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飞看到王伦的手势之后就虚晃了一招撤出了战斗,在撤出之前,尚云飞还特意从嗜血巨虫那边弄了点血,抹在自己的身上还有胳膊上,装成应支撑着战斗的样子,从巨坑中飞了出来,而巨虫并没有追赶,相反的是逃跑了,毕竟也是有点修为的虫子,本能感觉到跟自己战斗的人是可以杀掉自己的,危机意识使得他退走了,而不是追着尚云飞过来。
巨虫退走之后它排出的泥土正好将巨坑添了个满满当当的,裴玉清一看没什么危险了就全都跑到了王伦的跟前。
“王伦?真的是你呀!”裴玉清激动的说道,“你小子,这都多长时间没消息了,我们都以为你遇难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你,这简直就是奇迹呀,你是进入禁地之后活着出来的第二个人了!”裴玉清激动的拍了拍王伦的肩膀,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王伦身边的这个人他不认识,或者说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是裴长青。
“王伦,这位是?”裴玉清指了指坐在地上,衣服上都是血的尚云飞。
“裴队长,这是我在禁地中帮助过我的人,叫尚云飞,要是没有他,估计我也就出不来禁地了。”
尚云飞一听王伦这么介绍自己,心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说道:“见过裴队长。”
此刻尚云飞的身上还流着血,裴玉清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抱拳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追问到:“王伦,裴长青呢?怎么没看见他?”
王伦一听他已经问了,立刻就解释道:“队长,裴营长与我进入禁地寻找那两种草药,结果让我们在地狱谷里发现了这两中草药的存在,不过,就当我们高兴的采集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原来这两种草药并不是随意采集的,是有一头野兽看管的,我们在采集的时候惊扰到了这头野兽,为了保命,我们就与这头野兽进行了战斗,结果裴营长被野兽一下子打到了悬崖的下面,生死未仆,而我也被野兽打成了重伤,幸好遇到了尚云飞兄弟,他用一种奇怪的药粉将野兽驱逐开后,救了我。”
裴玉清一听是这种情况,但是就神色黯淡了下来,要说起来裴长青和裴玉清还是老乡,都是一个村子里参军的,但是裴玉清机缘好一些,意外的完成了护城法师发布的任务,不但得到了之前提到的那个卷轴,还得到了赵元帅的赏识,被破格提拔为队长,裴长青也被裴玉清带到了自己队伍中,后来裴长青从禁地中出来之后,水泡术威震八方,裴玉清也就把他提升为营长掌管斥候营,而斥候营则成了裴玉清最仰仗的底牌之一。
王伦并不知道裴玉清和裴长青之间的关系,裴长青也没告诉过他这一层,所以在看到裴玉清黯然的神情之后,赶忙劝慰着。
不过裴玉清毕竟是身经百战了,这种失去战友和亲人的伤痛并不会维持太长时间,倒不是说他冷血,而是因为如果过分的被情所左右的的话,会影响一个指挥员对于战场和战机的把握,这种情况会影响更多的战士付出不应该付出的伤亡代价,所以一个合格的指挥员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感情。
裴玉清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珠,王伦见他调整的差不多了就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咱们营地的人会在这边,而且我看出动的不只是斥候营吧,好像每个营地都有一些人员在这里面呢?”
“唉!”裴玉清叹了一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这还得从你和裴长青的那次任务之后说起,你们去执行任务时带回来的那些件是一些强化药剂的配方这个情况你已经知道了,现在这些配方不光是我们知道,落日城的昔日兵团也知道,而且他们还知道这些东西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里,这让他们很不痛快,于是就派出了一支部队准备对咱们进行骚扰,好巧的是,这支骚扰部队撞见了咱们晨曦城派出来的特遣队,双方打了起来,特遣队全员战死,而我听见动静之后就率部迎击昔日兵团,双方并没有真的打起来。”
裴玉清看天色也不早了,就示意士兵今天晚上就在这边安营扎寨,而裴玉清与王伦还有尚云飞找了一块平地,席地而坐,裴玉清继续说道:“虽然当时昔日兵团罢兵回营了,但是很快又卷土重来了,我们的营地现在已经被他们攻陷了,昔日兵团的一整支部队现在就围在咱们东岭城的城下,这不,我和赵杰带领部队袭击了昔日兵团的运粮队,粮草基本被毁了,运粮队主将自刎,士兵落草去了,后来捉了一个传令兵,赵杰化妆传令兵去传情报去了,我们在这边继续袭击运粮道,但是在西河上守桥主将派出巡逻队,巡逻运粮道,这支死了的士兵就是巡逻队的人。”
王伦点了点头,大概的情况他也了解了,所以他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这不,我们已经把巡逻队的战甲扒了下来,我们下一步就是乔装巡逻队,过桥,找机会把仅剩的一座桥炸掉,这样的话围攻咱们东岭城的昔日兵团就回不去了,只能投降或者是被杀掉。”
王伦又点了点头,这个裴玉清的脑子不得不说很是好使,这计划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形容了,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不过这里可是禁地,随时随地就有危险,为了避免危险,王伦让尚云飞暗中警戒,尚云飞则更痛快,直接把自己的修为和气息释放出去,一个化形境一层中期的强者,这野兽谁敢惹?所以这一夜并没有野兽来袭击营地。
第二天一大早,裴玉清他们就把缴获来的军粮给吃了,反正他们也是要过桥了,等过了桥剩余的就好办了。
吃完军粮之后,裴玉清命令自己的部队全都换上了巡逻队的战甲,一行人悄悄的出了禁地,确认没有人经过之后,大大方方的走上了运粮道,就往西河上仅余的一座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