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阜自信满满一通分析,却把吕常听的直说糊涂。
听到对方这般说话,刘阜当时便紧蹙起了眉头。
随后,他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说。
“卑职愚钝,还请大人指教。”
吕常闻言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随后摆出副老姿态缓缓抚摸胡须说。
“陆逊虽然年轻却极有城府,多以谦让做伪,行些龌龊鼠辈之事!前之关羽丢荆州,便是受其懵逼也!”
说到这里,吕常缓缓转身继续盯着沙盘看了起来。
刘阜见状立刻快速凑近过去,吕常这时才慢慢再次开口说。
“韩当乃东吴三朝老臣,颇懂征伐之术!故此,陆逊才命其独领一军,渡江北见机行事。”
说着,吕常手指了指白帝城方向提高声音说。
“若不是陆逊后方突生变故,那韩当怕是已经率军将刘备困在此处。”
“可惜……现在探子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样,战局的突然扭转都太惊奇了!”
刘阜越听心里越是打鼓。
因为吕常说的这些跟韩当投诚没任何关系。
这老家伙莫不是在卖弄学识吧?
想到这里,刘阜脸上不禁生出些许不耐烦来。
“大人,无论东吴后方发生何等变故,都不影响韩当部变为孤掌难鸣之势。”
“所以,我还是觉得……您应该先见上一见。”
吕常听到这些话,当即便明白了刘阜的意思。
于是他转头看向对方笑眯眯说道。
“我从来没说不见韩当,也未说不接纳韩当的投诚。”
“只是,此事过于蹊跷,我担心是中了陆逊的奸计。”
刘阜闻言当即双眼一瞪,脸上多是惊愕之色。
“大人,您的意思是……韩当与当年的黄盖一般!”
“他……他是诈降!”
吕常闻言略显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沙盘缓声说道。
“管他是或不是,且多派人去南郡方向察、探!”
“以防他们趁火打劫,坏了我襄阳安危!”
刘阜听后立刻抱拳应诺,而后转身快步离去。
原来,这吕常察觉出了韩当投诚的阴谋气息。
只是他误以为这是陆逊的伪降之策。
所以,他必须稳重行事,至少要等到曹真大军抵达后再说。
一个时辰后,襄阳郡荆山脚下,韩当部临时大营内。
韩当拿着襄阳方向回信久久没有言语。
此时,其临时军师骆统见状当即缓缓抱拳言。
“将军,可是那襄阳婉拒了我们的投诚?”
韩当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递予其看。
说起这骆统,他也是东吴后期的一位俊杰。
骆统在二十岁时便被孙权任为乌程国相,其在任内多有政绩,使得国中民户过万。
随即,骆统便被升迁为功曹,任行骑都尉。
曾劝孙权尊贤纳士,省役息民,后被改任为建忠中郎将。
荆州右部督将军凌统逝世后,孙权命右部督继领其部曲。
这骆统本不属于韩当部属,乃是独立率领一支部曲的别部司马。
但是战事后期吴军阵脚大乱,骆统部机缘巧合下与韩当部合兵在了一起,遂被韩当临时征辟为军师将军。
骆统看到襄阳方面回信后,嘴角不禁生出一丝轻蔑之笑。
“终究是刘阿斗想的过于天真了!”
“吕常乃荆州老将,经历大小战事百余起。”
“此等骗降劣策,岂能瞒得住这老狐狸!”
说着,骆统不屑的将的将回信丢弃于地。
韩当见状眼睛微微眯起,他倒不是生骆统的气,而是在琢磨究竟该如何获得吕常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