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寒子剑和铁芸嫣,抱着两个孩子,回到餐车时,那个中年男子,已被冰凉的水喷醒了,两口子被反铐着,苦着脸摊坐在地板上。
面对强大的威慑和心理攻势,这两个狗男女,很快就招了供。
这两个才三个多月的可怜小宝宝,是他们从徐洲的农村偷来的,正准备送给郑洲的买家。
大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寒子剑问:
“您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寒子剑笑着说:
“刚才我们路过三号车厢时,我无意中一回头,他二人立即被我看得低下了头,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但是,那一会我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再一细看他们的年龄,却和这两个孩子完全不匹配,所以心里大概有数了。”
乘警长一听,立即愧疚得低头说:“我这个铁路警,根本不称职。”
寒子剑一听,忙笑着安慰他说:
“车上这么多人,流动性太大,同志们绷着神经一路相护,警力和精力都有限,有时候不能面面俱到,这也不能全怪你们。”
乘警长一听,已经难过得抹着眼泪,将头埋得更低了:
“我就是内疚,如果今天不是二位首长,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和他们的家庭,以后还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苦难呢…”
旁边那位好像是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小乘警,默默的站在乘警长身边,也低着头一声不吭。
大概是想化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列车长开心得又问铁芸嫣:
“首长,您是怎么发现他们,又能准确的确认,一举将这两个狗东西拿下的呢?”
晃了晃怀里仍然在熟睡的孩子,铁芸嫣又看了一下寒子剑怀里的孩子后说:
“他给我把目标,锁定在了三号车厢,我就相对容易一点了,
等我发现他们时,第一反应就是,两个近50岁的人,到这个年龄段,生一对双胞胎的可能不大,
然后再看他们的衣着,他二人外面倒是穿得朴素,里面却都是名牌,明显是在刻意伪装自己,是怕引起注意,
再看这个女人,她根本不像是才生过孩子不久的人,这冰寒地冻的,如果是亲生父母的话,绝对不可能带两个小婴儿,在夜里远途奔袭,
而且,他们的茶几上,全部是大人吃的东西,一件比如婴儿的奶瓶,奶粉,保温杯都没有,这就更不符合常情了,
然后我就仔细看孩子,突然发现宝宝的脸色不正常,有些红得异常,
我当时就怀疑两个宝宝被喂了药,于是我就偷偷狠掐了一下宝宝的耳朵,
结果,宝宝却没按正常反应醒来,我立即就确认了,
这两个宝宝,肯定都被喂了睡药或者是打了安定。”
一片热烈的掌声中,那个小乘警,已经用笔记本,把铁芸嫣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
铁芸嫣说完,心里猛然一惊,她忙低头吻了一下宝宝的额头后,立即懊恼得大叫:
“不好!不好!宝宝在发高烧!”
也是猛然醒悟,寒子剑忙用自己额头,和怀里宝宝的小额头靠了一下后,他发现这个宝宝不但在发高烧,而且呼吸有些急促,小脸已被憋得通红。
急得直捶自己的头,寒子剑惊道:
“不好!这个宝宝也在发高烧,而且呼吸不正常,很危险!”
大家又统统被惊得站了起来,见铁芸嫣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一个转身,铁芸嫣狠狠又踹了那个女人一脚后,然后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乘警长和列车长,带着哭腔大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快想办法救宝宝呀!”
见其他人都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寒子剑冷静的说:
“快去把话务员叫醒,让她立即播音,先看看车上有没有医务工作者!”
得到命令,那小乘警第一个冲了出去,两位便衣也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几分钟后,T5次列车上所有熟睡的旅客,全部被播音室的紧急播音吵醒了:
“各位旅客,现在播报紧急求助,有两个婴儿正在发高烧,生命有危险,如果车上有医务工作者,请您立即赶往餐车,协助救治!
各位旅客,现在播报紧急求助,有两个婴儿正在发高烧,生命有危险,如果车上有医务工作者,请您立即赶往餐车,协助救治!”
……
在播音员的反复紧急播音中,那两位便衣,已经从卧铺车厢里,抱来了几床被褥。
列车长也去调高了餐车里温度,然后大家一起动手,将几张餐桌拼在一起,铺上了厚厚的被褥。
大家小心翼翼的,把两个仍然没醒的宝宝,放在这个零时小床上,然后给他们解开了严严实实的包裹和身上厚厚的的棉衣。
跟着跑过来的两个年轻女乘务员,立即去打来两盆热水,然后用几条新毛巾,大家和铁芸嫣一起,开始给这两个宝宝用热水擦拭额头和小脸蛋儿,擦拭宝宝的脖子和手心脚心。
又过了几分钟,16号车厢的乘务员,领着两位老人急急忙忙的来了,他们还背着一个印有红十字标志的小急救箱。
寒子剑转头一看,来者竟是潘民德和朱红英二位老人。
他们一个是老警,一个是历学者呀,这么突然变成医生了?
“你们?”寒子剑莫名其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