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再纳旁人,结果晚娘现在还病着……他却做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