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蕾好快乐,虽然她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快乐。
赵阳很粗暴,根本不在乎她到底疼不疼,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配合地发出了幸福的呻吟声。
赵阳很满意,奖励性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她不由地想到姐姐。
可怜的姐姐,她应该早都睡着了吧。
毕竟,上一世的今晚,那个冷淡的男人因为时间太晚都没跟她同房,还说什么来日方长,让她早点休息。
呵,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她的嘴角扯着讽刺的笑,更加抱紧了赵阳。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鸡才叫了第二遍,关蕾就隐隐约约听到了敲门声。
她昨晚睡得很晚,虽然那事只进行了几分钟,但因为内心深处巨大的幸福感,她兴奋地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门又被重重敲了三下。
她彻底清醒了。
她记得母亲说过,新婚第二天,要起得越早越好,千万不能起晚了,免得婆家不高兴。
她应了一声,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新台灯。
借着光,她看到对面墙上的大钟表上,时针刚指到6。
她跳下床,在衣柜中找了一套新衣服,这衣服是她妈带着她找裁缝量身定做的,八片式的红色西装外套,的确良黑色直筒裤子,都是当下最流行的面料和版型。
她站在镜子边,取掉头发上昨晚没来得及取的小夹子和小皮筋。
因为盘头发时打了很多发胶,此时头发摸着硬巴巴的,梳也梳不开,她想着干脆先洗下头,便拿着盆子去厨房舀水。
她打开门,刚跨出门槛,就发现赵阳他大姨筒着袖子站在门口。
想必刚才敲门的就是她!
因为昨晚闹洞房的事,她对这个老太婆没什么好感,便没说话,径直从她眼前走过,赵阳大姨狠狠剜了她一眼,跟了上去。
村里人用水都比较困难,要去远处的泉里挑,但赵阳家除外。
去年,有钱的赵阳就找人拉来了价几袋水泥,在他们大门口打了两口水窖,一口用来放做饭的水,一口用来放洗衣服喂牲口的水。
做饭的水都是他从县城拉下去的,每次都拉满满一三轮车,能吃几个月。
洗衣服的水都是下雨的时候接的雨水。这两年干旱,没下过什么雨,水都是从远处的河里拉回来的。
两口水窖平日里都是锁着的。
关蕾进到厨房,看了看,两个水桶都只有半桶水,她拿起马勺随便舀了满满一勺。
她们关峡谷也没有井,吃水的话要去隔壁村的大辘轳井打水,她姐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去排队挑水,把家里的水缸装满。
即便如此困难,爱美的她仍然三天洗一次头,一周洗一次衣服。
她看了看脸盆,觉得水有点少,打算再舀半勺。
“像你这种用水法,只怕赵阳再打十口水窖都不够。”
关蕾没理,继续加水。
反正她在这儿也待不了几个月,以后也不会和这个老女人有啥交集,赵阳很快会在县城买大别墅。
大姨看不惯她这副拿她当空气的样子,提高音调:“我说话你没听到?”
关蕾直视着她,冷冷地说:“大姨,我怎么用水,水窖够不够,这好像是我们家的事,你就不用瞎参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