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开学第一周过得还算平静。
周五中午,裴月打电话过来,说今天陆山有空,放学来接她和陆星延。
下午上课之前见到陆星延,沈星若本想和他说一声,可他一脸“我虽然看到了你但你和垃圾桶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漠然表情,让沈星若实在不想开口。
最后一堂班会课改成自习,沈星若懒得带回去,趁着自习,写完了语作业和历史作业。
还剩三分钟下课的时候,她开始收拾包。
可前座的劳动委员忽然转过来和她说话,“沈星若,今天你打扫完卫生还要麻烦你多留一会哦,因为今天会有人过来检查。”
等等。
打扫卫生。
劳动委员看她神情,以为她不愿意,小心翼翼问:“你不能留吗?”
沈星若:“没有,可以的。”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班上同学不约而同都松散下来。
有人抻懒腰,有人聊天说话,还有人归心似箭,背上包拿出五十米短跑冲刺的速度撒丫子往外疯跑。
窗外蜜色夕阳在教室课桌上洒下灵金色光影,整理课本资料的声音和交谈声桌椅推拉声混合在一起,交织成放学时分最独特的协奏曲。
沈星若走到教室后面,仔细浏览她经过N次但每次都直接无视的卫生安排表。
周五扫地:
沈星若,一二大组和走廊。
陆星延,三四大组和讲台。
安排卫生的劳动委员到底是什么绝世鬼才。
沈星若站在那消化了几秒,然后给裴月发消息报备,说他们俩可能要晚半个小时才能出去。
裴月很快回了个“k”的手势。
明礼强制住宿,周末休息的时候,大家基本都会选择回家,所以周五放学,人都走得挺快。
沈星若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去拿了扫把,准备扫地。
可她转身,就见陆星延臂弯里夹着篮球,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一起往外走。
教室外面还有几个外班的男生,好像是在等他们。
“陆星延。”
她的声音在近趋空旷的教室里略显突兀。
陆星延回头,目光懒散,“怎么。”
“做卫生,你扫三四大组和讲台,今天有人过来检查。”
陆星延还没说话,教室外突然一阵哄笑:
“噗!叫陆星延做卫生!哈哈哈哈……”
“疯了吧。”
“做卫生”这三个字对陆星延来说确实有些陌生,他反应了好一会,才走到卫生安排表那看了看。
回头见沈星若还直直望着他,他上下打量了两眼,不以为然道:“我和你一组,那你顺便也给我扫下吧,谢了。”
说完他也没给沈星若拒绝的时间,带着一帮男生吊儿郎当往外走了。
他们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前,沈星若还能听到男生在拿这事调侃陆星延。
何思越去了趟老师办公室,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们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他走到沈星若身边,声音温和。
沈星若摇摇头,“没事。”
每个学校都有这样一群不学无术、只在败家这件事上能做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人,她并不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