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宫,朝仙阁,董卓、李儒,华雄等人散朝之后便聚在了这里商议对策。
“李儒,你说,咱家洛阳的兵马,是否可以拿下丁原这老匹夫。”董卓早已下令调集所有洛阳兵马,防范丁原偷袭。
西凉兵精锐,是董卓的王牌,但亏就亏在,带到洛阳的人数不多,不然,董卓也不会担忧拿不下丁原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征调而来的西凉铁骑还在路上,现在能靠的只有洛阳城内的兵马。这才有了董卓的担忧。
“丁原与我军兵力相当,我军依城而守,断然是没有问题的。”李儒说了实情,也说了计策。
以少胜多,虽然有之,但少之又少。攻城之战,更是如此。一般攻城兵马是守城兵力的三倍到五倍才有胜算。
“一味防守,那岂不是告诉世人,咱家怕了那丁老匹夫。”对于防守策略,董卓心中抵抗。
现在掌控朝堂,群臣反应不一,正是扬威的时候,这种关节,岂能一味防守,打压威望!
“岳父大人,我军现在兵力不足,暂时忍上一忍,待西凉大军到来之后,别说一个丁原,就是全天下都反对,我们又有何惧哉!”李儒是了解他这个岳父的,没有办法,只能哈眼相劝。
“大人,那个,秦放手上不是还有点兵马呢吗?”华雄这个时候开口了。
华雄一句话,点醒了董卓。“对对,秦放手上还有兵马,何苗的家丁护卫还有何进的部将军马,虽说战力不咋地,但凑凑人数,还是可以的。”
“岳父大人,就算算上秦放的兵马,我们出城迎战,依然没有胜算,还有,这一战,获胜固然是好,但若是失败了,那可就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啊。”李儒无语,再次苦苦相劝。
秦放手上那点兵,守城也许还有点用,但董卓的意思,显然不是守城。与丁原正面开战,秦放的兵马就是炮灰,就是送死,于战局形势根本没啥用。
更要命的是,按照董卓的意思,西凉大军已经开拔长安,留守兵力不足,在外百战百胜还好,一旦出现大败,或者董卓有个三长两短,那形势立刻就会急转直下。
董卓出事,行进中的西凉大军群龙无首,做出什么来,谁也不清楚。老家西凉,也极有可能被驻地守军拿下,到时候朝廷来个重新洗牌,董卓这些年的努力,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与董卓不一样,关系到生死存亡,李儒不得不谨慎处之。
“优,按你所言,咱家不能跟丁原匹夫正面一战了?”董卓面色一沉,看向了李儒。
李儒一愣,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字优,但董卓却从未如此称呼过,今日称呼他优,看起来是拉近了关系,但董卓的神情却给了李儒不一样的感觉。那是寒气,是杀气,是不可违背的霸气。
“小婿失言。”李儒行礼,急忙认错。“我西凉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岂会打不过丁原这老匹夫。”
“华雄,去把秦放叫来。”李儒认错之后,董卓没有在看他一眼,而是看向了华雄。
“是!”华雄行礼退去。
“优,你是咱家的女婿,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呢,就不说两家话,你的意思,咱家明白,但现在如果不给丁原一点教训,以后在这洛阳城,在这大汉天下,咱家的话谁还会听啊?”撇向李儒,董卓沉声道。“咱家的话,你明白了嘛?”
这有啥不明白的,为了面子,打肿脸死撑,完全不顾及当前形势。但这种话,李儒断然是不敢再说的。
“小婿明白!”李儒违心的给出了回答。
接下来,二人再无对话。
时候不大,华雄急匆匆的返回,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不是秦放,而是徐荣。
“末将徐荣拜见司空大人。”徐荣激灵的称呼了董卓的新官职。
“徐荣,秦放呢?”董卓看着徐荣,想的却是秦放。
“秦放一大早去拜会曹操,而曹操下朝之后则是来找了秦放,两边一交叉,耽误了不少时间……”
“秦放在哪?”徐荣的徐徐解释,董卓并不领情,他现在要知道的是秦放现在在哪,具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想听。
“秦放与曹操汇合之后,好像是去了河南尹王允的府邸。”徐荣低头,给出了回复。
“好像是?”董卓冷哼了一声。“咱家让你留在秦放身边,为的是什么?你连个人都看不住,咱家留你何用?”
将徐荣留在秦放身边,以前是作为监视,但最近秦放预言家的事情逐渐传开,董卓也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以,徐荣的任务又多了一点,记录秦放见过的人,预言过的话。
这是个相当困难的事情,董卓也没指着徐荣能都记住,但凭弄到那么几句,验证一番便可。
但现在,别说后边的期待了,连最开始的监视,徐荣都没做好,这种情况,董卓岂能不气。
“大人,徐荣乃是将才,杀只可惜,还请大人三思啊。”华雄与徐荣关系不错,率先求情。
“岳父大人,我军马上要与丁原开战,斩杀大将,不吉利啊。还请让徐荣在战场上戴罪立功。”李儒也给徐荣求情。
杀徐荣,自然是董卓气话。有华雄和李儒求情,这事有了下台阶,董卓也就借坡下驴了。“既然华雄和李儒都为你求情,今日,这事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徐荣被吓了够呛,赶忙谢恩。
“派个人,去王允府邸,把秦放……”停顿了一下,董卓才接着道。“还有曹操,都给咱家叫来。”
“是,末将这就去。”徐荣眼疾手快,立马行礼,起身,小跑着就出去了。
徐荣离开之后,董卓深吸了一口气,秦放,预言家,咱家倒要看看,你这个预言家,这次会预言出个啥。
秦放曾自诩是预言家,董卓专门给他挖了坑,要验证一下那些得到的蛛丝马迹,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