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终于进入了沉船内部,最初映入眼帘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船舱。光线昏暗,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舱内的木板因海水的浸泡显得潮湿而破败。
他小心翼翼地游动着,心中满怀期待。穿过狭窄的通道,来到了另一个船舱。
在这里,他发现了一箱箱堆叠的瓷器,然而岁月的侵蚀让部分瓷器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继续前行,他找到了存放珠宝的地方,珍珠的光泽略显黯淡,翡翠和宝石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霭。
再往里游,是一间疑似藏宝室的船舱。角落里堆放着几幅画作品,可无情的岁月早已将其腐蚀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原本的内容。
他接着向最下方游去,通常船只的最后方会有一个大型的仓,这里存放的东西才是这艘船中最重要的宝贝,平时都是有专人看管的。
没多久,他便来到了一个拥有一扇厚重房门的船舱前,这里因船只密封且保护结实,并没有被淤泥所侵蚀。
当他来到这个船舱时,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整个船舱内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照亮了一片尘封的宝藏世界。
只见船舱内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精美的瓷器,有的绘着细腻的青花,有的则是五彩斑斓的釉彩。
瓷器上的图案栩栩如生,有花鸟鱼虫,也有山水人物,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繁华。
在角落里,一箱箱尚未开封的珠宝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珍珠圆润光泽,翡翠碧绿通透,宝石则闪耀着璀璨的色彩。
还有一幅幅画作品,在历经岁月侵蚀,纸张泛黄,上面的墨宝却不幸的消散了。
尽管如此,陈向北的心脏依旧急速跳动,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这些珍贵的宝物,仿佛触摸到了明代的辉煌历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敬畏,喃喃自语道:“这是何等的奇迹,何等的珍贵!”
在这静谧的沉船内部,陈向北沉浸在发现宝藏的巨大喜悦之中,思绪仿佛穿越时空,与那个辉煌的时代相连。
陈向北在那堆略显普通的瓷器当中仔细翻找着,忽然,他的目光被几件独特的瓷器所吸引。
他小心地拿起其中一只,仔细端详,只见这瓷器胎质细腻,釉色温润如玉,上面绘制的精美图案虽然有些许磨损,但仍能依稀看出其精湛的工艺。
这几只明代瓷器造型典雅,线条流畅,无论是瓶身的弧度还是瓶口的细节,都展现出当时制瓷工匠的高超技艺。
尽管历经了漫长的岁月和海水的侵蚀,它们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陈向北的手微微颤抖,因为他看到的竟是一个青花群仙祝寿图大葫芦瓶,还有一个青花龙纹大罐。
这两件珍品在当年皆不在贸易的行列之中,而处于贸易范围内的瓷器,皆是经过特殊烧制,契合贸易国的审美以及社会背景的特殊制品。
如此一来,这两个瓷器的拥有者,极有可能就是这艘船的主人,也就是地位最为尊崇的船长,这应是他自用的器物。
它们绝非普通的器物,而是那个时代化与艺术的璀璨结晶,承载着数之不尽的故事以及历史的深沉厚重。
此刻,他的心中盈满了敬畏与惊喜,仿佛与那遥远的明代达成了一次跨越时空的邂逅。
陈向北粗略地查看了一番,此地的陶器和瓷器数量不少于一万件。若是打算全部带走,他那有限的随身空间根本无法容纳。
于是,他旋即投身于众多品类之中,细致入微地甄别遴选,将最为珍贵的部分纳入随身空间,预备一同带走。
他先是小心地将那两个美轮美奂的瓷器妥善收起,而后又在浩繁的瓷器当中,精挑细选出一两件别具一格的代表作收入囊中。
至于其余的瓷器,他一个未留。因为海捞瓷实则并非价值连城,而且这些瓷器皆是经过特殊烧制而成。
上面印制的图案大多是一些有悖于国人审美的外邦图案,在国内的市场上,其价值与普通的民间碗无异,毫不起眼。
而且国内主流的收藏器物皆为官窑精心烧制的精品,而这些用于贸易的瓷器多为民间烧制,对技术要求并不严苛。
这上万件制式瓷器累加起来,都难以比肩一个祝寿图葫芦瓶,甚至连其一半的价值都难以企及。
而那些珍珠、翡翠、宝石之类的,陈向北则是无一遗漏地全部带走了。其数量不算多,也就两箱满满当当的样子。
至于那些画,已然完全无法分辨上面的内容,更是毫无收藏的价值可言。
耗费了半个小时之久,陈向北方才将所有的高价值物品悉数带走,其中瓷器数件,珠宝两箱,金币一箱,银币五箱,金锭一箱,银锭三箱。
那些金币、银币想必都是与外邦人交易时所用,至于那些金锭、银锭,皆为民间百姓所用的地方制产物。
而这些金锭、银锭的价值,远远不及抹香鲸宝宝赠予他的那一小箱子五十两金锭珍贵。
陈向北收完这些珍宝之后,便打算离开。剩下的东西虽说也能换取钱财,但所得收益着实有限,甚至还不如捕鱼的收获丰厚。
最为关键的是,如此众多的物品大量流通到市场之上,其价值必然会大打折扣。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向来便是如此。
他退出了这个大型仓,在狭窄逼仄的船舱通道内缓缓摸索着进来时的出路。
就在这时,他路过了一间看上去与众不同的船舱,从其奢华的程度判断,应当是某位大人物的居住之所。
这种房间通常都会存放着一些大人物的随身物品,陈向北寻思着进去瞧一瞧,看看能否有所新的发现,毕竟已然来到此处。
于是,他直接将已经腐朽不堪的房门推了开来,当他走进去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已经剩下骨头的身躯。
观其骨骼大小,应该是一副女性的骨骼,想必是房间主人的丫鬟或者夫人之类的人吧。
他仔细的观察着房间内的构造,其豪华程度堪比地上保存起来的那些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