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nn直到郑砚怦然将门关上,李光明才如梦初醒,“你刚把……提包放哪了?”他思索片刻,猜测道:“怎么做到的,魔术?特异功能?”
nnnn郑砚摇摇头,“魔术能吃吗。”从空间把提包拿出来,放在桌上,说:“是空间。”
nnnn“空间,什么玩意儿,魔术的近义词?”
nnnn郑砚:“……”
nnnn李光明长大至今,为生活努力奔波,都还没机会被大终点的种马化污染一下……郑砚心道怎么解释呢,他想了想说:“随身空间,嗯……好比是随身带着个房子,可以放东西,沙发椅子床枕头,放很多……”郑砚脑袋叮一声,拍手道:“就像随身带着仓!不过是隐形的,只有我自己能看到,当然别人也不是看不到……你听明白了吗?”
nnnn李光明一脸茫然,摇摇头,沉思一会问:“仓怎么随身带,怎么隐形?别人看不见撞到脸给撞坏了怎么办?”
nnnn郑砚:“……”
nnnn这一望无际的代沟……郑砚无语半天,想了想从脖子上摘下铜钱,递给李光明。“你透过那个四方的小孔看看,正面反面都看。”
nnnn李光明莫名其妙,接过来一看,瞳孔立时放大,惊奇的来回摆弄。
nnnn“这是……”李光明看到空间里数不清的货物,烟酒糖茶、猪鸭鱼肉、几十个冷藏展示柜和成堆的大米小米五谷杂粮……
nnnn“这就是空间,相当于另一个次元……吧……其实我也没有很了解,总之不会碰到脸。”郑砚道:“这回明白了吧,吃饭不?”
nnnn李光明还保持一脸的震惊。
nnnn郑砚估摸他还得消化消化,把面皮碗拉过来,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nnnn面皮酸辣开胃,搭配的小菜十分新鲜爽口。郑砚敞着肚皮一连吃了两碗,才意犹未尽的住嘴,感觉人生圆满了。
nnnn李光明已经恢复冷静,把铜板还给他,说:“上次你说世界末日,不是说着玩?”
nnnn郑砚擦擦嘴道:“恶作剧也要有分有度,一年后十几亿人被感染,将来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因为抓伤而变成丧尸,我不会拿几十亿人的生命跟你玩笑。”
nnnn李光明说不出话,再次沉默。
nnnn不知过了多久,李光明问道:“你说你是从四年后活回来,是什么意思?”
nnnn郑砚想了想,说:“死而复生?我也不清楚。”想起那一幕仍心有余悸,“当时,我的腿和胸膛都中了一枪,爬都爬不起来,后面几百只丧尸……想吃我,我不想变成丧尸,自己切了脖子,绝无生还的可能。”
nnnn他不自觉摩挲自己好像还在隐隐作痛的膝盖,笑道:“好人有好报,多行善积德吧。”
nnnn李光明有些动容,握着拳头问道:“那……我呢,我们不在一起?”
nnnn“你死了。”郑砚坦诚道。
nnnn“……”李光明愣住了。
nnnn“那时候……自从我们上次决裂,我们基本没有联系,我……”郑砚咳嗽几声,压制心中汹涌而起的酸涩,“我爸妈的遗产,都落在郑诗韵手里,我一分钱没得着。试着创业摆过地摊,一块五进货的手链二块钱卖,然后有人跟我还价……五块钱三个,太惨了,自己都养不活,一天一顿饭都吃不起。你说得对,光明,那些朋友没人真心待我,丧尸开始出现,没人拉我一把。只有你……从外市赶回来救我,然后……你被咬了。”
nnnn郑砚用力眨眼睛,垂下头,当年的自责和愧疚几乎让他崩溃,恼恨自己的识人不清……他努力平静的说:“我当时喝醉了……你把我送出城,然后……走了。光明,我其实一直……对不起。”
nnnn李光明认真听着,一脸的迷茫,却未反驳。以他的脾性,的确是他会做的事。李光明坐过来,拍拍他肩头,“我不是好好活着吗?你也不必内疚,是我李光明欠你的。”
nnnn郑砚不断深呼吸,听到他的回答再也无法忍受,一脚踹翻茶几,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怒道:“你会不会算账?你不欠我的,那点小恩小惠你用得着一直记挂着吗!值得拿命还吗?!”
nnnn李光明神色平静,抬头看他,缓缓道:“不值得,郑砚,可我把你当兄弟,兄弟一场,都是应当的。”
nnnn“你……”郑砚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被兄弟二字装满,只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和勇气,他被这个解释说服,重重坐回沙发,“你赢了……你说得对,兄弟。”
nnnn钟摆滴滴答答的响动,李光明胳膊拄着膝盖,双手交握,问道:“既然知道一年后是末世,你有什么打算,没有预防的办法?我认为应该通知民众,通知政|府。”
nnnn郑砚情绪恢复,摇摇头说:“我想过这个问题。”
nnnn他说:“即使你我之间,我说不久后将是末世,你尚且不相信。我们通知民众和政府,有什么证据使人相信?说我是从四年前活回来的,你觉得谁会相信?不都得把我们当神经病吗。就算有人相信,政府也不会轻易信服,届时因为散播谣言,查我们水表,可就得不偿失了。”
nnnn李光明沉吟片刻,说:“不能研制出疫苗?”
nnnn郑砚苦笑道:“连疫病根源都没搞清楚呢,谁知道是天灾还是**。”
nnnn这个答案太过于沉重,两人一时谁都没开口。李光明掏出根烟,手指哆哆嗦嗦的点着,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李光明道:“那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