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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巧有乃乃吗

“朱继尧你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除了我谁看啊?” 桌帷之下,谁也看不见一双手按在腿上。 陈宛七错愕不安的抠着他的手,生怕让人看了去,抬眼观望四周,一群锦衣卫混在雪堆里无暇顾及,陆微却正要转身往回走。 陈宛七瞬间屏住呼吸,“啪”的一下猛拍他手背。 “啊!” 陆微突然惊呼一声,踉跄的往雪里摔去,刹那间,继尧抽身朝她走去。 陈宛七愣坐在原地,腿上仍留着一片温热,转瞬即凉,低头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起身顾了一眼。 继尧大步走上前,伸手揽向……他的哥哥。 朱时泰方才伸手揽她,自个也跌了一跤,两人呆坐在雪地里,继尧径直掠过陆微将他拉起。 陈宛七瞪目哆口,有没有一种可能……哥哥才是他的白月光?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随着哥哥的脚步,陆微只是恰巧站在他身旁,从年少至今皆是如此。 陈宛七恍然大悟,这家伙竟然是个哥控! 阿立这没长眼的蠢货,活该让人埋雪里! 陈宛七赶紧上前拉起陆微,“嫂嫂,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她转眼看向朱时泰,“你也脚滑了?” 朱时泰揉了揉胸口,“我是心乱了,你这一跤可是跌进我心里去。” 陆微懒得理会,坐回酒桌前喝口热酒暖身,陈宛七陪她喝了几杯,不由得往外头探去,兄弟俩仍站那说话。 继尧担忧道:“大哥,你没受伤吧?” “没有。”朱时泰往大堂里探了一眼,那小漳娘立马心虚的收回目光,他含笑道:“你喜欢人家?” 继尧摸着他的视线看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想娶她做正妻?” 朱时泰直白的问着,继尧这才有丝诧异的看着他。 “微微同我说了,你让她住在东屋,那可是正妻的位置。” 他抿唇不语,显然不想回应此事。 “你在犹豫?” “没有。” 他答得不假思索,却又让人费解。 “那还等什么?” 继尧无奈道:“等个时机。” 朱时泰轻笑一声,“我当你是个急性子,这会儿倒是沉得住气。不过哥哥提醒你一句,莫要勿了时机才是。” “急什么,二叔至今仍未娶妻,你怎不去催他?” “害呀,你还想跟二叔比?若非你带了人回来,我还真以为你也要打一辈子光棍。” 朱时泰叹了声气,“不知还能不能活到吃你喜糖的那天。” “大哥。” 继尧心生愧疚,自责道:“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恶毒的话,可我真从未想过要抢你的位置。” “我自然晓得,用不着让你毒死,我只会让你气死。”朱时泰温言相劝着:“你心里也得有数,我……” 他欲言又止,“罢了,今日是你的乔迁之喜,不说这些晦气话了。” 陈宛七歪着脑袋看去,不禁也被朱时泰身上那股温良的气质所吸引,更为难得的是,这份特质亦在继尧身上温存。 继尧的性子充满极端矛盾,但在某些时刻也同他哥哥一般不具攻击性,甚至会让人心疼。他那难以表露的善意,皆是他哥哥一点一点渗进他骨子里。 一道澄莹的月光洒入眼中,填满颤动的眼眶。 陈宛七揉了揉眼,朱时泰站在那儿朝她招手。 陆微轻拍她的肩膀,“阿七,娇哥叫你呢。” “诶?” 陈宛七伸手指着自己,朱时泰点头示意。 她不知所措的走过去,听见他同继尧说着:“你一边去,别偷听。” 继尧满脸不乐意的走开,抓起一把雪球融入混战。 朱时泰耐人寻味的说着:“阿七,你方才一直偷看我作甚?莫不是……喜欢我?” “嗯。”陈宛七下意识的吭了声,突然意识到不对,吃吃艾艾的解释着:“抱歉,我无意冒犯,就是觉得……您人挺好的。我喜欢同像您这样的人相处,这是敬爱之意,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咦,没有吗?”他抬手摸着脑袋,甚是惆怅,“唉,真是老了啊,一点魅力都没有。” “啊?” “哈哈,逗你玩呢。”朱时泰失笑

