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你再说一遍?”
“我……”匡白玉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耷拉着脑袋躺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知所措。
吴涛恶狠狠的看着他,没有人清楚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黑暗中他从裤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支,静静的倚靠在窗前,狠狠的猛抽着,吞云吐雾。[.z
半响之后,他转过身来,慢慢走了过去,朝着匡白玉大喝道:“那也不许你欺负她!”
“那是我的女人啊!我的女人……”吴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该恨谁,是王晓旭还是眼前的匡白玉?
有些东西,已经说不出是爱是恨,心底五味陈杂,他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表情。
吴涛一脚踩在匡白玉的脑袋上,怒道:“算什么东西?晓旭看上了你哪一点?”
不等匡白玉开口,他已经乱脚踢了出去,朝着姓匡的胯下踩下去,这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疯狂,他狠狠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匡白玉惨叫着,“啊……”卵蛋被人特意“照顾”了,他此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小黑屋里回响着惨叫声,仿佛杀狗宰猪一样的狂叫声,没有人阻拦。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坐着三个人,放着摇滚,三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远处,霍老头一脸无奈的朝着小黑屋这边看了看,吧唧了一口香烟,低叹一声:“哎!现在的年轻人!”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只能祈祷千万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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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郑楠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手机,才早上七点多。
“喂……楠子!快起床了!”
郑楠无奈的强打精神,起床开了门,“哥们儿,你至于嘛?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
王楚呵呵一笑,钻进屋里,兴致颇高的叫道:“你们医院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郑楠躺在床上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睡眼惺忪说道:“没……没有,出什么事儿了?”
“有个实习生——匡白玉,被打了!”
“这有什么?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你不知道呀!带头的人是吴歌,是吴歌呀!”
王楚一脸崇拜的说着,显然,他对吴歌的名头很崇拜,近乎疯狂,这种级别的人,对于他只能算是一个信仰,一种追求。
吴歌,这是扎龙堂的堂主,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是道上的弟兄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
而王楚自己,最多算是一个学校的小霸王而已,他虽然曾经在学校混的很好,狐朋狗友一大堆,打架经常被弄进到公安局里,但是比之吴歌,他只能算是个小虾米。
这些年,吴歌在南治的地盘上虽然中规中矩,但是响当当的名头,一根指头都能弄死王楚百八十遍了,根本不屑于对付从学校走出去的小太岁。
王楚知道,自己风光靠的是便宜老爸,县公安局的局长;
而吴歌,绝对是靠自己的拼劲,自己的狠劲,换来如今的地位。
这种地位,取决于决策者的应对,取决于道上所有兄弟的抬爱。即便是刑警大队的人,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于他,这种人得罪不起,有自己保命的手段。
某些人的权力和地位是靠智慧获得的,即便你是公安局的,县政府的,对付这类人野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选择制衡和平衡。
只要你们不闹的过火闹的出格,不出人命,我公安局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你们不玩的厉害玩的太大,不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县政府的人甚至可以亲自出面安抚。
郑楠听了王楚的一堆话,才知道,今早上发生的事情————
一大早,有人发现南治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大门口,躺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通过辨认,竟然是本医院的实习生,匡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