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江颦仍然傻傻坐着,冷鹏程忙关心的问:“你饿了吧?”
“我不饿,刚才还吃饼干了呢,”江颦看着冷鹏程,想笑却没笑出来。
“呵呵,不饿才怪,那点饼干顶什么用,我都饿快死了,”冷鹏程开着玩笑说,他是想江颦轻松一点。
江颦终于被轻松了,甜甜着给了冷鹏程一个不见牙齿的笑。
“你什么化水平?”冷鹏程问。
“高中。”
“嗯,可惜了,以前可以考大学的,来这之前你做什么?”
“一个街道厂里当工人。”
“出徒了吗?”冷鹏程又问。
“差不多出了,现在是二级工。”
冷鹏程说:“不错呀,可以自食其力了。”
“可是工厂已经开除我了,”江颦又开始低头抹眼泪。
“别哭,你到底犯什么错了?厂里为什么要开除你?”冷鹏程温柔着问。
“我冤枉,我没有犯错误,只为厂里替我介绍对象,我没听话,”引起了伤心处,江颦哭的越发凶了。
“肯定是厂长的亲戚吧?”冷鹏程笑着又问。
“您是怎么知道的,我跟谁都没说过这个事,”江颦抹了一下眼泪,看着冷鹏程。
冷鹏程呵呵一笑说:“果然被我猜中了,你继续说吧。”
江颦又抹着眼泪说:“厂长想给我介绍的对象,就是他儿子,那是一个出了名的小痞子,不但天天晚上去我宿舍骚扰我,砸我的门,砸我的窗,还偷我的小衣,我不愿意和他处朋友,厂长就报复我,找借口把我开除了。”
“嗯,不难过了,我会给你一个新生活的,”冷鹏程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轻轻按了一下江颦那瘦弱的肩后,又拿了一些钱,硬塞给江颦,冷鹏程爱恋着说:
“明天先去给自己买几件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换了,重新开始吧。”
没容江颦推辞,敲门声响了。
冷鹏程去开门一看,是县衙大院的值班干部。
“我见您这里还亮着灯,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嗯,来得正好,你去看看食堂里还有什么吃的吗,如果有,就给我电话。”
县衙一把手要吃饭,没有也要有呀。
于是冷鹏程领着江颦去饱饱的吃了一顿,临走的时候,他对值班干部说:“你看该收多少钱,老规矩,让食堂管理员记账,月底从我工资里扣。”
“剩饭剩菜,收什么钱,”值班干部笑着说。
“这么说你们这些值班人员,平时吃饭都是免费的咯?”冷鹏程转头问。
值班干部一乐,没啃声。
“你们就是因小失大,仨瓜俩枣的都不想自己掏,还能成什么大事,你们交不交,我也不想管,我的必须要记账!”
“是,我听您的,”那个值班干部尴尬得满脸通红。
“你再给县招待所打个电话,安排个好一点的房间,这位女同志要去住上几天。”
“好,我立即安排。”
江颦在县招待所住了三四天,就再没见到冷鹏程过,也没有任何消息。
虽说这里,天天有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自己的身上,也按照指示,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换得彻彻底底,可总不能老住在这里吧。
莫非冷大人又忙得把她忘记了吧?
怎么能忘记这个大美人儿胚子呢,冷鹏程这几天睁眼闭眼都是江颦那笑盈盈的脸,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还有她那…
这几天确实是忙,不管这么说,毕竟还是工作第一嘛。
其实对江颦,冷鹏程的心里早有所安排了,他不急,是想再得一份两厢情愿,只有那样,才会有妙不可言的妙。
不过江颦这件事,还得先找一下他的第一妙,何灵芝。
这天晚上,冷鹏程的第一妙何灵芝,仍然向以前一样,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冷鹏程的到来。
虽然他来的次数少了,间隔好像也长了一些,人家何灵芝心里有数,嘴上却没说,表情上更是没带一丝一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