着,“那么阿七也喜欢阿尧吗?” “我……”陈宛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朱时泰见她为难,又换了种问法,“还是说,你讨厌他?” “不讨厌。” 他嘴角溢着满足,“不讨厌就好。阿尧的性子是急了些,可他心肠是好的,他这人不会说话,若有冒犯还请你莫要同他计较。” 陈宛七犹豫的问着:“大公子,我知道他是好人。可是心肠长在身子里边,坏不坏如何晓得,难道他就不会变坏吗?” “他是我教出来的孩子,若是犯错罪责在我,你别怪他,要怪就我,是我没教好他。” 陈宛七被他的谦逊所折服,敬佩道:“大公子可别这么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犯了错怎能让家人来背锅。” “背锅?” “就是扛责。” “呵,还有这种说法。” 继尧滚了身雪,怏怏的朝他俩走来,“说两句就得了,大哥受不住寒,别在外头站着。” 陆微喝完酒也走过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朱时泰点头道:“好,听你的。” 继尧送他们出府,陈宛七也跟着,目送两人坐上马车才一同走回去。 一钻进马车,朱时泰就喘了声闷气,“微微,我难受。” “怎么了?” “难受啊。” 他嘴上说着难受,紧紧贴在陆微身上,手还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这病秧子虽有心疾,倒也没什么别的毛病,平日里大声说话都得喘两声,干起坏事反倒舒畅。陆微同他成亲没多久就怀上了,如今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偷喝好几杯。” “我怎不晓得,要不你剖开我的肠子看看,数数里头到底装了几杯酒?” “呸,一肚子坏水。” “那我也看看你肚子里藏着什么?” 朱时泰趁其不备钻进她怀里,抽出一条丝滑的手绢,上面绣着不正经的玩意。 “微微,你学坏了。” 陆微面不改色的夺回来,“你还给我,这是阿七送我的。” “这不是金瓶梅嘛,你不是还让我念给你听了。” “胡说,分明是你非要念,还……”陆微把他推开,“一边凉快去。” 他就像个捕醉仙似的,晃过去又晃回来,黏着往她脖子上拱。 “你再弄我就把你丢下去!” “可是这样你就没有宝贝了,微微丢了宝贝,心里会难过的,娇娇舍不得让微微难过。”他委屈的将她拿捏。 陆微属实无奈,咬牙道:“忍着!” “好,我忍住,回家就不忍了。” 继尧忍不住问:“大哥方才同你说什么了?” “秘密。” “你同他能有何秘密?”继尧挡在她面前赌气道:“不说就不许走。” “你真想听?” “不想听也得说。” “那你低下来点,我悄悄告诉你。” 继尧像是一只收到指令的小狗,一弯腰就垂在她面前。 陈宛七靠在他耳边轻语:“大公子同我说,以前啊……他在府里养过一只疯狗见人就咬,可是只要有人对他好,再凶的狗也会护主。” “就像这样。” 她抬手落在他的头上,轻柔的摸了摸,这手感更像是撸一只在雪地里滚过的野狼。 “幼稚。” 继尧直起身,抬脚往回走,一转身便羞得咬牙切齿,竟让一只兔子戏弄了去。 陈宛七望着他的背影,头上的发尾一甩一甩,好似翘起的狼尾。 酒客散去,府邸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陈宛七泡在温池里,酒劲这会儿才开始上头,脑子晕乎乎的,头壳嗡嗡响,她摸着墙回到房间,一沾床就倒下去,全然不知床上还有个人。 继尧手背搭在额间,刚醒了酒有些头疼,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身上跨过去。 他侧目看一眼,短促的叹息,合眼揉着穴位,头更疼了些。 缓了半响,陈宛七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他,指尖缠上他的发丝玩了一会,手里没轻没重,扯得他生疼。 “嘶……” 他不满的转头看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近在咫尺,她靠到他耳边细语呢喃。 “二巧,姐姐给

你扎小揪揪好不好?” 继尧猛然听到这个羞耻的名字,凝眸道:“陈宛七,你找死?” “让姐姐看看漂不漂亮。”陈宛七翻到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惊叹道:“哇,二巧好漂亮啊!” “谁告诉你的?闭嘴,不许叫这个名字!” 陈宛七自动将他的话屏蔽在外,只顾说自己的,“二巧,姐姐贴贴好不好?” 她贴在他脸上蹭了蹭,酒酣耳热,眼中生花,好一朵仙品。 继尧撑起身,她像一滩水似的滑到他胸口,这会竟撒起酒疯,一双手又揉上他的胸口。 “二巧有乃乃吗?” 陈宛七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他。 “松手。” “歘!” …… 衣襟烂在她手里。 陈宛七定定的看了眼,顿时面露惊慌。 “呀!二巧是男孩子呀?” 继尧脸色难看得很,“陈宛七,你把我当女人?” “二巧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个男孩子呢?不行不行!男孩子是不能贴贴的!!!” 她吓得就要爬下床,脚还没落地就让人拦腰按回去。 脊背紧紧贴在床上,陈宛七感觉自己的双肩被钉住了,好像在什么时候也有过这种痛感,意识四处飘散,宛若看见一头垂涎欲滴的饿狼,生猛的朝她扑来。 她吓得闭上眼,挤出一滴泪花,悬挂在耳垂上,像颗诱人的小珍珠,坠入一片深海。 “嗯……啊哈。” 陈宛七猛的睁开眼,仿佛溺在海里让人捞上来,大口大口的喘息,贪婪的吸着空气。 眼睛一片酸涩,探见一只白花花的胳膊搭在身上,牢牢把她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继尧将她紧紧收在怀中,腿夹着她的腰肢,两人挤在一张小床板上,姿势很不舒服。 “嗯……” 耳边传来一声闷气,陈宛七顿时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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