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羽此时已经杀进了暗狼大营,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颤抖,这才是战场,血流成河,烈火雄雄,一个可以让男人为之死心塌地泼洒热血的地方。
铲除施暴者,推翻奴隶制,就从这里开始吧!
凡羽手持虎刀横批束砍,只觉着不得劲,随后将裂空从方寸戒中拿出。他左手持盾,右手装备裂空,凡所触者皆一分为二。
正当他大显神威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古琴虚影浮现于夜空中。有一长衫俊美男子立于大帐之顶腾空而起,其右手作拨琴弦状,空中巨琴的琴弦也同时弯曲。
“噌”,一道淡青色的波纹在虚空中浮现,有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溅起水波,由内而外的向外振荡最后形成一道威力无比的冲击波。
这股有形之波迅速轰击在一些避之不及的虎骑将士身上,连人带马的一块儿碾成碎肉。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大营,“太史慈,你可还记得我?”
太史慈看了眼耶律齐,便知道这个人就是暗狼军军纪大变的主导者。
‘可他这样问,搞得他和我好像很熟的样子?’
太史慈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长衫男子竟是十年前死于他手的暗狼大帅之子。
太史慈只当是耶律齐在诈他拖延时间,于是直接道:“不认识。”
随后挥舞手中虎魄,气刃悬空在月色下形成一道刀刃风暴,火借风势更加狂怒的向没烧的军帐蔓延。
耶律齐见了恼羞成怒,“十年前你杀我父帅,血海深仇你不记得我可忘不了!”
太史慈没接话,倒是乌无获嚷嚷了起来,“老子想起来了,你是耶律楚材的儿子呀。你爹那个王八蛋临死前还放冷箭,更是在箭上涂毒,他奶奶的这笔账老子也记得清清楚楚。”
耶律齐一听见乌无获说自己的父亲是王八蛋当场怒不可遏,两只手连连出动,虚空琴弦变化无常,
“金戈铁马!”
每一声琴音都化作手持长矛的骷髅骑士向乌无获策马奔来,乌无获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随后用手中双斧肆意劈砍,每一斧都有千斤之力。
在这股巨力之下,那些接近的骷髅骑兵宛若雪见初阳般纷纷消融,“这家伙的手段倒也还行,不过再高也就这样了。”
正当乌无获放松警惕时,一柄尖锐长刀隐藏在骷髅骑兵身后,找准时机朝乌无获刺去。
乌无获人虽长的五大三粗,但感官却是敏锐的紧,一瞬间他全身寒毛竖起有如铁针。
他将斧头置于胸前,那琴音长刀毫不留情的捅在他胸前,一举将其轰下马来。
乌无获倒地之后当即吐出鲜血,拿过斧头一看,其表面早已是裂纹密布,而他胸前铠甲的护心镜也碎了一地。
“啊!这家伙人长的挺好看,下手死黑了,真他娘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太史慈见耶律齐一招落败培元后期的乌无获,先前的那股杀意再也不可阻挡,“既知兵法,自身实力又高深莫测,我怎能让你活在世上?”
随后太史慈一拍马背,也踏空而行数十步,与耶律齐持平,两人四目相对,四周气流被这强横威压所驱赶以至于在空中时不时有空爆声穿开。
耶律齐的桃花眼看着面前这个声震草原十几载的男人,他终于感到了压力,即使这个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种莫名的心悸是他在暗狼族族长面前也不曾出现过的。
太史慈也正打量着这个年轻男子,明明生在在北方,却有种江南水乡般的天然风情。
‘真想去南方看看呐。’
太史慈一瞬间回过神来,手中虎魄微微颤抖,“出手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耶律齐笑了,“好,让你尝尝这首高山流水!”
言屹,双手齐齐拨动琴弦,纷乱错杂的手势带给旁人的不再是琴技的优美,而变成了杀人如麻的狂暴章法。
无数由琴音所化的钢刀利刃倾泄于太史慈身上,那划过天空的气流如同横躺着的瀑布一般骇人。
太史慈双手握刀,身后披风猎猎作响,其神色古井无波,突然虎魄刀“翁”的一声光芒大作,照耀穹顶,太史慈此刻宛若人间战神傲立于天地,随后虎魄斩下,数十丈大小的幽青光刃在虚空中显现,空气与之摩擦产生的火花附着在尾部,如同一阵排列整齐的陨石雨。
耶律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呆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再不退,必有死亡危机!
心中有了计较,耶律齐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他微微拂袖空中虚影消散,找了个角落避其锋芒。