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的确是失算了。
白冉和李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王员外身上,却没想到真正的班门术士却是那老夫人。
白冉懊恼不已,李伏在旁劝道:“好在还有一天,我明夜且想个办法把那夫人缠住。”
白冉不住的摇头,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堆,清风道:“今夜刚说女人不能踏入道场一步,明晚又要怎说?”
李伏思忖片刻道:“就说道场之上阳气过盛,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子填补些阴气。”
白冉苦笑一声,摇头不语,清风叹道:“李兄心思还真是纯正,一番谎言怎可反复说上两次?”
李伏诧道:“说上两次有何不妥?”
清风笑道:“换作你是那员外,却还能相信这番谎话么?”
李伏正色道:“怎就不能信?白兄撒谎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过。”
白冉哼了一声,叽叽咕咕又说一通。清风道:“他从城里找来个守节多年的寡妇,却不算德高望重?却不能填补阴气?他有的是手段应付你,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就绝不会让你拖住他的夫人。”
李伏叹一声道:“这却难办了。”
白冉又发了一通感慨,清风道:“先生说那公子的病已经好了八九分,只怕那老员外就要下毒手了。”
李伏闻言,似有所思,转而问白冉道:“白兄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那公子这么快痊愈了?”
白冉指了指隔壁,道:“问她!”
“他?”李伏诧道,“说的可是那叶秋么?”
“叶秋!”清风听到这两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青筋暴起,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李兄说什么叶秋?”
李伏道:“白兄带了个徒弟过来,说他名字也叫叶秋。”
清风闻言,神色缓和过来,苦笑道:“一个女人家,为什么也起这样的名字?”
“女人?”李伏一怔,“怎么会是个女人?”
清风笑道:“李兄道行高深,却还看不出那是个女子?”
“看不出,”李伏不住的摇着头,“当真看不出。”
白冉又叹一声,对清风说了几句,清风转脸对李伏道:“先生让李兄到她房间去睡。”
李伏道:“这是什么话?怎能让我和她共处一室?”
白冉背着手,一脸正色,又说了一通,清风闻言,脸颊通红,低声道:“先生,说,我,我们,夫,夫妻,”清风看了看白冉,白冉一瞪眼睛,清风只得接着说道:“我们,夫,夫妻,同房,你在这里,却不合适。”
李伏怒道:“叫我和别的女子同房难道就合适么?”
清风又道:“先生说,那女子不知内情,怕她走漏了风声。”
李伏对白冉道:“人是你找来的,你去看着她便好!”
清风红着脸道:“那,那我,又,又该睡在何处……”
“嫂夫人和白兄一起去便是!”
清风道:“那姑娘若是见了我,又该怎说?”
“你就说……要不你就和我在这……”话说一半,李伏咽了回去,转而一脸凄然,低声道,“看来只有李某是个多余的人。”
白冉又劝了几句,李伏无奈,只得拿上行囊,去了隔壁的房间,临走之时,将一瓶药膏交给了白冉,叮嘱道:“把这药膏含在口中,三日之内便可痊愈。”
见李伏走了,白冉笑着抱起了清风,狠狠的亲了亲嘴,清风红着脸道:“先生不要闹了,快些上药吧。”
那药膏十分苦涩,白冉含了片刻,尽数吐了出来,清风劝道:“先生忍着些,良药苦口也是常理。”
白冉不肯再吃,却对清风道:“喂我。”
这两个字倒也说的清楚,清风拿起药膏,刚要用手喂给白冉,白冉摇摇头,还是不肯吃,却指了指清风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