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走后,闵长安有些忧虑道:“公子,这小子靠不靠谱?”
欧阳敬斜了对方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觉得林墨是个笨蛋吗?”
闵长安想了想:“当然不是,他很聪明。”
欧阳敬:“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可他为什么会公然的贪墨水家的财产,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闵长安怔了怔。
欧阳敬:“正因为林墨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一定知道夜沧澜对他很欣赏,所以他才故意留下破绽让夜沧澜为他擦屁股,从而将夜沧澜拉下水,好为他遮风挡雨。
这一招的确不错。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夜沧澜会倒台。那小子出身低微,他所思所想不过就是站稳脚跟安身立命而已。”
闵长安略犹豫后道:“公子,这会不会是夜沧澜故意的安排?”
欧阳敬摇摇头:“不至于,时间太短,时机不成熟,感情也没那么深厚。再说,我虽是皇子,却是庶出,不受父皇待见,不受百官拥戴,夜沧澜也犯不着煞费苦心地安个人在我身边。
你我孤身来此,无人可调,无人可用,要想做点成绩,就只能是个人才就要用。”说完,长长一叹,充满了满满的惆怅感。
闵长安正色道:“殿下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沧洲乃用武之地,只要殿下做出了成绩,就有了声望,就有了话语权,就能入陛下的眼,就有了与众皇子一争长短的本钱。”
欧阳敬轻叹一声:“但愿吧。”
一处庭院。
三长老一边品着茶,一边手持一卷古卷津津有味的看着。
水诺渊急匆匆而入拱手禀:“长老,出事了。”
三长老头也不抬淡淡道:“遇事不要慌慌张张,要沉住气,天塌不下来,说吧,何事?”
水诺渊:“何以解死了,我们派去的十二个人只有田小马一个人回来。”
三长老手一僵,眼睛一眯:“倒是小瞧了那小子。让田小马来见我。”
水诺渊略回头喝了声:“进来。”
田小马一脸木讷地走了进来躬身一礼:“属下拜见长老。”
三长老淡淡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田小马一脸平静的抬起头与三长老对视。
三长老身体略前倾:“他们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田小马:“因为我是蛮神殿的弟子,那厮要我带句话给长老。”
三长老:“说。”
田小马:“林墨说,魑魅魍魉,蝇营狗苟,蛮神殿注定了要永远活在阴暗中。他让长老洗干净等着,他早晚要亲自摘了长老的脑袋。”
水诺渊闻言怒喝:“放肆!”
三长老正要说话,突神色一动,摄出一张传讯符查看后眉头一挑,随后挥了挥手。
田小马识趣地躬身一礼退下。
水诺渊试着问:“长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三长老叹了口气:“夜沧澜倒台了。”
水诺渊一惊:“夜沧澜倒台了?若安还回得来吗?”
三长老:“当然回得来,夜沧澜的对头要坐实他的罪名,若安就一定会被放出来。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靠近沧渊阁一带伺机接应。”
水诺渊拱手应下。
三长老:“派个人观察田小马一段时间。走吧,咱们也该换地方了。”
同一时间,林墨刚走到弦歌坊大厅,一位长相颇为俏丽的婢女盈盈到来福了福:“林大队长,柳姑娘请您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