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麓下,重镇尔遥。
“糖葫芦咯!又甜又酸的糖葫芦咯!”
“风车!转悠悠的风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两店!各位过路的客官往这儿瞧一瞧嘞!全部只卖两!”
喧哗的闹市传来两三声吆喝,一面有风尘色生站在暮鼓楼向东眺望,大约三百步的位置,能看到一栋数十丈高的酒楼,天下第一楼,酒剑阁。
“哗!”一声折扇轻展。
“嘭!”一声醒木拍桌。
两道清脆的声音引得在座的各位酒客纷纷抬头望向阁中高台。
安静了不少。
“咳咳,各位看官,且听小老儿一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阁台中走出一位老人家,罩着一身麻衣,一上台就冲着台下抱了抱拳,却是位说人。
一出场,便口若悬河。
“江山风雨,侠骨柔肠,中故事本就真真假假评说不一,各位看官听完一笑,切勿当真。”言讫,说人望着台下人影错落的酒客笑道。
说人笑的很淳朴,很灿烂,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一张老脸像只有中才能见到的沟壑纵横的秦川。
这一笑,丑陋不堪,却有着说不出的独特情怀,想必也是位有故事的说人。
“呵!”暮鼓楼上的生冷呵自嘲一声,说人没有故事还能叫说人吗?
“嘭!”又闻一声醒木拍桌。
“咱们言归正传,接上回!数百年前,这道家圣地,昆仑仙境上曾出过一位绝世剑仙,名唤......”
“叶行天。”生与说人异口同声道。
江山风雨,岁月蹉跎,五百年过去了,天下还在流传着叶行天的“丰功伟绩”,凭一己之力独压曲天界各大宗门修仙者。
“咳咳。”说人端起一碗茶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又道:“话说这仙屠叶行天持一柄封天剑独守昆仑山,任凭你是大罗金仙,混世魔王也过不去半步,那一战......”
生一笑置之,中戏言,是分不分,他当年没把昆仑踏平就不错了,还独守?
“仙屠,仙屠。”生干笑两声,身后剑匣隐隐躁动。
......
......
......
重言悠悠醒来,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兀自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隐隐能看清眼前的景象,顿时吓了一跳,恨不得立马跳起来。
只见平日里冰冷如山阙的师尊全身凌乱不堪,坐在他的跟前,面瘫般的脸颊还挂着几滴泪珠,似是应挤出来的一样,不停地哭喊着他的宝贝徒弟。另外他还看见韶九一脸嫌弃的站在离他五尺开外的地方......
重言一愣,随后木讷的开口道:“师.......师尊,怎么了这是?”
清欢仙人不答,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身上没缺什么零件吧?”
重言一怔,道:“应该是没有吧......”
清欢仙人嘴角一动,欲言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